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卿没想到傅景骁在这等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推他的肩:“起来!澡都没洗脏死了。”
“你刚说的不能碰水。”傅景骁扬了扬被她包成了豆腐块的右手,挑眉问道,“要不,你帮我洗?”
虞卿卿自然不可能帮他洗澡,却也实在受不了他这样躺在自己边上。无可奈可又去打了盆温水,替他擦了擦脸,擦了擦手,而后将帕子往他脸上一扔:“身上自己擦!”
说罢,虞卿卿便想去外头等着,等傅景骁弄好了再进来。
谁知,刚一转身就被他拉住了手腕,傅景骁一脸坏笑:“我是伤患,哪能自己动手。”
“你这手是割伤了,又不是摔断了。刚还说不疼,这会儿到会矫情了!”虞卿卿瞪他。
傅景骁退了一步,又道:“你将我手包成这样,总得先帮我把衣裳解了。”
虞卿卿没给人包扎过,傅景骁那右手四根手指头都被她包进了纱布里。她咬了咬唇,只好认命地去解他的腰带。
傅景骁穿得单薄,腰带一解上衣便一下子松散开来,袒露出大片胸膛。
虞卿卿羞得闭上了捂住了眼,耳边却传来男人的轻笑:“挡什么,今日在热泉时又不是没看过。”
下一瞬,手腕便被傅景骁握住,将她挡在眼前的手给拉了下来。
见虞卿卿紧紧闭着眼,傅景骁又去吻了吻她的眼睛,哄道:“卿卿,脱都脱了,你就再受累帮帮我呗。”
虞卿卿想,谁都没有傅景骁脸皮厚。他执意如此,便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那你不许闹。”虞卿卿提出条件。
“怎么才叫闹?”傅景骁的眼神格外暧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虞卿卿瞪他:“脏死你得了。”
傅景骁只好投降:“好、好。我不闹。”
虞卿卿将帕子重新打湿,拧到半干后,一点一点地为傅景骁擦拭。傅景骁很听话,整个过程没再闹腾她。
等忙完了,虞卿卿累坏了,水也懒得去倒,索性往床上一躺道了声“睡觉”。
傅景骁也躺下,枕着她的发抱住她的腰,又去吻了吻她的脸颊,觉着格外满足。
第二日入围场狩猎安排在晚上,不必早起。
许是前一日太累,虞卿卿睡到日照三竿时才醒,甫一睁眼便见傅景骁躺在身侧,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
“什么时辰了?”虞卿卿问。
“刚过巳时。”
虞卿卿这才惊觉已经有些晚了,挣扎着要起来。
因春宜阁走水,皇后受惊吓,她这个当侄女的昨晚不便去请安也就罢了,今日再不去,可得被人说不敬不孝的闲话了。
“姑母昨日受惊了,我得赶紧去请安才是。”
傅景骁点头:“嗯,我也一起。”
洗漱过后,虞卿卿给傅景骁换了药,这一次她有了经验,自认为包扎得似乎比昨日要好多了。
虞卿卿满意地点点头,准备出门去长寿院,傅景骁跟在她后边想和她一起。
虞卿卿住的青槐院位置较偏,没什么宫人往来,两人一道出门也没被人看见。
长寿院内。
见虞卿卿与傅景骁一同进来,皇后狐疑地看向两人:“你们俩怎么一块来了?”
虞卿卿赶紧解释:“回姑母,方才在院外正巧碰到祁王殿下,祁王殿下大度,便让我跟着一起进来了。”
见傅景晏抿着唇不语,虞卿卿偷偷冲他使了使眼色。
傅景骁只好回道:“正是如此。”
两人都这般说了,皇后只当是巧合,点了点头倒也未再多问。
“老五这手怎么了?”皇后的视线落到傅景骁的右手上,他本就一身黑衣,手上白色的纱布便格外打眼。
“小伤,母后不必忧心。”
皇后点头,却忍不住皱眉问道:“你这找的那个太医处理的,怎么给包成这样?”
能随御驾来骊山行宫的太医,可都是堪称妙手医圣般的存在,怎么会连最简单的包扎都这般粗糙,这劣质的手法若是给皇上诊治,岂不要掉脑袋的。
傅景骁看着宛若豆腐块的右手,偷偷瞥了虞卿卿一眼。只见她双手攥紧了衣摆,听着皇后的话,耳根子都微微发红。
傅景骁淡淡一笑:“母后不必忧心,给儿臣诊治的大夫,自然是儿臣认为的最好的大夫。”
闻言,虞卿卿那耳根子便更红了。
傅景骁与皇后不算亲厚,稍坐了一会儿三两句寒暄后,他便准备告退离开。
皇后见他要走,拉过虞卿卿的手,和蔼道:“卿卿也别久留了,这有人伺候你去休息便是。你这孩子有孝心,姑母心里都明白。”
平日里皇后见自己总有说不完的话,今日怎么就急着赶自己走了呢?
虞卿卿一时有些惶恐,忙问:“可是卿卿哪做得不对,惹姑母心烦了?”
皇后摇了摇头:“卿卿哪都好,姑母见你就觉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