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到大都开始玩赛车游戏了?像她这个年纪玩点换装游戏好像更适合她。
陆鸢一脚踢在陆庭泽腿上,“诶,你怎么好意思跟她玩这个,不欺负人呢。”
“就是就是!小舅舅欺负人,我都输好几回了呀,妈妈你帮帮我!”陆沅沅丢了手柄,靠在陆鸢怀里得瑟,陆庭泽摸摸后脑勺,“诶嘿”两下,把手柄递给她,“来来来,让你的好妈妈赢一把!”
陆鸢笑他没个正形,就知道跟小孩子较真,“你够了啊陆庭泽,最近工作不忙么,回来的比我还早。”
“我真是够够的!”陆庭泽从地毯上站起来,转而坐到她边上,“阿姨跟你说了没?”
一听这架势就是为了爸妈黑脸的事,陆鸢耸耸肩道:“又为那事?”顺手给沅沅调了一个她认为的小女孩会感兴趣的换装游戏,沅沅果然被精美的服装吸引,从她怀里滑下去坐到地毯上玩。
陆庭泽摘了草莓递给她一个,“你好好劝劝吧,咱妈每次生气都找我出气,你说她怎么不找你呢,好歹你是当事人啊!”
陆鸢瞪过去,陆庭泽立马怂了,“得嘞,我也不掺和了,你们自己想办法。”说完又坐回地毯上,当着沅沅的面换了游戏,起初她还闹挺,后来被陆庭泽带到吃鸡战场,他打中一个人头,沅沅在旁手舞足蹈的叫好。
陆鸢想着她的女儿还真跟寻常女娃不一样,就没有文静的时候,走哪都是孩子王,古灵精怪的性子不知道随了谁,陆鸢眸色暗了几分,咬了一口草莓也觉得不太甜。
她端着养颜汤去陆夫人的房间。
“妈妈,您晚饭都没吃吧,我盛了汤过来,还热着喝点吧。”陆鸢站在房门外说话,刚说完房门就开了,陆夫人披着轻纱披肩,穿一套卡其色长裙显的优雅知性,她这一生没受过苦,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从娘家嫁到陆家半生养尊处优,做姑娘时父母兄弟无一不疼她,做了陆夫人更是没有与人红过脸,陆董事长宠着她哪里还有什么烦心事,唯独忧心的除了陆鸢就是陆庭泽的婚事。
现如今陆庭泽和顾家小女儿婚已经订了,他也转了性肯在陆氏工作,陆夫人的火力对准了陆鸢,起先最担心的就是陆鸢的个人问题,接着开始顾虑她和霍铭霄的关系。
这段日子以来,霍铭霄像是铁了心的要做个好父亲,他几乎每天都来陆家,从在陆宅门口不得而入到能进入庭院,而后能坐到客厅得到一杯水的待遇,他是有本事的人,知道从陆鸢这里讨不到好处,转头就投奔她的父母。
霍铭霄能来,最高兴的就是沅沅,他能在短短时间里进入陆宅,沅沅功不可没。
陆夫人对霍铭霄的态度始终冷淡,一想起陆鸢受的苦头,她难以给他好脸色看,陆夫人甚至要求陆家所有人都这样对他,久而久之相处下来却事与愿违,起因还是陆董事长的态度转变了。
“你爸怎么能接受霍铭霄的赠予呢?他现在有的资本难道不是我们陆家给的?当初他踩着陆家上位时,我们可是被蒙在鼓里当了傻子。你爸倒好,忘了他之前的过河拆桥,转头见着好处拿的那叫一个顺手,我真是白瞎了眼看上他!”
说起陆董事长的“丰功伟绩”,陆夫人气的汤都喝不下去,一件件数落下来,越说越气。
陆鸢安抚她说:“您也不能太偏执,说起来霍铭霄让出的项目,已经比当时从我们这得到的要多得多了,妈妈,您想开一些,无论是爸爸还是庭泽,大家都是在商言商肯定是利己为先,如果只因个人恩怨做不到公私分明,他有什么资格当掌权者,换作是我,我也会接受,这是为了陆氏的发展为了大家好。”
陆夫人沉沉叹口气,“你也这样认为?”
“这是必然的。”陆鸢将汤碗推过去,“您就喝点汤吧,要是饿了肚子爸爸该心疼了。”
陆夫人拿着汤匙犹豫了会,暗含悲伤的盯着她,“阿鸢,你就不难过吗?”
陆鸢瞧见她发间的白发,站起身为她梳理,“妈妈,你有白发了,拔了吗?”算是岔开了话题,陆夫人摇头表示,“让它去吧,我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这个年纪哪会不长白发,拔了还得长,我老了,你还年轻,有很多时候你都要多为自己考虑。”
陆鸢鼻头泛酸。
听妈妈继续,“我承认你们说的在商言商,我一辈子没工作过,倒也清楚这个理。可我站在女人的角度看,我是心疼我女儿,阿鸢,他现在这样还不如没有回头,如今谁看了不难过?”
“妈妈。”陆鸢从身后抱住她,深深嗅着她的温柔,“我不会回头。”
“我晓得你心思。”陆夫人拍拍她手背,轻声问起,“可你不能忽视沅沅对他的态度,你在剧团的时候,沅沅对他可亲昵了,要是哪个外人看到真会当她们是从卫分离过的亲生父女。”
陆鸢笑说:“他们本就是亲父女。”
“哎,我越瞧他们,越发现沅沅长得像他。”陆夫人偏头继续,“他对沅沅的好那是真的好,我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可又能怎么办呢?血缘羁绊真的很神秘,根本没法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