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都非常轻松自在。
晚上回到酒店,许淼又在摆弄相机,坐在电脑前修图。
相机是江一帆的,许淼之前有在婚纱店工作,也学习过怎样拍照修图做后期。
许淼折腾了快两个小时,也不嫌累。江一帆被冷落许久,终于忍不住,沉默着走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啦?”许淼扭头看他,笑眯眯的。
江一帆对上他的目光,说:“很晚了,什么时候睡觉?”
他扭回头,继续修图,一边道:“你等会儿,等我修完这张,快好了,就一分钟……”
“嗯。”江一帆说,“我先上床了。”
许淼快速修完图,一气呵成地关上电脑,飞快地跨上床,笑着去亲江一帆:“小妖精,我来啦!”
江一帆受不了这个称呼,轻轻皱眉,“不要叫我小妖精。”
许淼想也不想地,痛快道:“那叫你大宝贝!”
“不要。”江一帆冷着脸拒绝,许淼乐个没完,又想到一个好玩的称呼,手机突然响了,他扭头拿来手机,却看到是阿婆打来的。
阿婆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许淼猛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对上江一帆的目光,语气不明:“阿婆打过来的。”
江一帆也意识到什么,神情变得肃然,“接吧。”
许淼接通电话,那端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自称是警察。
他从头到尾地都没出一声,到最后才恍惚地应了一声,结束通话后,他绷着脸,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阿婆她儿子死了……不行我要回去,阿婆晕倒了,现在能订到机票吗?”
江一帆眉头紧皱,他拿来手机,“我看看。”
现在太晚了,最早一班航班是在上午十点左右,许淼胡乱地把衣服塞进包里,见没有机票,问:“高铁动车有吗?”
“嗯。”江一帆抬眸看他,刻意放柔了声音,“你别着急。”
许淼跟没听见似的,没多久就收拾好行李,东西全被塞进箱子里,因为没整理导致关不上,他跪在行李箱里,硬生生地用蛮力合上了。
江一帆对比了飞机、高铁和动车哪样最快到达,他在网上订好票,说:“坐动车,早上七点零八发车,十点到达,这是最快的一趟。”
许淼点头,“好。”
“还有时间,你先睡一觉。”江一帆看到整理好的行李,说,“我们五点半出发。”
江一帆说着,订了五点十分的闹钟,“还可以睡四个小时。”
许淼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没多久又翻了个身,声音打破了黑暗:“江一帆,我睡不着。”
江一帆低低地叹了声,他把许淼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在这急也没用,还不如睡一觉,明天才有精力去应对这些事。”
“我知道。”许淼胸口实在闷得慌,脑子里被一团乱麻塞满了,“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睡不着。”
他最烦面对这些生离死别,心口被堵死,情绪无处宣泄。
阿婆的儿子常年在外打工,许淼和他并不熟,但他担心阿婆,警察说阿婆得知消息就昏倒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许淼烦躁地啧了声,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那就别睡了。”江一帆打开旁边的灯,说,“来聊天。”
许淼想想,这样转移注意力也挺好的,他点头,“好。”
江一帆起的话题,聊几位高中同学现在的生活,许淼毕业之后就几乎和他们断了联系,他的q之前被盗了,也没有班级群,而江一帆虽然鲜少联系,但偶尔会看到他们的动态,所以才知道一些。
许淼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两人聊了一晚上,闹钟打断了江一帆的声音,他关掉闹钟,说:“到时间了,起床吧。”
许淼这才注意到他已然变得沙哑的声音,他讲太久了,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也没喝一口水,声音变得嘶哑又干涩。
“宝宝……”许淼鼻子一酸,“谢谢你。”
江一帆弯唇无声地笑了下,他先去洗漱,两人很快收拾好,办理退房赶去动车站,到达车站后离开车还有十几分钟,许淼四处打量,拿出保温杯去装热水给江一帆,“喝点水润润嗓子。”
江一帆轻抿了口,低问:“我声音很难听?”
“你还是别说话了,保护嗓子。”许淼说完,又补充一句,“不是,怎样都好听。”
两人坐上回去的动车,车厢里几乎没有乘客,天光从小小的窗户钻进车厢内,显得格外安宁又平和。
许淼靠在座椅上,终于抵挡不住困意,闭上眼睛睡着了。
江一帆也在闭目养神。
快到站的时候,许淼才转醒,他推了推江一帆,说:“醒醒,要到了。”
江一帆睁开眼,眼神有一瞬的迷茫,许淼却及时抢先,截断他的话:“你别说话,等忙完再去医院看看。”
江一帆点头,听话地保持安静。
他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