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好像孟晚霁。
吸引人的时候、无情挠她的时候。
老太太在棋盘上做眼布局,盛槿书心不在焉,没过百招,棋就死了大半。全盘实控不够,盛槿书干脆认输。
“外婆这棋艺越来越好了啊。”她拍马溜须。
老太太一点没信,可还是被哄开心了。
笑了两声,她问:“和外婆说说吧,怎么啦,这一副闷闷不乐,魂不守舍的样子。”
盛槿书习惯性地想掩饰,可触及老人慈爱的目光,忽然就装不下去了。
她叹了口气,说:“外婆,我感觉我被骗了。”
幽幽地,又不好意思直说。
感觉像被骗炮了呢!
第29章
身上盛槿书留下的吻痕一点一点淡下去了,孟晚霁能察觉到盛槿书与她的关系,也越来越淡了。
她们依旧会在学生面前互相保全对方的体面,偶尔楼道里碰到,点头致意。但在宿舍里,几乎连面都很少碰了。
偶尔孟晚霁晚督修回去,会听见盛槿书关上的房门里传来隐约的说笑声。她在录音,又或者在与网上的朋友直播FT,孟晚霁猜得到。
她总有很精彩的生活,她们的关系如何,似乎从来都影响不到盛槿书的心情。
孟晚霁不意外,只是有点自嘲。那天早上盛槿书反问她“你确定?”时,她心底竟有过一丝的期待。
想来不过是盛槿书床品好,照顾她面子,顺势帮她抬了一下轿子。
十一月下旬的周二,新进老师方可樱过生日,同宿舍的张幼琳要帮她庆生,邀请一众关系较亲近的老师去宿舍吃火锅,孟晚霁因为之前一起去培训的事,和这几个新老师有些交情,在邀请之列,盛情难却。
傍晚她有班主任短会,开完过去已经六点半了。
张幼琳开的门,一看到她就拉着她,笑着朝屋内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孟老师口福好好。”
寿星公方可樱接话:“鞋子不用换啦,孟老师快进来,火锅刚刚架起,你来得正好。”
孟晚霁客气:“让大家久等了。”
她扫视客厅,餐桌旁,盛槿书赫然也在。她脱了风衣外套,露出里面修身的半袖薄毛衫,坐在人群中,一如既往的抢眼。久违的眼神交汇,相交一瞬,盛槿书便视若无睹地移开了眼。
孟晚霁也当做没看到。
她没送礼物,带了一瓶红酒,方可樱双手接过,道了谢谢,拉着她在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正对着盛槿书。
孟晚霁:“……”
一顿火锅,吃得不尴不尬,孟晚霁几乎没有参与过聊天的话题。
大家的兴致却是一点不减,越聊越放得开,从物价聊到房价,从车子聊到孩子,最后不可避免地说起各自的家庭、对象。
有男朋友的被八卦准备什么见家长、结婚,没男朋友的,诸如盛槿书,冷不丁地就被张幼琳追问:“盛老师,上次在禾城,你说有想追的人来着,怎么样呀,下文呢?”
孟晚霁低头准备咬鱼丸的动作不自觉一顿。
盛槿书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孟晚霁,咬了一小口年糕,漫不经心:“没了啊。”
张幼琳惊叹:“真的假的?是你没追上吗?”
盛槿书笑了笑,不置可否。
张幼琳感慨:“那他眼光也太高了吧。”
方可樱打趣:“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们学校单身的男老师可要乐疯了,你不知道,前前后后都有多少人和我打听过你了。上次我大学同学出差路过我们学校,在西门口等我,不知道怎么地就看到盛老师了,吃饭的时候,一直在让我帮他介绍,我骗他说盛老师本地人,不谈异地恋,他这才死心。”
大家忍俊不禁,纷纷都自荐说要给盛槿书介绍对象。
孟晚霁安静地咬鱼丸,被里面的汤汁烫到了舌头。
好不容易,配菜都被消灭光,火锅局可以散了。大家七手八脚地帮方可樱和张幼琳把餐桌、宿舍收拾好,各回各宿舍。
八楼只有孟晚霁和盛槿书要下,电梯开了,两人和电梯里的老师道了别,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孟晚霁走在前,盛槿书手肘挂着风衣,闲散地跟在后面。
楼道里安静得只有她们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孟晚霁提早从挎包里拣出钥匙,宿舍门一到,就伸出钥匙,插入孔中。寻常地右转,令人窒息地——钥匙纹丝不动。
平常偶尔就会有这种情况,孟晚霁没放在心上。东西用久了,难免不如初时好用,一般多拧两下就好。但今晚不知道是太心急,还是门锁就是在与她作对,她怎么都拨动都没用。
耳朵恼得开始发烫。
身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掌心柔软温热,紧密合缝地包握住了她的手。
孟晚霁心跳一瞬间狂乱如鹿撞。
盛槿书好像叹了一口气,又好像没有。她什么都没说,半贴着她,五指扣着她的五指,向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