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喜欢上了出去散步,尤其喜欢往御花园那边跑,把身后的人又甩开了两次,木柒和花玖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可就算是两个人都用心的跟着,也看不住。
花玖禀告了宸君,隔日南宫烈就接到了侍寝的手诏。
过来传旨的福公公,笑眯眯的提点了两句,接过打赏态度更加殷勤。
“殿下年幼,身上也是痊愈不久,小主子伺候时可要当心呐,宸君可是十分紧要着殿下。”
南宫烈目送着阴阳怪气的公公离开,长眉紧紧的皱起,他也算是见识到了宸君对整个王宫的监控是如何严密,容不得任何人在他眼底乱来。
帝姬不安的绞着手。
木柒伺候着洗漱,都收拾妥当,御撵过来接人,抬着走向另外一个宫殿。
帝姬听到了外面的恭候跪拜,犹豫了许久没有下去的迹象,福公公对着一旁的木柒使着眼色。
木柒垂下眸子,上前掀起帘子,对咬着下唇的帝姬伸出了手。
帝姬最后是被木柒抱下来的。
南宫烈跪在地板上,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抬起头,对上帝姬诧异的目光笑了起来。
少年郎五官俊美,笑起来像是灿若骄阳。
帝姬呆了下,指了指南宫烈。
南宫烈顺势起身,伸手把帝姬接了过来。
木柒怀里一空,看到南宫烈抱着人大步往前走,想跟上被南宫烈的近卫拦了下来。
“小主子会伺候好小殿下,这位近侍去偏殿歇息吧。”
木柒低着头,掩下眼底的阴霾。
这个王宫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小殿下的目光也被越来越多的人分去,她已经很久没有拉着自己陪着睡了。
帝姬被南宫烈放到贵妃榻上才回过神。
“阿烈,你也是叔父为我选的吗?”
南宫烈半跪在塌前,伸手握住帝姬纤细的手腕点头。
“本想过两日和你说的,不想这么快就轮到我来侍寝。”
帝姬听到这句话神情有点古怪,不过看到眼前的人也是一脸不自然反而笑了起来。
可能是亲近了几日,帝姬对南宫烈多了几分熟悉,而且这人总是护着自己到处玩,没有叔父那么有威压疏离,没有凰夫那么清冷强硬,也没有花玖那么耍赖痴缠。
帝姬难得对木柒以外的人多了信任,而且南宫烈对她永远都是笑得温柔包容,好像不管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放心的说出来。
“小殿下不会怪罪我吧?”
帝姬摇头,翻身跪坐在塌上,前倾着身子,对着南宫烈 勾了勾手指。
南宫烈侧耳靠过去,一阵带着温热暖香的气息就扑在了他的耳畔,垂在身侧的手按在了贵妃榻的边沿上。
“阿烈,可以不侍寝吗?”
南宫烈身形僵了下,转过头对上小帝姬充满期待的目光,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但又觉得有些委屈。
“为何?你不喜欢我吗?”
“喜……喜欢的。”
南宫烈听到帝姬亲口承认的喜欢,忍不住往前凑近,长臂撑在两侧,像是把小小的殿下环进了怀里。
“可侍寝……很疼……”
南宫烈看得出帝姬的害怕,想到了那个孤高的颜止白,如果不是王室大权旁落,借给颜家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如此怠慢殿下!
帝姬看到南宫烈变了脸色,身上带着股让自己陌生的气息,忍不住有些害怕,犹豫着改口。
“我……你可以轻点吗?”
南宫烈回过神,收敛了身上的怒火,对着帝姬笑了笑,双臂一拢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转身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不会让你疼的,相信我好吗?”
帝姬下意识的点点头,她自小就知道,身边的人都是要依仗她而活,花玖也经常和她说,进了宫的男人如果得不到她的宠爱就会过得很艰难。
叔父也说,她的身份注定了不能任性,她要担起自己的责任。
南宫烈低头看着神情恍恍然的帝姬按捺下心里的骚动,抱着人去了侧厅,长长的桌案上摆了不少精致的糕点。
“先吃点东西。”
帝姬被放下,拉开的距离让她缓了口气,南宫烈捏着块红枣山药糕送到嘴边,又倒了一杯桃花蜜露。
帝姬抿着唇,回味着天天的蜜酿有些新奇。
“这是什么?”
“桃子酒,和一个和尚学的。”
帝姬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盯着南宫烈,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常年幽居深宫,让帝姬对外面的任何事情都充满着新鲜感,南宫烈压低了嗓音,目光含笑的看着靠近他的小殿下,像是手段老道的猎手也诱惑懵懂的小兽。
帝姬全神贯注的听着故事,对着南宫烈是不是送到嘴边的糕点和果酒都毫无防备,直到听完了酿酒从失败到成功的全过程,回过神才觉得肚子有点饱。
对着再次送到唇边的红豆糕摇头,自己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