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立即说:“儿臣身体好的很!”担心皇阿玛不相信,又解释道, “纾解也不一定非要行房事,把精力消耗在别处, 也有同样的效果。”
康熙看着大阿哥俊美的脸庞,想到了历史上的汉哀帝,以及“断袖之癖”的来历。又想到大阿哥近侍的长相,压着嘭嘭跳的心脏,不动声色地问道:“往哪儿消耗?”
“骑着马一路奔波,不是消耗体力了吗?再说, 一心想着平叛为皇阿玛解忧,也没闲心想其他事。”对于皇阿玛的问题,大阿哥感到奇怪。但他为了让对方放心,依旧认真地回答,“静娴有身孕那段时间, 儿臣一年多没让人侍候。身体很好啊!那段时间儿臣在独石口开荒, 白天劳累一天, 晚上吃了饭, 倒头就睡,压根就没胡思乱想的机会。”
“你去独石口,不是带的有侍女吗?”康熙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他。
话聊到这里,大阿哥有些明白了。大约是皇阿玛嫌他的侍妾太少,趁着给太子选侧室的机会,也给他添妾室。
赶紧说:“有啊!她们是宫女,二十五岁以后要出宫,儿臣怎么能去染指。就是儿臣的那两名侍妾,如今也仍是清白之身。儿臣不想和不喜欢的人近距离接触,恳请皇阿玛莫要再给儿臣院子里添人。”
康熙的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盯着他看了片刻后,不可置信地问:“你皇额娘和额娘给你选的那两名妾室,你没动过?”
面对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大阿哥早就想好了。
他坦然地笑道:“儿臣特别能理解皇阿玛很少去长春宫的心情。那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可就是不想和她多说话,不想在她身上花费时间。皇阿玛是天子,是一国之君,为了大局着想,有时候不得不勉强自己。儿臣只是一名普通的皇子,有皇阿玛庇护,自然是要顺着自己的心意生活。”
身为儿子,竟敢评价君父的行为。
康熙沉着脸道:“朕什么时候不想去长春宫了?朕不去长春宫,哪来的你?你额娘是最早入宫的嫔妃,朕同她的感情最深。”
大阿哥反问:“皇阿玛上次去长春宫,还是年前吧?”立马又说,“这不是儿臣打探,是额娘在儿臣跟前提起来的。儿臣多次劝她想开些。皇阿玛是皇帝,但也是男人,也想顺着自己的心意生活。强行索取,只会令您为难。现在这种安安稳稳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干嘛要去自寻烦恼呢?”
经过大阿哥这么一打岔,康熙不好再追着问他妾室的事,也不好指责对方独宠福晋这回事。又交待了一些出行的注意事项,叮嘱不可骄傲轻敌,照看好弟弟们之类的话,就让他告退。
“谢谢皇阿玛!”这一关过了,大阿哥十分开心,咧着嘴,笑道:“皇阿玛跟以前不一样了。”
“什么?”
“更像是阿玛了,儿臣更喜欢皇阿玛现在这样儿。”
看着大阿哥雪白的牙齿,康熙面无表情地再次说:“退下吧。”大阿哥离开之后,他特意问梁九功:“朕以前不像是阿玛吗?”
梁九功笑呵呵道:“奴才琢磨着啊!可能是主子爷对贝勒爷如此关心,贝勒爷很感动,又不知说什么是好。所以才说更像是阿玛。”
康熙沉默了一会儿,道:“去跟皇后说一声,朕今日中午在长春宫用膳。”
“嗻,奴才这就去。”
惠妃接到皇上要来长春宫里用午膳的消息,一边吩咐宫人去御花园折几枝梨花插花瓶里,一边梳妆打扮。选择头饰时,宫人拿不定主意。于是征求她的意见:“娘娘,是用点翠呢?还是用彩/金?”
惠妃扫了一眼她喜欢的点翠头面,笑道:“用彩/金。彩/金闪亮,显得人的气色好,正合适春天用。”
康熙踏进长春宫的门,看到惠妃一头金灿灿的发饰,想起大阿哥说的话,那人没什么不好,就是不想和她多说话,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甚至是不想往她脸上看。
用完膳,擦手的时候,惠妃见康熙不怎么说话,却不时的往她头上看。浅笑盈盈地问:“皇上也觉得臣妾这套‘彩鹊报春’的头面好看,是吧?这是温贵妃赠予臣妾的,臣妾很喜欢,经常戴。”惠妃觉得此话,既表明了,她与其他嫔妃相处和睦,又表明了自己没有刻意打扮。
康熙笑着应话:“是很好看!”又十分关心似地说,“年龄大了,要多注意修身养性。惠妃午睡一会儿吧,朕要回乾清宫了,那边还有很多政务没处理。”
“多谢皇上关心。”惠妃万分欢喜,笑得眼睛弯弯。
康熙想到这是大阿哥的额娘,以后还要见她。为了让自己顺眼一些,临出门时,提醒她:“睡觉前,把脸上的脂粉洗了。长时间涂抹,伤肌肤,以后尽量少涂画。”
惠妃更加感动,谢恩的话里,带了些哽咽,“谢皇上!皇上也要多保重龙体。”
由长春宫里出来,过了隆福门,康熙没有丝毫犹豫地径直向东走,穿过景和门,去了承乾宫。
“臣妾见过皇上。”佟宝珠低身行了一礼后,直接站起了身,“皇上不是在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