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昔翯觉得这一走两个月,小妻子肯定和自己一样思之甚切,兴冲冲的带着大包小包的手信回到山庄。
还未进院门嗓子先喊开了:“芩儿!芩儿!我回来了!”
卫照芩在屋内听到他的声音,欢喜得不得了,如同一只小雀跃在枝头跳动般,提起裙摆小跑出去。眼见丈夫修长的身影出现,如一阵风般扑入他的怀内。
庄昔翯激动的抱着她又吻又亲,两人缠缠绵绵的似那秋日里交颈的鸳鸯。四个月的身孕并不显然,她还是娇娇小小的靠着他。
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和体质,又久久没有释放过,卫照芩很快感觉到肚子上顶住的坚硬硕物。她羞羞然的垂下眸,婉转的说道:“阿翯,我给你做了些厚衣服和袜子,你来试试合身不。”
说着,亲密的挽住他的手臂一同走进去。
卫照芩从橱子最底层取出已经清洗干净的绀紫色长袍,是他一贯爱穿着的常服样式,同样深色的腰带精细的绣着莲纹。
庄昔翯张开手让妻子替他脱衣换衣,穿上这套新袍子,内心又是喜欢又是感动,手上捏住不放的厚实棉袜,上面的针线绵密,触感柔软,可见妻子真的是花尽了心思。
卫照芩替他整理好领口和衣摆,小退一步去瞧,眼中满是悸动,想起了第一面见着他的情景。那个总爱穿着鲜衣的清隽少年从树上看着她,就这么走入了她的心内。
这么久的不见,妻子的容貌还是那么娇美动人,秀气灵动的五官镶嵌在小巧雪白的脸颊上,一颦一笑便能轻易勾动人的心跳。天上也不能有这么美好的人儿呀,可这却是他共度余生的妻子啊!庄昔翯痴痴的瞧着,一时忘了跟火势一样猛然升起的欲望,思绪回到了以前。那会见面都很艰难,就算见着了他连她的手都不能碰,她不是冷着神容便是红了小脸。
卫照芩也不知怎地,两人最亲密的事儿都干过,眼下被他这么一瞧反而比之以前更为害羞。可能爱意使然,越深爱越在意,越在意便越放不开。
“咚咚”的敲门声拉回两人的神思,她慌慌张张的上下打量自己的衣物,却惊觉两人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对上丈夫戏谑的笑容,她不满的“哼”了一声走去开门。
门外是捧着一盅汤子的陈氏,走进来放下手上的东西便道:“夫人,这次大夫改了方子,里面有几味药和之前不同,吃得可能会有些苦……”
“陈婶子!”卫照芩惊叫出声,她回头忐忑的望着从里间走出来的丈夫,恐怕都听见了。
庄昔翯也看着她,话中不解的问陈氏,“陈婶子,我家夫人生病了?”
陈氏偷偷的瞄了一下卫照芩的眼色,连忙改口:“这不过是补身子的药膳,给夫人安胎呢。”
混迹江湖已久的庄昔翯察言观色一流,便让陈氏先出去,关上门再议要事。
他踱步到桌旁,掀开白色的小瓷盖,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里头是极深的褐色汤汁。卫照芩赶忙从他手里拿过盖子放回去,装着不经意的道:“这汤子男子喝不得。”
庄昔翯不动声色的凝了她好久,这才发现她的气色有些苍白,眼底透露着萎靡,只不过刚才被她的笑容掩饰住,而他又过于激动的心情才会没有留意到。
他拉起小手,结果一触便是意外的冰凉,霎时心疼得更加不是滋味,自己的妻子何苦要瞒住他?
卫照芩也感觉到他的大掌过于温热,心虚的想缩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他坐了下来,顺带的轻轻拉她入怀,然后解开腰带,让她的小手探入他更为烘热的胸膛。
如此,空着的两只大掌便可以搂住她的腰肢,还有抬起那小巧的小巴,迫着她只能对视上他如烛火明亮的眸色。
“这药是治什么的?”
卫照芩动弹不得,但还是倔强的不吭声。
“你不说以为我不能去请郎中了吗?”
闻言,她的眼眶红红的,唇瓣犹豫的开合几次,终是说道:“大夫说我曾经风寒入体,现今气血虚弱,两者相撞便能形成病情,并非无药可治,只是不适合生产……”她不敢说出那种可怕的后话,难过的小声喃道:“可是我很怕保不住你的孩子……”
这个曾经在最激烈的“震荡”中都安然无恙的孩子,如今竟因为身体状况而可能夭折。庄昔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走之前她的身子没有任何不适,没有精神喜欢睡觉郎中也说是每个孕妇都会有的,跟体质无关。
这一走两月发生了什么让她的身子熬不住?
他心如焚火的正要询问下去,此时又响起了敲门声。
“庄大哥,你在里面吗?”
一道清脆的少女嗓音响起,卫照芩怔住,随即脸色和身体一样僵硬。
这女子是他这次带回来的周静怡,那是凛遥的亲生妹妹。没想到她会贸然的找过来这处,他刚才给她安排了一处小院,可能是人生地不熟乱了方寸吧。凛遥本姓周,兄妹两人幼年因为家乡大灾而被迫分开,妹妹寄居给亲戚,凛遥则出去打拼,了捕快之后便一直寄钱回乡。如今周静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