在京外远处的一座小村庄里,里面住着十几户人家,虽然地方不大人也不多,但日子过得倒很惬意,里面的村民基本上都很友好和善。
这天,宁子良出门采药,路过草丛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声低吟。
宁子良胆子小,但他又怕是什么人受了伤,于是就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枯树枝,大着胆子挑开了杂乱的草丛。
果不其然,里面躺着一个逢头垢面的男子,宁子良赶忙上前蹲了下来,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有脉搏,还好,人还活着,只不过脉象比较虚弱,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看脉象也不是中毒,估计是遇上了什么事吧,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救人。
不过宁子良看着男人突然犯了愁,他骨架小,又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怎么能背的起看上去比他高出许多的男人,但是现在就这么把人丢在这里,回去叫人来帮忙也不太妥当,万一来了什么野兽或者坏人就不好了。
宁子良纠结了半天,咬了咬牙,把一大早采来的一背篓药材丢在了一边,随后,用力的把昏迷的男人背了起来。
他的个子有点小,男人的脚还在地上,就这么拖着回了村子里。
景君卿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背在了身上,他努力的睁开了眼睛,但也只能张开一道缝隙,他实在是太累了,几天几夜没有吃饭休息,只看到背着他的好像是个男子的装扮,身上一股淡淡的药味,不过很好闻,随后便又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景君卿缓缓地睁开了眼,他已经几天没睡过一次好觉了,一直在逃的路上,他不敢停下来,他要活着,这样才有机会亲手杀了那狗贼!
景君卿就是景帝的小儿子,宁常远攻进宫的时候,一直照顾他长大的大太监拿着他的太监服给了景君卿,让他换上赶紧随自己出宫,当时正门已经打了起来,眼看快要守不住了。
大太监把他藏在了自己的住的地方,侍卫搜查的时候还真没被发现。等到风波过去,宁常远上了位,大太监才带着扮着太监样的景君卿出了宫。
他们是利用出宫探亲的理由才得以逃出,现在最后一步就是出京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出了宫,大太监给他换上了常服,又把他的头发弄乱,伪造成难民的模样,现在京城内别的不多就难民最多,京内又刚发动过战争,现在上位的这个皇帝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明君,如果比上一个还残暴怎么办,所以很多的百姓都纷纷拖家带口的逃出京城。
宁常远知道这事没有去管,现在城内的难民本来就多,走了一些也好,所以守城的那些士兵也就大开城门,放走了他们。
这样一来,景君卿就有了机会,他随着那些难民们一起逃了出去。
至于大太监,景君卿想让他一起走,但是大太监觉得自己就算出去了也是个什么都不能干的废人,所以就留了下来,继续做他的领头太监。
没一会儿,宁子良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立马端着手中刚熬好的药,坐在了他的床边。
“你终于醒啦!你药一直喝不进去,我还担心你醒不过来呢。”,宁子良开心的望着男人。
从昨日救了他后,宁子良一直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又给他擦干净了脸上的污垢,这才发现自己救的人原来生的这么好看,清秀俊逸,面如冠玉,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景君卿看着面前救了他的恩人,出声道了谢,“谢谢小兄弟救我,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姓宁,叫我子良就可以,你呢?”
景君卿刚要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转念一想如果有人认出他的名字把他交到官府去就糟了,“萱伯明!”
“好,先起来喝药吧,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药一直喝不进去,我都快急死了,还好后来我……呃先喝药吧”
宁子良不好意思在往下说了,都怪自己话太多,下次一定要改了这个毛病!
景君卿听的莫名其妙,被宁子良搀扶着坐了起来,随后疑惑道,“后来怎么了?”,他看到宁子良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接过药碗,喝了一口,“没事的,你说吧”
“后来我嘴对嘴喂下去的”,宁子良低着头,声音如蚊呐一般细小,还好景君卿耳朵够尖,不然还真听不清。
“噗”,景君卿一口药差点呛到鼻子里去,他十九年来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父皇不是没给他宫内塞过女眷,但景君卿一个都看不上,更别说要和她们上床了,没想到自己的初吻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宁子良看着男人的眼神有些害怕,但是自己毕竟救了他,应该不会为了这个小事对自己发火吧,“那个,我也是好心,你药一直灌不进去,我只能这么做了呀,而且,而是我都是为了救你好不好!”
景君卿收起了目光,一口气干了剩下的药,把碗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平静道,“没事,多谢你救了我”,他扭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眼门外,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哦,这是我家,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