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许的不适应,他这么温言细语的还真让人不认识了,不过,一想到他也在这吃那必定是好吃的了,便点了点头。
不一会的功夫吃的便送了上来,果然是好东西,鸡、鸭、鱼、肉,各种时疏都有,而且很是可口,我吃的是不亦乐乎的,味道也不错,没有一点的腥味。凤翼边吃边给我布着菜,不时的还将汤乘好了放在我手边,嘱咐我慢点吃。当我终于吃饱的时候才发现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我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道:“我最近比较能吃。”
凤翼扑哧一下朗笑了起来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娇美的身材,居然吃起饭来这么的‘大气’”
我羞红了脸,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就是变的能吃了起来,胃口奇好。瞪了他一眼,我有些恼地说道:“这叫做健康第一。”
他低声笑了起来,俊逸的容貌温柔地瞅着我,伸出修长的手轻拭我脸颊上的饭粒,忽然间我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王府里,宁觉也是这么的温柔待我的。待我回过神,却发现他的手还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摩擦着,暗黑的眼睛着迷地盯着我。我神情一凝,猛的站起来闪了开来。
凤翼的眼神一黯,缓缓的收起手。我有些慌乱地道:“我还有事,想出府一趟,先走了。”
不等他回答便跑了出去。
凤翼定定的看着那跑远的身影,心里有些刺痛,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那柔嫩的解感,那个女人,温暖如春而又聪慧过人,若是能让她爱着的男人,怕是会很幸福吧,可是,凤翼的眼睛一厉,那个男人不知道珍惜,而上天又把她送到了他的面前,他相信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绝不会放开她,现在她还不肯接受他,不过,凤翼轻轻的一笑,缓和了狠厉,他有的是时间不是吗?舒展开了眉头,他带着轻松的笑意离开了木斋。只是他却不知道,上天总是不按情理出牌的,每个人都以为还有时间,却不知一瞬间便错过了。
我慌忙的逃了出去,平稳了心中的慌乱,有些许的无奈,看来,这里已经不是久待之地了,我必须快些解开这个迷。
想到这,我加快了脚步,找到贺管事,让他派人带我去了兰府的旧宅子,顺便又找来了那个叫张全的,一起回了兰府。
转了几条街,便到了兰府,从门口的两尊石狮还能看出这府上当年的气派,进了府门,里面虽然荒凉,倒也还干净,看来是常常有人打扫的。
穿过回廊,走到后面的院落,张全指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大房子道:“就是这里。”
我上前推开房门,只见里面空无一物,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灰尘的味道,初春的阳光透过窗纱透了进来,张全一指中间一根较粗的横梁道:“就是那,当年老爷的就是挂在那根横梁之上,吊在半空之中。”
我看了一眼,那根横梁位于这房子的正中,我看了一眼四周问道:“这里现在和当时是不是一样的呢?比如说窗户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屋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张全看了看四周道:“没什么变化,整个屋子就是这个样子的,窗户关着,门也关着,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其实自从出事之后,这屋子就没有人动过。”
我仔细地看了看,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出了房门,准备去兰望的卧房去,出了库房的门,我看了看四周,这个院落是用来做饭的饭堂,旁边就是府里的厨房,只是也已经荒废了,有些地方已经长起了青苔,走了两步快要出院子时,不意间看到厨房旁边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小门,我问道;“那是什么?”
张全看了一眼道:“那是冰库,我们这里天气热,有钱人家里几乎都有这个。”
我点了点头,宁王府里也有,只不过是王府里的东西自然更精细美观一些,不若这个。正准备往兰望的住处去,突然一个想法闪过脑海。我停住脚步问道:“张全,你们老爷是几月份去世的?”
张全想了想道:“大概是六月中旬吧,我记得那时候立过复,天气已经很热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张全,发现你们老爷的库房以前是做什么用的?”
张全不在意地道:“以前是用来放菜的。”
“那怎么空了??”
“老爷说太热了,准备要去避暑,叫我们把库房腾干净了,省得这里面的东西再坏了,这里夏天本来就放不住东西。”
我叹息了一声,对跟来的姚府的下人姚林耳语了几句让他带了些话给贺管事先回了姚府,我跟着张全他们去了兰望的住处。
兰望的住处也很简单,因为已经过去了许久,有些东西便都挪了出去,屋子还有人常常打扫着,里面的桌椅都很干净,一个小厅后面跟着一个卧房,桌木窗棂都是上好的材质。走进卧房之内只见里面除了桌椅和卧床外,还有一副裱起来的字画,上面画了一朵娇艳的牡丹,色彩绚丽,栩栩如生,旁边还有题字,用行书写着——试问琵琶,胡沙外、怎生风色。最苦是、姚黄一朵,移根仙阙。王母欢阑琼宴罢,仙人泪满金盘侧。听行宫、半夜两淋铃,声声歇。下面的落款是兰望,看时间是二十多年所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