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隽言随即想到英格丽还不知道他申请调职回日内瓦总部到苏利文的单位工作的事情,马上补充的向她解释过去两年来他所发生的事情。
当然英格丽的事情他一直都有透过苏利文博士了解,所以他可是把她两年来的生活情况掌握得非常详画。
听完季隽言的叙述,英格丽忍不住提起,「那艾莉西亚也跟着你一起调职到瑞士吗?我上个月才在伦敦大学附设医院遇到她。喔,对了……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面对英格丽的道贺,季隽言可不敢接受,他再怎样也不能冒认别人的妻小,那可会很对不起充满绅士风范的雷.基墨.科伊维斯托。
他向英格丽解释艾莉西亚在两年前从布莱敦的疗养中心返回美国华府的三个月后就主动跟他分手了,他们没有结婚。
艾莉西亚跟交往一年的男友在去年底结婚了,对方是一位温柔体贴的北欧帅哥,目前和艾莉西亚定居在纽约郊区准备迎接他们第一个孩子。
英格丽又是一阵沉默,喜悦和期待的两种情绪在心中不停交替着,她低垂着头把玩着手中的手表,企图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季隽言鼓起勇气提出他前来拜访的真正理由。
「有一个地方,我想请妳跟我一起去,我有东西想带妳亲自去看。」说完主动起身要推着英格丽的轮椅离开。
望着满桌的糕饼和刚泡好的热红茶,英格丽抬头问道:「不喝完茶再去?」
季隽言微笑道:「等到了目的地,那边有更多茶点可以享用。」
他体贴的帮英格丽穿上黑灰色格纹大衣,戴好外出用的浅灰色绒帽,推着她离开。
饭店门房替他们俩招来一辆黑色复古计程车,并帮英格丽把轮椅折迭收进车厢,把小费收进口袋,白手套在空中挥舞,祝他们有愉快的一天。
车子照着季隽言给的地址,前往伦敦西北方近郊的西汉普斯敦。
行经海德公园的时候,英格丽神情疑惑的转头问他道:「你带我到海德公园做什么?」英格丽脑海浮现一个画面,难不成要来听他站在小盒子上即席演讲吗?
季隽言眼中盈满笑意,沿途搂着英格丽的手略微收紧,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柔声答道:「就快到了,再等一下。」
又行驶了一段不算短的距离,车子才缓缓驶进一个私人庄园,花木扶疏、绿意盎然的环境十分清幽而典雅,庄园内有栋百年维多利亚式建筑。
季隽言事先请好的看护已等在门口,英格丽重新坐上轮椅让看护推着她进到室内。
她转头看着走在身边的季隽言,「这是哪?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季隽言只是微笑着没有回答她。看护把英格丽推进一个房间之后,将门关起锁上,把季隽言阻隔在门外。
季隽言立刻转身上楼准备,为了这一天,他已经足足筹画了一整个月,现在就等计画顺利实现了。
当深锁的门再度打开,英格丽已经被换上了一套素雅的新娘礼服,她不明就里的被推出来,眉头深锁的等待一个合理的答案。
她看到季隽言手拿着新娘捧花微笑的走向她,然后在她面前慎重的跪下,并把事先预藏在背后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他们十二年前的结婚证书和从未生效过的离婚协议书,他把两份证书表好框保存起来。
季隽言深情的对她说:「从十二年前那场婚礼开始,我们的命运就一直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虽然我花了太长的时间才明白,也一度以为失去了妳,幸好我还有机会挽回。这个求婚晚了十二年,但是我希望这次可以听到妳真心的答复,不是因为双方家族的约定,更不是为了履行当年被迫承认的婚约。」
「英格丽……」季隽言紧张地从怀中拿出求婚钻戒。
「我应该说雀茵茵小姐,我季隽言,要用我的生命去爱妳,不离不弃,即使死亡也无法让我离开妳,我要当妳的手、妳的脚,陪伴着妳永生永世的走下去。妳愿意嫁给我,作我的妻子吗?」他紧张得双手微微颤抖,深怕她再一次狠心的拒绝了他。
英格丽摀着嘴唇哽咽得说不出话,也不管眼泪是否会弄花刚画好的妆,她止不住泪水的呜咽着,迟迟无法答应。
身旁通往花园的落地窗突然被推开,缇花缎面的窗帘被掀开,屋外的庭园早已被布置成一个美丽雅致的花园婚礼会场。
草坪那里站满了人群,有红十字会的朋友、世卫组织的苏利文博士、季院长夫妇、汉娜修女和以前贞德的同学与学姐学妹、伦敦音乐学院的同学,跟她的小阿姨,还有大政夫妇和艾莉西亚夫妇,所有人都在场。
甚至连尚都应邀特别从非洲赶回来,原本负责照顾她的看护也被季隽言随后请人从丽池酒店接来。
英格丽看到大家,只能感动得一直哭,每个人都上前来牵她的手,或拍拍她的肩膀。
季隽言再一次当众跪在她面前,诚恳的拿着戒指第二度求婚,「现在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请大家见证我永恒不变的誓言,我愿用生命去爱护、去照顾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