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便翻了进来,下一秒,殇痕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下面一片侍卫的惊呼。“刺圣者,您不能从这进啊!!”
殇痕不由得低笑一声,纵横殿的大门越来越形同虚设了,一个两个都爬窗户。
“刺圣大人。”
羽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腔调,阴阳怪气的。”
“绝夜教的。”
“快别提那个小贱人了!他快把我徒弟害死了!”
“都听到了?”
羽霜一愣,瞬间又勾起个笑来。“我来很久了,刚只是想个办法名正言顺地进来而已。”
“挺好。”
“你跟我徒弟的小情人掰了?”
殇痕没有讲话,他的眉峰只是略微一皱。
“你说你跟龙行有关系,我信。焰跟龙行有关系,我也信。哪怕连轩跟龙行有关系我都信了。现在事实却告诉我,我家小影和龙行有关系?”
“偃影是龙血。”
“小影这是铁了心要继续跟着绝夜了!”
“他非跟不可。”
“密云的咒印都是十年,小影的第二个十年才刚刚开始。绝夜不松口,一切都是白搭。”
“绝夜非死不可。”
“绝夜死了,小影就得跟着殉葬。倘若绝夜不死,恐怕整个天尊城都得动荡起来。”
“不是恐怕。”殇痕的语调很平静,却莫名地令人后背发寒。“是肯定。”
“有什么办法么?”
殇痕一言不发。他将十指交叠,托住下颌。羽霜知道,每当他思考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副做派。
从羽霜的角度看过去,殇痕这样未免安静得有些可爱。绛红色长发顺着肩侧流下去,脖颈处的发丝却有些蜷曲,就像刚刚洗完澡一般。殇痕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沉浸在自己的某种情绪里,与世隔绝。有一丝红发落在他鼻尖,在整张白净的脸上就像是种装饰。殇痕是白,他比焰陨白,倒是很不像久经沙场的老手,倒像一个斯文端庄的文官。但他只要有表情,有动作,就和文官的气质大相径庭。
他很孤傲,举手投足间都能反射出这种特质,包括他在当年人微言轻的时候。这样的独特令他在人群之中鹤立鸡群,这样的独特遭爱,也遭恨。殇痕的世界里,爱憎向来分明,在某种程度上,他和羽霜有点相像。
这时候,殇痕迅速抬起眼来,绛红色的发跟着颤了颤,仿佛注入了新鲜的生命力。在抬眼的同时,他的下颌跟着一起扬了起来。金眸里的光十分锐利,像是含着笑,细看却又没有半分笑意。这时候,他的唇角勾起来。
羽霜瞬间明白过来,略微歪了歪脑袋,像一只思虑之中的鸟,也足够表现出鸟类的灵气与机警。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殇痕的脸,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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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还是爱情
自此之后,楚天翔再也没有找过殇痕。
人跟人一旦产生意见上的分歧,就很难再成为同类。楚天翔没有见到殇痕态度如此坚决过,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楚天翔一介妖神,原本也不必对殇痕毕恭毕敬。
偃影手中正摆弄着一把鹤形剪刀,整把剪刀十分小巧,金色,两片刀刃是鹤的喙,正闪烁着晶亮的颜色。
自饕餮粉碎鼠狱之后,便好像销声匿迹了。但人人皆知,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焰陨着手修建鼠狱一事,但或许是因为鼠狱死的人太多,戾气过重,导致焰陨中途得病。焰陨的病非常奇怪,更像是一种情绪,且是阴晴不定的飘忽情绪。
事关鼠狱,温如玉也郁郁寡欢,脸色苍白像是得了病。但实际上,温如玉算是事出有因,因为严方自杀了。一代奇才,终究化为枯骨,连轩在得知此事,也不由得唏嘘良久。
焰陨的病十分莫名其妙,因为根本找不到病因。他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魂似的,有人说是蛊毒,有人说是死灵附身,但一一查过,皆非起因。焰陨的意识和语言都很清醒,但是体力却衰减了许多,整个人也迅速地削瘦下来。
这种情况下,饶是羽霜对天尊城的事充耳不闻,也无法袖手旁观了,所有的事不可能全部堆在战圣者身上,羽霜也不会那么做的。
焰陨一病,底下商量新任剑圣者的有,趁早换了主子的有,众生百态尽显,一如当年焰陨身在犬狱之中,那帮小人之态。
焰陨本身从不愿争执这些,知情的只知道他好脾气,不知情的觉得他任人欺凌,好端端一个剑圣者,就只是一病,平日里人来人往的锋火殿顿时冷清至极,甚至锋火殿里的人都冷言冷语起来。
焰陨只是好脾气的一笑,也不多言。
但只要有殇痕在一天,事情就不会任由其发展。没过多久,殇痕就去找了连轩。殇痕前脚刚出去,连轩便即刻传了一道口谕。即日起,若有人对剑圣者不敬,一律按重罪处理。
实际上连轩一早就有这道口谕的打算,但由于事务繁忙总是遗忘。他从未忘记剑圣者教授他,给予他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