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痒痒的,我晃着脑袋想摆脱它,发现那恼人的东西竟然如影随形,若是以往,我定会立即醒转过来,只是鉴于昨晚,导致我不耐的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朦胧中似乎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声音飘渺,让我意识愈发混沌。
再次醒来时天色渐暗,客房的窗帘没拉,天蓝色的窗玻璃外红霞似火,我歪着头看到发怔,以至于关少卿进来的时候我一点都未察觉。
“醒了。”
关少卿将手臂挤进我的后背俯身搂住我,头颈突然悬空了,有丝凉意冒进来。看见他我无法抑制地想瑟缩,幸好及时忍住了。
“几点了?”声音哑的厉害。
“五点多了。肚子饿了吧,快起来。”
全身酸的我难受,哪都不对劲。关少卿扶着我肩膀起来,我一个翻身又睡下去了。
关少卿只以为我与他闹别扭,极尽温柔地靠近我,贴着我背也躺下了。
“昨晚对不起,可是你也很厉害能把我惹得失去理智,你跟我闹得别扭很没道理,所以以后别再这样惹我生气了,嗯?”
热气喷到我的后颈窝,湿湿的,无法退开,只好将头埋的更深。
“楚泪她没事吧?”
身后骤然沉默。
外头的天色趁人不注意时地阴了下来,嗒嗒嗒……不知何时下起的小雨有节奏地敲击着窗玻璃,犹如心脏的跳动,一声一声,清晰、无法忽视。
“依一,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是你让我去劝她,叫我尽量顺着她,然后我得到的是什么。你在故意折腾我是不是。”我径自不作声,关少卿看不惯,托着我的腰将我转向他,“你想让我怎么做?我想听听你的。”
我张了张嘴,又赶紧闭上了,倒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实我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关少卿抬起我垂下的头,“看我,眼皮耷拉着做什么。”
“关少卿。”睡了太久反而有些气虚,我深吸了口气,“我真的没有跟你闹脾气,你照顾楚泪是对的,我怎么会是故意跟你作对呢。关少卿,你别总是多心好不好。“
我在他怀里蠕动着想起身,像极了化身为蝶的蛹奋力挣扎出自己缠绕的茧中。
“为什么跟我结婚?”
关少卿没有跟我我起身,声音自我身后传来,平静不带一点杂质却令我坐直的背脊为之一僵。从我们确立关系至此,他从未问过我是否喜欢他,喜欢他什么,有多喜欢。我一直以为我们彼此是心照不宣的,就像玩跷跷板,一边轻了,另一边会马上往前挪些继续保持平衡。
为什么会跟他结婚呢?最不会出错的答案莫过于我爱他。
“你为什么要娶我?”
我坐着没有动,不回头看他,也不起身离开。我听见关少卿轻微的笑声,随后床一震,他已经翻身下床。
“我去准备晚饭,你也该起来了。”
我想他是把我的问句当成了回答,以为我们两人之所以结婚的原因是相同的,而我“逃过一劫”总是好的。
楚泪每天作着要关少卿去陪她,反正她躺在病床上整天没事,肆无忌惮地骚扰着关少卿,知道他接起电话为止。有时候关少卿被逼无奈关机了,她甚至会打到家里、他的公司。
我拍着他的背脊安抚他,对他说,“与其楚泪不断地打电话来,还不如你去医院陪陪她,至少还太平些。”
只是关少卿怎么也不肯一个人去了,每次都拖上我,可想而知楚泪看该有多讨厌我的出现。
小关同志番外
番一 我与我的狗
拉布拉多很聪明,我的拉布拉多叫撒加,呵呵。
我五岁生日那年妈妈送给我的,那时候它还是小不点的模样,眼角耷拉着,水汪汪圆溜溜的黑眼珠盯着你,光这副样子就让人爱不释手,跑起来像只球在滚,饿得时候就会贴着我脚边摇着小尾巴,我喜欢它的眼睛,水漾的纯洁。
自此以后我的寂寞稍稍缓解了。爸爸是院长忙他的医院,妈妈是大学教授忙她的教书,而我与撒加自得其乐。
撒加不像其他的小狗,喜欢东蹿西跳,没个消停,活泼的时候还是很活泼的,只是当我画画的时候,它也会安静地趴在我脚边,间歇地甩甩它的小毛尾巴,眼睛眯着,一声不响。长大点后,见过它的朋友都说撒加是条深沉的狗,其实我知道它,那是它懒的。
虽然撒加知道我是它主人,可对我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但我知道它还是爱我的,不然不会在我心情不好时,舔着我的眉心,蹭着我撒娇。
上学的时候我常常会想撒加,它在家会不会无聊,会不会肚子饿。虽然家里有佣人照顾他,我仍然会止不住担心它。
撒加是天生的游泳健将,夏天时只要找不着它,一准就在游泳池里游泳。我记得好像是七岁那年,我带着撒加去花园玩,一个不小心它钟爱的小网球滚进了游泳池,看着它眼巴巴凝视着在水上上下浮动的网球,我奋力地勾啊勾,球没够到,倒把自己給够下去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