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四大世家之一的澈云门穆家后院。
骆渔已在门主夫人韩氏屋外跪了近两个时辰,烈日炎炎,他浑身大汗,眼前阵阵发晕。
“让他进来吧!”得了韩氏的允准,丫鬟翠翘才扶起骆渔进了门。
屋里摆放着冰盆,甫一进屋便有凉爽之气扑面而来。
若是往日,骆渔或许会觉得舒坦,可今日在外面日晒的久了,猛的被这般凉气一冲,身子打了个寒战,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你可知错了?”韩氏坐在上位,颇为嫌弃的瞥了一眼骆渔的肚子。
“媳妇知错,还望母亲勿要动气。”
“说说看,你都错哪了?”
“媳妇进门一年,未能为穆家开枝散叶,愧对列祖列宗。不该善妒,一人霸着夫君。”
“你的肚子既是不争气,就不该拦着旁人。咱们这等人家,子嗣最是要紧。这是我为星泽选的几个侍妾,她们的母亲一辈里都是很能生的。若是三月后你们院里再无动静,你就不要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狠。”
骆渔看向了一旁站立的几个姑娘,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出众,一水的美人看过去赏心悦目。
乳大臀肥,一看就是长辈们眼中好生养的模样。
“有劳母亲费心。”
“既知我费心,你也当知晓怎么做。若是再像先前我送的人那般打发了,你可仔细着你的皮。”韩氏冷哼了一声,看向骆渔的目光十分锐利。
“媳妇不敢。”
“如此,你便带着她们几人回去吧!”
翠翘搀扶着一瘸一拐的骆渔往外走,走过剑阁之时,骆渔不由得驻足多看了几眼。
剑阁内传出弟子练剑的动静,偶有弟子出声,中气十足,令人欣羡。
“走吧!”骆渔抿了抿唇,就要举步。
一声尖啸,只觉得什么大物扑闪着翅膀冲着他们而来,骆渔惊的一个后退,和翠翘二人双双跌坐在地。
有男子大步流星的走来,轻吹口哨,那大物便在骆渔的头顶盘桓两圈,最终停在了男子的肩头。
骆渔这才看清了那是一只鹰。
“青霄顽皮,对不住。”男子冲着骆渔伸出手来。
骆渔没伸手,自己从地上起来。有仆人从外面匆匆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在男子跟前站住,“二公子走太快了。”转头又同骆渔行礼,“少君。”
“二公子?”骆渔诧异的看向男子。
他进澈云门一年,竟不知穆家还有个什么二公子。
细细打量着男子,相貌上倒是同夫君穆星泽并无相似之处。
穆星泽长的像韩氏,眉眼之间略显柔和,这一年来因为身子不好,更显出阴郁来。
而眼前之人却是剑眉星目,英气十足。
“在下穆阳,以前一直在外,今日方才回来。”穆阳也在打量着骆渔。
在他看清楚骆渔相貌的瞬间,心下便大惊。
他如何都没想到,一直遍寻不着之人,再见却是在澈云门内。
很想细问当初之事,可眼前明显不是叙话的好时机。
“原来是二弟。”
仆人催促着穆阳去见门主,穆阳只匆匆说了句道别的话便先走了。
骆渔也并未将这小风波放在心上,带着几个美人回了辰星院。
“将她们都先安排在侧院吧!”进了院子,骆渔便同翠翘说道。
翠翘自去安排,骆渔则去见穆星泽。
刚到屋外,守在一旁的小丫鬟月儿便低声同他说道:“今日大公子发了好大的怒气。”
骆渔掩在袖下的手紧握了又松开,穆星泽喜怒无常的,但凡发怒,他和院子里伺候的人都会吃苦头。
虽这一年来已习以为常,却每每想到穆星泽的手段依然心中惊恐,难以平静。
咬咬牙缓步入屋,屋内的摆设碎落了一地,几乎无处下脚。
穆星泽坐在角落里,周围有些昏暗,神情更显得阴晦。
“怎么去了那么久?”
“母亲多训诫了一会儿,还……赏了几个美人。”
穆星泽猛然站起,面上盛怒难抑,“又说的子嗣之事?”
“是。”骆渔缩了缩脖子。
“子嗣,子嗣,母亲眼里就只有子嗣。”穆星泽一脚将地上一个裂了口的花瓶踢飞,花瓶“砰”的砸在墙上四分五裂。依旧是怒气汹汹难以发泄,面目都狰狞起来。
旁人只知晓澈云门少门主穆星泽在一年多前的英才比试场上受了伤,却不知那次还伤及了命根子,纵是美色当前,穆星泽也是有心无力。
故而韩氏几次送了美人来,都被穆星泽想着法的打发了。
当然这落在外人眼中,便是骆渔善妒,是个不容人的。
“把衣裳脱了。”穆星泽冷冷的看着骆渔。
骆渔的手微微一颤,浑身一个激灵,觉得身下开始发疼。
穆星泽在床上不行,便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