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理着自己的衣食起居,分明不像个闺中的女子。
他们像是普通师徒一样,落止教授课业,姚珞规矩学习。日子平淡的出奇。
日子久了,他也能看清些姚珞的命轨:
她将来定会坏事,拉自己下了云巅。
男子冷清的眸眼多了几分憎厌。
催眠的力度一次次加大,可是终究不能教化她成听话的傀儡。
某晚他途经二徒弟的小院子时,一波黑衣人似乎是又惊又喜的看准了他朝他攻击而来。
可是他的催眠术已经炉火纯青,轻松控制了几人的行动。
短刀再次出现在斑驳的疏影下。
落止将三人扎了个通透。
恰巧这一幕又被姚珞撞见了。
他在房间里将三人剁得稀碎,血迹沾满了一地。男人突然想起门外会医术的徒弟,戏弄的唤人。
这次的催眠令少女无法反抗。
他看戏般让少女缝补碎烂的尸体,再丢了出去。
洁白无垢的少女已经脏了满身。
真狼狈。
可是她的命轨还是没有改变,她依旧会坏事。
落止更头疼了。
他将沾满血腥的少女再次唤进了房间,他准备了齐齐五百根银针。
如果扎在那只又亮又狡黠的左眼上,一定不会再刺眼了吧?
催眠术再次用在了姚珞的身上,一针又一针,少女的表情由挣扎无果变为最终的麻木无奈。
对,就该这样,她凭什么能毁了自己奋斗换来的荣华一生?!
白衣男人就像看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少女扎满细密银针的左眼。
该明白了吧,她根本就是自己能随时碾死的蝼蚁。
*
可是后来,他最终栽了。
落止落魄的跪倒在大殿上,听着那个左眼白瞳的少女颠倒黑白,将自己打落了云巅。
仅十二岁的少女便有这分能耐。
呵。
他不是不知道宋栾是暔国细作。可是卦相告诉他,结果不会变的。
两国终究交战,宋栾将置身事外。
他也想试着去改变,可是自己就像着了魔一样,像是被人摁着脑袋一样规矩行事。关于宋栾和高瑀的事他不能碰半点。
天命难改。
他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当知道自己诡谲谋划的一切终究会毁在那个叫姚珞的少女的手上时,他不甘心。
他拼了心思的想去改命。
结果还是一样的。
*
落止被郢帝私下保了下来。
他在条件尚可的地牢里,得知了仇人意外死在御花园里。
自己恨透了又嫉妒疯了的人终于比自己先下了黄泉。
心里那片荆棘疯长的小囚笼开了条缝,漏风。
后来两国交战,郢国由于兵力常年虚弱,此时突然开战,皇帝一声令下征了全城男丁的兵。
自己的大徒弟就是其中一人。
听说败仗吃的很快。
郢国一朝国破。
他躲在地牢的暗间里,活了一命。
那时落止才意识到什么。
有个人救了他一名。
荆棘林瞬间破了,留下满地的刺。
*
等到战火纷飞的大地上再次人烟袅袅,他走出了那个空气稀薄的暗间,重新来到了阳光下。
一个重新驻扎的新国度。
名换“邑国”。
他再次登上了同一个位置,只是身旁缺了人。
他孑然一身,闭关一月又一月。
男人一身玄衣,用少女的八字去算人的命轨,却是次次错。
这个国家的人似乎不知道郢国等国的存在,就像是另一个世界般,他鬼使神差般也想去相信那个爱笑的少女还活着。
直到他们相遇在冷风萧瑟的御花园里,少女依旧行礼,却是有些不一样了似乎。
她的棱角被磨得不见踪影,却会替那个扮猪吃虎的太子挑衅自己了。
不再是玩笑,而是冷漠与淡淡的厌恶。
心里的刺隐隐戳着肉。
她似乎属于别人了。
少女换了个身份,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太碍眼。
他登门挑衅,意图将“太子妃”捆绑在自己身边。
可是那个一贯被欺负的太子却是会反咬一口了。
他们就像一对真夫妻一样,说着同样的话戳着他的心窝子。
长大了的少女精神力已能与自己攀比,可是在即将教化成傀儡时,那个惹人厌的太子又来了。
落止被捆了特殊的锁链,无法再施展催眠术。
他听着几人议论他的去留,扮猪吃虎的太子展现了真面目,他手段狠厉的阻断了消息的传播,无人知晓国师的现状。
落止看着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