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担忧最终就变成了传言,流到了程樾耳中。
程樾听后,只有三个字:“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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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到了第五个月,程樾照镜子发现自己比以前丑了很多,她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邵北川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哪里丑,就算有那么一点下滑,也是在上游水准,毕竟底子好。”
程樾一时哭笑不得,觉得自己似乎被安慰到了,可又好像因此证实了她的确变丑了。
邵北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每天还会有固定时间弹奏钢琴,帮助程樾胎教。
程樾发现,当邵北川弹奏肖邦和贝多芬时,肚子里的小家伙额外活跃,到了舒伯特和莫扎特,小家伙才老实的多。
邵北川得意道:“这孩子有音乐天赋,以后必成大器。”
而程晖每次见到程樾,都会趴在肚子旁边,叫着:“Baby、Baby!”
程晖比同龄的幼儿开悟早,七八月已经会说单字、单词,如今一岁多,已经可以说出一两句或是一段话,虽然都很简单。
至于审美方面,程晖也时常展现出惊人的一面。
就好比说程晖每次见到邵北川,都会粘着他不放,一双大眼睛盯着老父亲。
邵北川除了照顾程樾之外,就是逗程晖玩。
程樾偶尔也会感叹:“这么小就会欣赏帅哥,有前途。”
等怀孕七、八月时,齐慧歆将程晖一起放在小两口这里,让他们一家四口培养感情,未免邵北川忙不过来,还将阿姨一起打包过来。
这下,邵北川清闲不少,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和程樾一起坐在钢琴前,而程晖就被他绑在身前。
那是难得的祥和时刻,屋里只有优美的旋律。
而其它时间,程晖是个小话痨,嘴里总是叨叨着“爸爸”、“妈妈”,要不就是齐慧歆教她的单词,时不时吐出几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直到生产那天,程樾被折磨了很久。
孩子落地,是个男孩。
程樾醒来后便说:“臭小子,终于出来了。”
后来,程樾和邵北川商量过,也征求了家人的同意,就让“臭小子”跟邵北川姓,单名一个祺。
正如邵北川所说,邵祺自小就有音乐天赋,还不到一岁,邵北川每次抱着他坐在钢琴前弹奏,他都会伸出小胖手去按键盘。
虽然不成调,只是一两个音,却足够让邵北川惊喜。
邵北川还因此得了“炫耀病”,时常抱着邵祺在视频中跟他人展示,无论是程樾,还是蓝光的成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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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同一年,程氏投资得利,成功收购几家小企业,公司再上一个台阶。
另一边,樾心也走出几位当红艺人,以宋雨菲为首。
听说宋雨菲的儿子已经会玩简单的乐器,尤其对琴弦类的感兴趣。
邵北川便对程樾说,兴许等孩子们长大了,也能组个乐队。
程樾接道:“只有两个怎么够,还得让晓峰和范阳努……”
一说到这,程樾话音顿住,邵北川的笑容也落下了。
范阳的病情近日有加重的趋势,前段时间检查,说是癌细胞已经扩散到淋巴。
不过范阳心态很乐观,他总是说活多久都是命,他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也没对不起任何人,等到转世投胎也不用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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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第二年,程氏和贺、韩两家企业紧密合作。
私下里,贺言和韩羽因为小言的关系,来往也多了些。
程晖三岁了,生的机灵可人,长辈们没有人不喜欢她。
自从贺言要求做干爹无望,便又将注意打到别的地方上,还时常带小言到程家串门。
小言对玉雪可爱的程晖十分亲切,还一口一个“妹妹”。
程樾看在眼里,并未表示。
后来她将这些小插曲告诉邵北川,邵北川一听就皱起了眉:“难怪他每次登门,都是挑我不在的时候。告诉他,让他们家少惦记。”
程樾“乖巧”的应了,一转眼,就笑眯眯的将邵北川的意思点给贺言听。
贺言先是一愣,随即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孩子还小,我怎么可能把主意打的那么远。”
程樾说:“没有就好,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贺言被噎了回去,这件事程樾又一五一十的告诉邵北川。
邵北川听了只是“哼”了声,说:“我的女儿,他们家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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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天暖了,历城迎来了一次倒春寒。
范阳的病情有些反复,进医院住了一段时间,据医生说,癌细胞已经进了骨头。
也就是说,接下来能活多久,一要看天,二要看命。
这段时间邵北川和程樾的心情都很低落,也唯有在看到一双儿女时,稍稍有些笑容。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由樾心出面,给范阳找一家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