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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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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堵了一小时车回到家,却发现火烧得冒出院墙顶三丈高时一同被烧毁。

    心惊胆战冲进家门,火基本灭了,地上两坨焦黑得看不出原貌的东西还不断冒出气味刺鼻的浓烟,李好叼着水管还意犹未尽一通乱甩。

    “李好!坐下!”

    姜疆几乎是不计形象的吼出声,把李好吓得一屁股跌在污水上,她捏紧拳头试图冷静下来,“怎么回事?”

    李好嘴一张,发出紧张的尖锐笑声,水管啪嗒掉地上,大股水流瞬间蔓延开,淌湿姜疆鞋子,她的太阳穴不禁又跳了几跳。

    而拉着李好过家家支起火堆把没来得及扔的垃圾点燃的罪魁祸首见情况不妙,偷偷躲回楼上房间,此时正从窗口探出小小的脑袋观察楼下情势。

    姜疆顺着李好的视线望上去,把安吉拉心虚的表情尽收眼底,对事情来龙去脉立马猜到了个大概。

    “下来吧”

    比起李好脾气上来经常控制不住在她屁股上揍几下,姜疆从来在她犯错的时候都很冷静,但安吉拉反而更害怕她一脸严肃的模样,灰溜溜下楼来,在李好旁边罚站。

    姜疆就像教导主任训话那样把她们这几天犯的错摆出来数落了个遍。

    从李好怂恿安吉拉往二楼卧室窗口直接跳到李好身上后驮着她满院子飞奔;再到因为斑鬣狗的粪便是特殊的白色,于是安吉拉把它们从李好埋的坑里挖出来,假装稀有白色矿石给她的同学们摸了个遍;更别提偷偷给李好洗澡却没耐心洗干净,让李好顶着一身黏腻腻的毛直到姜疆晚上回家发现后不得不重新给它洗,第二天李好的腿就轻微发炎,吃了几天抗生素。到今天,两人差点就把家烧了。

    血压飙升,姜疆的音调难免高了几分,末了觉得嗓子疼,她停下来,对面两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姜疆噎了一下,“那么闲怎么不见你们把草除了”

    说完气冲冲独自回书房加班,眼不见心不烦。

    姜疆辗转到半夜终究还是打开房门,昼夜温差大,夜晚的低气温里夹杂郊区独有的湿意,她披上羊绒披肩往泳池走去。

    空气里碎草清甜的气味还未散去,割下的草还没来得及清理,脚踩在上面软软的,再不用担心被安吉拉用草做的陷阱绊倒。一顶寒酸的手工小帐篷孤零零待在院子角落,挂在顶上的蜡烛光芒微弱,将灭未灭已是强弩之末,姜疆上前把它吹熄。周遭瞬间暗下来,她差点撞到墙边的杂物架,于是把手机电筒打开走近泳池,李好把自己蜷成个圈,而安吉拉趴在它身上熟睡,毯子早蹬到一边,姜疆无奈捡起来,抖了抖灰,重新披在女孩身上。

    她把披肩垫在瓷砖上才坐下,关掉手机后整个环境黑下来,只有女孩身上的夜光珊瑚绒毯发出突兀的荧光,毯子上浮现满满的恐龙图案,是女孩最近喜欢的风格。

    姜疆挪动身体挤进李好怀里,熟悉的怀抱让她放松下来。

    她承认自己今天反应过度,实际上李好仍然乐意倾听,会专注地盯着她的脸,偶尔发出单调的音节表达赞同,可除了无声的支持外什么都做不了。

    家里多了许多事要姜疆独自去应付,抛开她那察觉到异常后对她频繁试探的爸妈,李好那对她的谎言已经开始将信将疑的父母不谈,精力更多被琐碎日常的小事持续磋磨。诸如安吉拉每天的接送,一日三餐,课业。乃至别墅的格局,姜疆那时年轻,看重设计,别的次要。如今住进来才发觉她那些富有设计感的家具对小孩和动物的危险性,曾经这些都是李好来操心的。

    现如今李好被困在这具身体里,姜疆觉得自己也仿佛被束住了手脚,两个人在一起时很多事看似十分容易,独自一人做起来却发现并非如此。

    她的情绪需要一个出口,并非对家人心生怨气,只是还在适应自己新的身份中。

    姜疆怨念的抬手拔李好胡须,盼望着它能快些好起来,她更想念李好平时的样子。而李好呼吸始终沉稳均匀,姜疆一系列动作看起来压根没惊扰到它。

    “就知道装睡”,姜疆嘀咕,又把背往后挤了挤。

    李好就是个大型暖炉,热烘烘的,连带把身边冰凉的瓷砖都烤热了,热度也源源不断传到姜疆身上,催起她的困意。

    一个月很快过,李好的腿长好了,只不过比起正常的那只小细小太多,苍白无毛的腿又瘦又无力,就像插了根竹竿在身上。医生说是正常现象,只要这条腿恢复正常运动用不了太久就能完全变回原样,于是姜疆每天下班回家又多了个给李好按摩的任务。

    惊蛰后天气变热,某天姜疆回到家就撞见李好头枕着岸边吃剩的猪排,身子泡池子里,睡得正香。

    斑鬣狗喜欢水,李好前段时间被姜疆管着,现在伤好了,就变得肆无忌惮。非但天天待在水里,每次还要顶着湿漉漉的身体去草里滚,滚一身泥,又在姜疆的骂声中滚回泳池里洗干净。虽然糟心,但运动锻炼腿部肌肉有助恢复,姜疆索性由得它去。

    这天晚上李好在床垫上调整着睡姿,比起白天,晚上它精神头更足,可惜其他人忙着上班上学不能陪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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