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明白。”周学礼也起身,摆了摆手,“七王爷不用担心,若不是七王爷今日特意前来,这些事,势必是要跟着老朽入土的。”
司空曜点了点头,知道不必多说,再次抱拳,“周大人保重,本王告辞。”
司空曜出来便看见在外等候的言念儿。
“可问出什么了?”言念儿问道。
“念儿……”司空曜盯着言念儿如画的眸子,却没有说话。
“怎么了?”看出司空曜的异常,言念儿又问。
“念儿可愿相信本王?”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言念儿不明所以。
“这里面,可能牵扯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可是本王还不确定,所以……”
“明白了。”不待司空曜说完,言念儿笑着截过话来,“王爷愿意帮念儿查明当年真相,念儿自然是信任王爷的,若是有什么暂且还不方便我知道,那念儿就等王爷确认好了再一并告知。”
看着明明笑意浅浅却又明媚如画的眉眼,司空曜长臂一伸将言念儿揽了个满怀,轻轻一声长叹,他一边摩挲着言念儿丝绸般的秀发,一边叹道:“本王上辈子一定是修了什么福,这辈子才能把念儿娶到身边来。”
不骄不躁,聪明又善解人意,真是越来越合拍儿了,如果在男女感情方面也能这样就更完美了,某位王爷心道。
言念儿笑了笑,自打司空曜与她表明心意后,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说出的话也是越来越直白,她起初有些不自在,听多了便也从容了很多。
不过她那么说,确实也是那么想的,她确实相信司空曜。
因为她知道,若是司空曜不想告诉她,大可以随便编个说辞将她糊弄过去便是,完全没有必要与她言明暂且还不能告诉她。
其实早在言念儿意识到司空曜竟然真的帮她查明当年案子的时候便心中惊诧。
她起初与魏太妃交换条件,也只是想从魏太妃那里得到当年案子的细节罢了,从没指望魏太妃会帮她查案。
且不说一个太妃有没有那个能力,就是身为先帝妃子,又怎么可能去查当年由先帝亲自督办的案子。
于魏太妃如此,于司空曜亦然。
所以司空曜能为她做到如此,她已是感激不尽。
“王爷,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言念儿问道。
“回爻城。”司空曜道。
他们是打着游山玩水的旗号下的江南,所以一路走走停停,前前后后花了大半个月时间,如今快马加鞭,用了不到五日就赶了回去。
而离魅既然答应配合司空曜,便也跟着回来,只不过到了爻城给了司空曜一个信号弹,说若是有事找他,放一颗他便会出现,说完就没了踪影。
安置好言念儿,司空曜一刻没停,直接去了皇宫。
不是他心急,而是他得到的信息,让他不得不急。
他没有与言念儿直说,实在是因为这事牵扯太大,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周学礼只知道那箱子中的金条特殊,却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司空曜却再清楚不过。
准确说,这件事,在大邢国最清楚的,只有两个人,就是司空曜和司空澈。
崇煌殿。
“你说什么?那周学礼可看清了?”说话的是大邢国现任皇帝,司空澈。
“应该不会错,周学礼根本没见过龙脉,想编也编不出来。”司空曜道。
没错,司空曜口中的龙脉就是周学礼无意间看到的那些带着小篆体“邢”字的金条。
只不过他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龙脉又岂是那几十箱。
大邢国素有龙脉传闻,不过很多人并不知道龙脉是什么,只有少数皇室中人知道,其实龙脉,就是大邢国先祖留下的一笔巨大宝藏。
那是大邢国的根基,只有历任皇帝才知道龙脉在哪里。
可是随着龙脉被越传越广,越来越多的人打起了龙脉的注意。
这其中,就包括如今的康王,司空济鸿。
司空济鸿的野心,在先帝在位时就已经显现。
二人也是明争暗斗了多年,不过苦于没有证据,先帝最终也没能铲除司空济鸿这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