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床,再累也睡不着,等过中午了再睡。”
“你的卷子怎么那么厚?”
“因为有两个年级的三门考试。不过判卷子倒不费什么精力。”祝教授用红笔在某处勾了一个圈。
“我每次出期末考试题,每门只有四道题,一页卷子。”
“学科不同,判物理还更费劲呢。”
风间点点头:“确实,我的学生们证明的方法总是千奇百怪,需要很仔细地看。”
随着米饭伴着香肠玉米粒下锅,香气从开放式厨房传出,飘满了紧挨着的客厅。
祝教授判着卷子,思绪竟也回到了在研究所和风间合租的日子。
一阵暖流在内心流过,一切疲惫一扫而光。
二十分钟后,蛋包饭准备就绪,风间很贤惠地摆好了桌子。
祝教授坐到小餐桌前,看到蛋包饭上用番茄酱挤了一个笑脸。
“いただきます。(我开动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冲对方微笑了一下。
风间有些紧张地目送祝教授将第一口蛋包饭送进口中。
“怎么样?”
祝教授咽下,称赞道:“好吃。”
“和那时候比呢?有没有进步?”
祝教授当然明白她指的是在东京科学研究所合租的时候。她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吃到风间亲手做的蛋包饭时的惊喜。
“有,进步了。”
“哪里进步了?”风间表示怀疑。
“还是多放点盐好吃。胡萝卜碎加得也恰到好处。”祝教授认真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风间这下才信服,祝确实没有忘记自己以前做过的蛋包饭的味道。
两人慢慢地品味着面前的蛋包饭,时间好像慢慢倒退,退回了学生时代的青春时光。
窗外的阳光染上了橘色,为这美好的场景蒙上了一层温柔的滤镜。
“对了,你现在还在捉鬼吗?”风间突然想到。
祝教授本抬起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
“在。”
“我说呢,你最近好像挺忙的。又要判卷子,又要玩游戏,又要为民除害。”
“我玩这个游戏也是为民除害。”祝教授纠正道。
风间点点头:“对,那个游戏也是「害」。”
祝教授叹了一口气,将勺子插回了米饭中。
“很奇怪……在我年轻时,根本就没这么多鬼。”
“年轻时?你现在也很年轻啊?”风间对这个形容词不敢苟同。
“年轻个什么……”祝教授摇摇头,“我都32岁了。”
“在我心里,你永远年轻。”风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祝教授也轻轻笑了起来:“油嘴滑舌。”
“油……什么?”
“口先がうまく,ぺらぺらしゃべること。(说得倒好听。)”祝教授用日语解释道。
“原来如此。学到了,一会儿我就去词典查一下这个成语。”
“真好学。”
“那可不。”风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突然,天暗了下来,整个客厅也变得昏昏沉沉。
祝教授看看窗外天空笼罩的阴云,皱了皱眉头。
“不过,鬼的客观数量确实是变多了。”
“你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以科学为唯一真理的风间需要证据。
“无论我走在哪里,鬼的气味的浓度都明显比以前要高。”
“嗯……或许你这个算抽样调查?”
“玄学的事情讲不了科学。”祝教授脸色凝重了起来。
“谁说讲不了!万物的根本规律都是数学!”风间有些激动了起来,嗓音也提高了。
“那你能讲?”
“我告诉你,以前我和月守家族的一些人合作过,研究了鬼的光学效应。”
祝教授听到这句话,感到既意外又离谱,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接受完整改的正经君只想去世。
什么时候能完善作品分级制度啊喂!
78、.hell(2)
“当然,那些专有名词你也听不懂。但总的来说就是,物理可以解释一切!”
看到风间如此严肃的表情,祝教授也认真了起来。
“你说说。”
“反正我用休假时间做了五十几组光的偏振及衍射在十种不同异性介质的波动实验,最后的数据都表明,当鬼存在的时候,光的路径及传播速度确实会有变化。”
“光的……路径?”这是祝教授从未设想过的思路。
“当时我用电子工程系新出的分析软件跑了一个月的数据,最后拟合出来的。”
“别是错误数据。你说过,你在做之前的哪个实验的时候,总会出现与已有规律不相符的实验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