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踮起脚尖,唇在男人侧脸辗转着,直至吻上他贴近的唇,热切地,渴望地……
几乎在同时,许温雅捧住她的脸颊很快反客为主,吻变得愈加激烈,几乎要将她吞噬。
长廊外,清风徐徐而来,阳光用温暖的光照拂着沁书园里的一片花田,从过去直至现在,从未改变……
复课临近,林幽突然变得格外黏,以至于几次让许温雅差点迟到。他又提了几次让她搬过来住,林幽终于同意了。
然后……两人更黏了。
刚搬过来什么都新鲜,白天许温雅上班,林幽不授课时就窝在沙发上逛淘宝,零零碎碎地买了一堆小东西,吃的用的都有。
所以许温雅回家之前又多了一个新的任务——取快递。
这天他又拎着两个快递回家,林幽听到动静趿拉着拖鞋迎上来,眼睛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直接给刚进门的男人来了一个熊抱。
许温雅手中还拿着快递,只能用手背将人接住,他失笑着说,“等我去洗个手。”
林幽摇头,闭着眼睛咕哝一句,“我刚才做梦了。”
许温雅将快递放在柜子上,手背撑着她的臀,“梦到什么?”他双□□替着将鞋换下来,然后抱着她来到洗手间。
林幽吸了吸鼻子,“梦到我爸妈了。”
他们离世后几乎从未同时出现在她的梦境里。然而这一次,林幽看到爸爸从身后抱着妈妈,妈妈怀中是那把吉他,他握着妈妈的手拨动琴弦,时而在她耳边轻语……
许温雅将干净的浴巾铺在洗手台上,把林幽放上去坐着,然后双臂环着她洗手,听到她带着鼻音的轻语,他手上动作加快,接着快速把手擦干,将人重新抱起。
“你不开心吗?”他小心地问。
林幽用力摇头,“不,我很开心。”她将眼泪蹭在他的肩上,接着说,“我希望梦见他们……”
许温雅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手安抚地在女人背脊上轻拍,“那就好。”良久,他沉声说,“过几天,带我去看看你爸妈吧。”
林幽手松松地搭在他的肩膀,额头抵住他的,轻声回答,“好。”
周日,许温雅开车带着林幽去往城郊的墓园。他偶尔分神看她一眼,林幽膝上放着几枝白色海芋,还有一封泛黄的信。
天色有些阴沉,气温却不低。林幽穿了件纯白衬衫,下摆收进蓝色及膝百褶裙,更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她正缓步往墓园走去。
许温雅停好车追上来,从后面牵住她空着的左手,林幽转眸对他笑了笑。
两人来到林幽父母合葬的墓前,墓碑上她们的照片紧挨在一起,是年轻时的模样。林幽俯身将白海芋放在墓前,轻声说,“爸妈,你们还好吗?”她抿了抿唇,手指在男人掌心动了动,“这是我男朋友,他叫许温雅。”
许温雅俯身鞠躬,沉声说,“爸,妈,我是许温雅。”
林幽一愣,转眸看向他,后者神情肃穆,声音清晰而笃定,“我会好好照顾林幽,永远爱她护她,请你们放心。”
心和眸剧烈震颤着,眼泪不受控地滑落,她咬住下唇,几乎哭出声来。
那句她想要却不敢提的承诺,终归,从他口中说出,天地为证,清风为证,父母为证……
伫立良久,林幽将那封信打开,然后缓缓蹲下,“这封信我也带来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呢。”她右手拿着打火机轻摁了几下,火苗燃起又熄灭。
许温雅随之单膝蹲下,将火机从她手中拿走,“我来吧。”他说。
接着他打着火机,火焰倾斜着点燃信纸一角,火随之往上蔓延,信纸上的字一点一点被燃尽,带着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林幽抬头看那些飘散的烟,它们去往的一定是爸妈所在的地方吧。
许温雅将信封一并烧尽,然后看着墓碑上的人低语,“谢谢你们把林幽带给我……”
让我此生有了心之所系、情之所钟。
回去的路上,许温雅无意间问了一句,“那封信是爸写给妈的?”烧信时他依稀看到上面的字迹,据此猜测道,“他们应该很相爱吧?”
林幽对他如此自然地称呼“爸妈”尚有些不适应,她抿了抿唇轻声说,“是,他们以前感情特别好,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冷战了几年,”她声音微顿,快速地看他一眼,“出事前才和好……”
许温雅车速减慢,靠路边停车,然后探身过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林幽嘴唇轻颤,“爸爸年轻时常给妈妈写信,刚才烧的是最后一封,”她眸光闪动着看向他,“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们出事前和好了,我过去一直以为……”失控的眼泪流进唇角,却并未润泽她骤然沙哑的嗓音,“一直以为他们至死都在冷战,我以为他们是因为我才出事的……”
许温雅低叹一声猛地将她抱住,“别乱想,”他强势道,“不许乱想。”
林幽胡乱摇头,“没有乱想,”她说,“我已经知道爸爸是主动来找妈妈求和的,他爱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