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隽言立刻站起身来礼貌的向修女打招呼,「修女您好,我是您以前指导过的学生雀茵茵的亲人,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拜托您。」
隔了十分钟后,警卫才打开铁门,要他登记并留下证件以换取访客证。他把车停在外宾专用停车区,并在会客室里等候汉娜修女前来会面。
他拿着文件开始解说:「我曾透过关系在境管局查到她的出境纪录,辗转又查到她飞到香港,接着我真的就无能为力了,她完全消失不见。」
相不可。
会客室的装潢很典雅,朴素中带着高贵的品味,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一尊雕工细致的圣母像,从而得知这是一所天主教的私立贵族女校,跟英格丽的宗教信仰不谋而合,他想到英格丽还曾经就读过巴黎的神学院,想当修女──这下他更加确定英格丽应该就是雀茵茵了。
季隽言的笑容倏地消失,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急切的反问道:「修女,妳刚刚说她的英文名字叫作……英格丽?」
季隽言拿着父亲交代给他的东西和资料,立刻驱车赶往偏远山区的私立贞德女子学校,他心里有着强烈的预感,总觉得一切的真相都可以在雀茵茵毕业的那所学校里查到。
汉娜修女微笑的起身带着他往校友馆的展览厅走去,沿途修女向他介绍校内优美的环境,不时还有穿着白色或深浅蓝等不同制服的女学生主动向汉娜修女礼貌的打招呼。
汉娜修女一听到雀茵茵的名字整个表情都变了,惊讶得好几秒钟都说不出话来,然后她请季隽言坐下,亲自倒了一杯热茶给他,才端坐在他面前。「她已经毕业十年了,请问你是她什么人?怎会突然到这里找我?」
女孩们都非常有教养,气质就跟英格丽一样优雅。汉娜修女向他解释学制不同制服颜色也不一样,年级愈高的颜色愈深,代表性格愈趋稳重。
修女微笑着替他解惑,「我们的学生从小就接受中英文的双语教育,所以彼此间都以英文名字互相称呼,由于我们隶属于巴黎的天主教会,因此高中开始他们还要学习法文。茵茵在学校的英文名字叫作英格丽,所以她所有作品都会冠上英文或法文的签名,这是她用法文签自己的名字。」
汉娜修女推开展览厅的其中一个展览室大门,里面全部都是油画,她指着其中一幅自画像,告诉季隽言这幅画是雀茵茵高中时参加校外比赛得奖的作品。
汉娜修女似乎一时之间对于季隽言的说辞无法完全采信,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我们学校的每个师生都像一家人一样亲密,她们都是从小学开始一路就读到高中毕业,过着朝夕相处的住宿团体生活,我们把每个学生的所有资料都保存得很完整,也许你有兴趣看一看。」
季隽言看着画中人那种自信而坚定的神韵就是英格丽没错,他看到画框右下角的法文签名,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法文?那是什么意思?」
季隽言求之不得,眼神不自觉散发出了喜悦的光彩,连声答应。
季泽暐惊讶得说不出话,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转折,他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吗?她……她还活着吗?过得好吗?在哪找到她的?」
接着季泽暐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条翠绿的玉佩项链,他解释道:「这是茵茵母亲的遗物,她从小带到大的,结婚当天化妆师觉得跟新娘白纱不搭配,把玉佩拿了下来,她离开时忘了带走。如果你说的那个女孩真的就是茵茵,那么她一定会认得这条项链,你可以凭这条项链去跟她相认。」
汉娜修女出现在会客室门口,眼神充满着疑惑与防备,但脸上仍挂满温和的笑容,「季先生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他到了贞德女子学校大门口的时候,照着当年父亲派人调查的资料向警卫说他要找汉娜修女,警卫用对讲机通报。
他说:「经过那么久,她的家人也几乎都不在了,我们希望找到她,并不是为了逼迫她回来履行婚约,只想确定她是否安好。我父母年纪都大了,当初受到死去的雀老爷托孤却没有好好照顾她,我父母一直耿耿于怀。」
汉娜修女点点头,她不解的看着这个外型俊美的男人,难道雀茵茵的英文名字
面对父亲一连串的提问,季隽言不知从何说起,他说得有些混乱,「我在非洲发生意外,被国际红十字会的义工救了,当时救我的女孩可能就是她。毕竟当初结婚的时候我跟她根本是两个陌生人,我完全不记得她的长相,直到今天整理旧相片时才发现愈看愈眼熟,总之现在她因为得了疫病被送回瑞士休养,我只想赶快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十年前的雀茵茵。」
季泽暐听懂了,走到保险箱前,把保险箱打开,取出一个盒子和一份文件交给他。「这里面是当初她失踪后我派人去调查寻找她的资料,我们曾经怀疑她母校的师生帮助她逃跑,可是始终查不到确实的证据。」
季隽言试图表达极大的善意,他微笑的向修女解释他的身分,以及来拜访的原因,但是却没有提到他在非洲遇到疑似雀茵茵的英格丽,和他即将跟艾莉西亚订婚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