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学生。。
工作找不到。。
生活很艰难。。
唯有他。。。
与我一同。。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闻天,钟垒 ┃ 配角: ┃ 其它:
☆、不是大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一 不是大学生
我是个大学生。准确的说,我曾经是个大学生,或者说,本应该是个大学生。最终没有成为大学生的原因,是我这一辈子最深刻的痛。
我是个无用之人,做什么事都会半途而废,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总之,一事无成;是个无用之人。
这也是为何我常疑问钟垒肯花每月千多块雇我。第一次见面,我就和他说了,我没有大学毕业证而且,我犯过事。我带着看破红尘般的嘲笑,等待着第五十三次拒绝,而他看了看我,说:哦,我又不是开教育局,你先试着做个把月。
然后,他咧嘴笑了。那个笑容我至今记忆犹新,数月来,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笑,近乎真诚。
于是,我在他那个仅仅四十七平方的业务公司兼老板员工宿舍呆了下来。公司里唯一的两名职员,我和他,分别是总经理及总经理助理,分别都兼职业务员。
我们的业务主要是倒卖倒卖一切市场上流行急需的东西,从女性日用品到电子元件。有一天,我们收请了上月的欠款,他数着钱,笑说:你看,这要什么大学生?你我不就够了。
我并不讶异他不是大学生,从他平日的言谈,我早已猜到。难怪,他不在意我是否大学生。
他从来没有刺探过我的旧事,我更不愿意想起旧事。因而,跟他做事有种恣意,恣意的忘记过去,恣意的享受当下。
平日,业务好时,每月的帐面收入数万,业务清淡时,就是数月断粮。每当有钱入帐,他就会兴奋的半夜冲到我房里,硬拽我起来讨论今后的发展方向,想象着将来可观的规模,规划公司未来的地处建设。
跑一天业务很累,我真佩服他的精力。这种时候,我只能半梦半醒的哼着答应,算表示在听。他倒也浑不在意,还是一个劲儿的说着,直到他自己也说累了,顺头就倒在我的床上,抢走我的枕头和大半被子,一觉到天光。
我很浅眠,和人同床睡不深,他在我身边鼾声大作,更别指望有好眠,一般是闭目躺到天微亮就起身。
因此,他常嘲笑我长得像熊猫,又是黑眼圈,又爱悃。
有回我无意中说起,高考时妈妈为了让我休息好,熬了几个通宵,亲手把窗帘加厚,又把我房间的漏风处,拿外面拾回来的装修废料填塞满的事。他恍然道:原来你神经衰弱啊,早说嘛。你大学的时候怎么过来的?今后要慢慢习惯,嗯,以后我就睡你那儿吧。多和人睡一块儿就好啦!
我惊骇又无奈,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今后我别想有好觉了。他倒是挺高兴的,进进出出他的小房间,扛出行军床大棉被,塞入我的鸽子笼。我看着他一边打扫清理,一边说:这样也好,以后那一间就可以做会客厅了。只好苦笑。端人碗,服人管。谁叫我靠他吃饭呢?
不论如何,他从此之后就和我睡在了同一间房里。我并非没有和人同睡过,小时候有,长大后也有,只是那时候的我,没有经历许多事,我的神经不至于如今般衰弱。
开头的几个晚上,我几乎是睁着眼熬过去的。他的床和我的床相距二厘米有余,并不能让我安心。他的一个轻微翻身,也会惊得我寒战醒来。反正,我没有睡好过。准确的说,我没有睡着过。
而对于此,我也无话可说。难道我能和钟垒说,对不起,我神经太衰弱,受不了和人同屋,麻烦老板你搬回你的房去?
毕竟是包住不包吃每月还拿人家千把块钱咧,这话怎么说的出口?我自我催眠着,总有一天会适应和人同眠。虽然这种催眠在实际情况下并不奏效。
反正,他是铁了心要让出一间房做会客厅的。这样住下来,至今也快四个月了。从哪天起,我不再失眠我已经记不得了。但,人毕竟不是铁打的,即使精神上万般无奈,总顶不过身体的消耗,我早也猜到,迟早我会适应,并且习惯。
从前,我曾经适应并习惯过一次,习惯的结果是什么也放不下,而且,失去了许多珍贵的东西。我痛恨自己,我告诫自己,这是此生最后一次习惯,绝不再陷自己于此境地!
我宋闻天是何等人?!
有些特定的时候,我会冒出诸如上述,毫无缘由的傲气。接着,我立刻意识到,我算是什么,宋闻天不过是平常人一个罢了。
一个没有文凭的大学肄业生,还是被开除的!
上不了的好学校,找不到的好工作。只能在这个四十七平米的二居室里,做些投机倒把的勾当。这种生活,绝对是两年前的我所鄙夷的;如今不也甘之如饴?
原来人,只要适应了,就会习惯的。我不仅再次适应,也再次习惯了。
说实在话,钟垒是个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