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松口气,“林樱,谢谢你。”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最近收到很多粉丝的礼物和信件,她们对上一次的首演很感兴趣,希望你能再次出演。陆鸢,你给飞鸟开了个好头,我们还等着你回来带飞鸟重走辉煌。”
陆鸢有太多感慨要发,面对林樱有些话反而说不出来,心里热乎乎的,热气上涌弄得眼角也湿润润。
她降落到金城,是章粼粼带着司机来接她。
“放心吧,沅沅已经无大碍,就是看着心疼,我出来那会还在叫你。”
章粼粼本不想在此刻提及,却又忍不住,母性相通,女人在危难时很容易共情。
陆鸢红着眼眶,强打起精神点头,“你把事情从头至尾再跟我说一遍,我妈在电话里说是霍铭霄故意带过去,我仔细想了想,他如果是故意带过去断然不会去陆氏投资的医院,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霍总那边也出了事,至于是不是故意我不好回答。”
“他出什么事?”
“霍总也过敏了,如果真是故意带过去不至于连自己也中招,难道为了避嫌特意让自己过敏吗?可沅沅还是一个孩子,他想对付陆氏也没必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陆鸢沉默会,他虽然会利用人达成目的,但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再说现下得罪陆氏有意义吗?他不会做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事。
或许,“他不想对付陆氏,但他想对付我。”
这样的理由是最能说服她的借口,除此之外她不会想别的。
陆鸢几乎是下车就跑,得亏她穿平底鞋不会崴到脚,章粼粼跟在她身后跑慢了一步错过了一趟电梯。
陆鸢上了住院区的vip楼层,门口有陆氏的人过来接她,刚走进安静的走廊,就在病房门口撞见了霍铭霄趴在门上往里看的情景。
快步走过去,整张脸的神色渐暗,而后扬声制止他,“你来做什么?”
她不想看到他!
霍铭霄转过身离开病房门一步,张张嘴还未出声又被陆鸢打断,“赶紧走!”
陆鸢下了逐客令,霍铭霄听得刺耳,他站在原地未动,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服软,“陆鸢,是我带沅沅去了风宴楼,我也不知那道菜有蟹肉,新来的厨师做的菜味道很好,我与沅沅多吃了一碗,谁能料到会过敏。”
“我有求你带她去风宴楼?你是大人,沅沅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她求你带她去,你就要听她的话照做无误?霍铭霄,我不清楚你安的什么心,我们不欠你的!”她更是直接反击。
陆鸢目光锐利,瞪着霍铭霄时他近乎心神不稳,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脖子上还有红疹子未消,兴许是激动了,脸也跟着红起来,“陆鸢,我也过敏了,我能有什么坏心,难道对一个孩子下手还需要带着我一起生病?”
“请你离开,马上从我眼前消失。”陆鸢深呼吸一口,抓住门把手想要进去。
霍铭霄心口压着火,按住她的肩不吐不快,“你要搞清楚,是你女儿口口声声叫我‘爸爸’,是我好心带她出去玩,是我在做着一个父亲的角色!我不会害她,因为那是你女儿!”
“呵,我女儿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女儿可以喊任何男人当爸爸,那个人绝不可能是你。”陆鸢甩开他的手,“别碰我,离我女儿远点!”
霍铭霄从未如此心神不宁,他非得把话说清楚,随即拖住她胳膊往外拽,陆鸢力道不如他,走廊尽头的保镖沉脸走来,霍铭霄声音嘶哑低头道,“沅沅至少一直叫我‘爸爸’,她认我,我也不会害她!纵是你把我想的肮脏,我也不会害她!”
肮脏,他竟然还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面目,挺有自知之明。陆鸢示意那些保镖不要过来,保镖不放心的站在稍近点的地方等候。
陆鸢冷不防笑出声,满目皆是嘲讽,“你还是你,从未变过。霍铭霄,你就这么爱‘喜当爹’,我的女儿还不够,连自己的初恋不知道哪来的孩子也要抢着当,你是有绿帽癖还是什么毛病,男人做到你这份上真叫人惊喜。”
“陆鸢!”握着她胳膊的手逐渐加重力道,霍铭霄双眸透着红血丝,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陆鸢继续往他伤口上撒盐,“沅沅是你亲生女儿吗?你这么上赶着做给谁看?我已经没了利用价值,对你而言是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过去是我不识人瞎了眼,但你休想欺负我女儿!”
话落下,再用力推开他,霍铭霄失了神也失了语,踉跄往后,挣着说道:“我只是想对她好,并无恶意!”
陆鸢上下冷冷扫他一眼,嗤笑道:“你配吗?早知道她容易过敏,你却处处踩雷,你就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请你铭心自问,那条为她开发的生产线至今有多少是为她做的,漂亮话谁人都可说,你霍铭霄为了名利自然也可以,而且比旁人说得更响更好,你若是真心实意就不会忘记她的禁忌。”
她的话好似一把刀,刀刀刺在他心口。霍铭霄不能否认她的推断,因为他的确没有料到这一茬,他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