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当初与你远走高飞,是不是就不会成为如今这局面?只是那一道圣旨,承载着高家一族的性命,我又如何能违抗皇命?”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德妃高氏想起二十年前,有一翩翩少年郎曾经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南无月在德馨宫被青竹救走后,皇上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他,把他送入了天牢,他听闻德妃打入冷宫的消息,胸口多年的积怨终于放下,他负手站在牢狱中,抬头看向缝隙上的那一缕月光道:“阿爹、阿娘,儿终于报了当年之仇,您们可以安息了。”
他脑海里闪现花颜的身影,如今,他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她,只是自己深陷牢狱,恐怕日后不能守护她了,“花颜,日后兄长走后,但愿你护好自己,勿怪兄长,这就是兄长的道。”
上官浅浅听说了德妃被打入冷宫,她想去见她,她有很多问题需要问清楚她,只是她需要李瑾煜的帮忙,这是婚后半个月来,她第一次主动找他,当李瑾煜知道上官浅浅来找他时,他几乎是小跑着去见她。
“殿下,我想见德妃。”
“好,我带你进宫。”李瑾煜一口便答应了,他知道上官浅浅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她,二人依旧相对无语,李瑾煜定定看着她,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她的心结,他小心翼翼守护着她,守护着这份爱。
二人肩并肩走着,很快来到了德妃所在的冷宫,推开门,入眼皆是沧桑,角落处布满了蜘蛛网,屋檐上地上皆长满了青苔,只是看向殿内的建设,不难看出,这座冷宫曾经也辉煌过。
德妃见来人是上官浅浅,并没有意外,她料到她会来找自己:“你来了。”
“上官一家,是不是你下的手?”
“是。”德妃自知已是将死之人,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为何?”
“哈哈。”德妃突然大笑起来,将死之后的顿悟,她笑上官浅浅,也笑自己当初的愚蠢与执念。
“还能为何,为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你争可以,可是为何要残害无辜?
“就为了你狼子野心,赔上了我上官家上百人的性命,我的爹娘惨死,我无家可归。”
“若你爹不那么迂腐,早早交出梅花令,上官家何至于此?”
“梅花令是我上官家祖传之物,凭什么给你?”
“那他就得死。”
“我兄长是不是你下的黑手?”
“是。”
“他知道得太多了,就该死。”
上官浅浅的怒气已经到极点,她掏出匕首快速抵在德妃的脖子上:“你说说,什么叫该死?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该死。” 上官浅浅抵在德妃上的匕首加重了力度,血丝渗了出来。
“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你何必又急于一时?”德妃知道自己此刻还不能死,因此尽力游说上官浅浅。
“若你此刻杀了我,手上多了一个谋杀皇上嫔妃的罪名,连我都替你觉得可惜。”
德妃趁上官浅浅分神之际,拿起旁边一个木勺朝上官浅浅的头部砸去,上官浅浅侧身一闪,身体失去了重心,朝地上跌落,腹中传来一阵疼痛,她捂住肚子低声呓语,她隐隐觉得裙子下湿了一片,似有一些液体流出,怎么会这样?她手一摸,血…
德妃也没有想到会如此,她心慌,如果太子妃死在这里,她的晟儿必定也受到牵连,她不多想大喊:“来人,快来人,太子妃她……”
李瑾煜听到叫声,破门而入,当他看到上官浅浅坐在地上,衣裙上的血迹染红了他的眼,一股恐惧感慢慢侵蚀了他的心,他飞奔过去,颤抖的双手抱住上官浅浅道:“浅浅,你怎么了。”
“我疼…”上官浅浅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加苍白,她只觉全身冰冷,似置身于冰窖之中。
“浅浅,我这就送你去找太医。”他把她横抱起,狠狠瞪了一眼德妃,如果可以,这一刻他真的想将她碎尸万段,可是他不能,他此刻要救他的浅浅。
“快来人,快传太医…”
“痛…”
“快传太医…”他边走边喊道
李瑾煜把上官浅浅抱进了坤宁宫,他母后的寝宫,皇后钟氏一看,吓了一跳:“煜儿,这是怎么了?”
“母后您别问这么多…等太医来吧。”李瑾煜此时一句话都不想说,他眼睛紧紧盯着上官浅浅,他好怕他一眨眼,她就不见了,这段时间,他经常做梦,梦到他的浅浅离开了他,无论他怎么追,都追不上…
太医匆匆赶来,他给上官浅浅把脉后,脸色越发凝重,李瑾煜见之,心里更是着急道:“太医,她到底怎么了?”
“回殿下,太子妃滑胎了。”
嘭…,李瑾煜的头像是炸开了一般,他觉得天旋地转,不能自己,皇后钟氏道:“滑胎?能否保住?”
“太子妃身体虚弱,加之体寒,观其脉象,气结于心,思虑过甚,再加之头三个月,胎儿本就不稳,方才身体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