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笑了,“那更好,我正巴不得呢。”对着我的唇硬灌了下去,我紧紧地闭着口,汤流到了衣服上。沙海眉头一皱,握着我的手突然加大力气仿佛要将的我手臂折断,我强忍住痛依旧是不开口,沙海的眼中掠过几分怒色,眼神变得残忍起来。
正在这时,门被人打了开,冷柔那清冷地声音没有起伏地道;“王上让你立刻进宫。”
咣的一下,沙海将手中的碗砸向了冷柔,怒骂道;“以后没我命令不准你来春喜阁。”
冷柔静静的站着,任凭那碗砸在身上油腻的汤汁顺着裙摆流到脚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连眼都不眨一下。
沙海气红了眼,恨恨的放开了我,大踏步的离开了。冷柔待他走远,才抬眼看向我,冰冷地道;“他喂你什么?”
我用袖子擦去嘴边的汤汁,苦笑地道:“打胎药。”
冷柔浑身一颤,眼里闪过不明的光,柔了声道:“宁觉的。”
我点了点头。
她握起了拳头,什么也没说离了开。
转眼间便过了两日,每天我都过的提心吊胆的,可是意外的是这几日沙海并没有过来,听侍候我的小丫头说似乎沙海也被赤月王上派到了别处,我不禁微微的松了口气,想去找冷柔可是却连春喜阁都出不去。
这一日伴晚的时候,天色还早,我正在园子里思索着事情,园门外却出现了一个眼生的小丫头,穿着淡红的春衫,她有些盛气凌人地对着看守我的士兵道:“大皇妃有请冷姑娘过去长春园。”
看守的士兵有些不耐烦地道:“没有大皇子的令,谁也不能进。”
小丫头怒声道:“大胆奴才。连大皇子妃也不放在眼里,那么这个呢?”她从手里拿出一个金色的牌子,士兵一见慌了脸色,齐下跪道:“见过王上。”
小丫头得意地道;“现在可以让冷姑娘去长春园了吧。”
士兵们面面相觑,终是让了开来,小丫头进了园子见了我就是一礼恭敬地道:“冷姑娘,大皇妃有请。”
我便跟着她来到了冷柔所在的长春园,一进门只觉得说不出的荒凉,只有零星的几株花草开在墙边,院子里有着几颗长青的松柏再无他物。看着我的士兵被挡在了门外,我跟着那个丫头进了大厅,转过几个隔厅,到了后面的卧室,冷柔正静静的坐在那里梳着长发,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从镜子里看到了我她似乎微微的愣了愣才挥手让丫头们都下去了。
待到屋里只剩下我和她时她才缓缓地转过头来,静静地盯着我的眼道:“你想不想逃?”
我一呆,有些诧异地看向她。她有些无力地笑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想我怎么会问你这个,只是我得告诉你,若你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那你最好趁着沙海不在的时候赶紧逃,不然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保住了也不会在宁国出生。”
我眼一眯,盯着她道:“为什么这么说。”
她转过身去,拿起梳子继续梳起了长发,似笑非笑地道:“这些年我在赤月倒是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心险恶。”她握着梳子的手变的苍白了起来,“我不是傻子,当日沙海看上的本来是你,只是阴差阳错的与我睡在了一起不得以才娶了我,现在你人在赤月,沙海这人霸道而又阴狠,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你离开赤月,你也别指望二皇子能救你,因为在沙海与沙朗之上还有一个人才是最可怕的,那就是赤月的王上,你知不知道赤月人从未想过要与宁国和平,他们一直在积聚力量,早晚有一天当时机来临定是要打到宁国去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可是一个很好的筹码,赤月的王上会轻易的放过你吗?即使你跟了大皇子可你只要看看我的下场便知道你会是什么结果。”她轻轻地放下了梳子,转头看向我道:“那么你怎么选,逃还是不逃?”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才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很恨我的吗?”
她笑了,别开眼,看向旁边的花瓶,淡淡地道;“是,我是恨你,若不是你我便不会在这儿,可是现在在赤月的土地上你不仅是我的同族还是我的亲人。更别说,”她悠悠地看向我的肚子,有些复杂地道:“你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用手轻柔地护上自己已经有些凸出的肚子,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我到底应不应该相信她呢?我有些不肯定地道:“赤月不正在叛乱吗?”
冷柔笑道:“你还真单纯,那只是个借口,将沙朗骗回来的借口,这个二皇子总喜欢到处游历,王上为了让他早日回来才那样说的,其实叛变早就已经结束了,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其实我帮你还有一个目的,我并不是那么好心的,”她刷地一个将自己的衣袖推了上去,微弱的光下只见一条条新旧交替的伤口如同一个个蔓藤一样蜿蜒盘旋在她瘦弱的手臂上,冷柔苦笑着看着我的一脸震惊,“这只是手上,身上的更多,我只希望你帮我一件事,”眼泪从她眼中流了出来,她边哭边道:“若你回到了宁国,只希望你能同我母亲、父亲、哥哥说一声,我在这里真的快要受不了了,他们若还记得我是他们的女儿就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