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个世界男女之间的规矩,是不是与这里不太一样?”白玉堂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个问题弄清楚。
从前他一直极力在收敛自己,点到为止。但从今天苏园的表现来看,似乎反而是他收敛太过了?
“嗯,是有点不太一样。我来的那个世界,男女会更直白地表达情感,喜欢就说出口,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园解释道。
白玉堂讶异了下,但很快就消化了苏园所说的话。然后,他转头笑看向苏园:“那以后便让你宾至如归。”
宾至如归——
“悠着点,咱们还没成婚,外人都看着呢。”
苏园告诉白玉堂入乡随俗很重要,不然他们会被大家当成异类看待,那就很麻烦了。
比如上次大家聚餐的时候,就因为白玉堂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已然引发了一场‘没见过世面’的‘惨案’。
“那就在没人的时候。”
白玉堂再度覆上苏园的唇,轻吻了两下,才放开她。
……
白玉堂送苏园回屋后,仍然与她十指相扣,不肯分离。
“我们早点成亲如何?”
“好啊,等鬼见愁的案子结束,我们便成亲。”
苏园忽然想起一事儿来,便邀白玉堂明日与她一起登门苏府。她之前曾答应过苏方明,会在定亲之后,带着白玉堂去苏府拜访。
白玉堂了解苏园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异议,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苏园他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合适。毕竟这是他们定亲后,他第一次登门拜访苏家的长辈。
“如平常一般就好。”苏园还是头一次见白玉堂计较自己的衣着,发现他紧张见家长的样子很可爱。
白玉堂回房后,就立刻交代白福两件事。第一件最重要,将所有适合成婚的好日子都挑出来,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日子与苏园成亲。第二件就是让白福准备拜访苏家的礼物,并给他准备适合见苏家长辈的衣着。
白福连忙翻柜子,将一件朱红锦袍翻了出来,直夸这件衣服喜庆,能更加衬得白玉堂整个人面如冠玉,俊美无双。
白玉堂立刻否决,甚至嫌弃白福居然把这件红锦袍从金华带到了京城。这衣裳是白家长辈在他去年生辰的时候,赠给他的礼物。据说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用了最好的缎料,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做成。
但白玉堂一点都不喜欢这颜色,从来没有穿过。
“这颜色能减淡五爷给人冰冰冷冷的感觉,还喜庆,老一辈人没有不喜欢的。”
“扔了。”白玉堂仍然是满口嫌弃。
白福只得应承,可惜这么精致的好衣裳居然就这么扔了。
……
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园就从校场习武回来了。
如今她有功夫在身已经不是秘密,苏园就不必为了隐藏,特意跑去外面习武。她也可以和大家一样,直接去校场习武了。但作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苏园还是按照往常的作息练功。
在苏园练完武之后,展昭、王朝等人才来。
互相打过招呼后,王朝目送了苏园离开的背影,才开始大声唏嘘。
“怪不得咱们武功不行,我们这些普通人练武是闻鸡起舞,看看人家高手练武,是鸡闻她起舞!”
话音刚落,可巧就鸡鸣声响起。
大家连连赞同地感慨,连练武奇才都这么努力,他们若再不努力就只配吃土了。
苏园洗漱完毕,就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裙裳穿在自己身上,上妆之后,便问孙荷的意见。孙荷直摇头表示不可,她立刻去柜子里选了一件颜色更明亮的裙子,给苏园重新换上,又再选了一件珍珠珊瑚步摇给苏园戴在头上。
吃过早饭后,才有一直等着回话的小吏进屋,向苏园禀告:“从昨天夜里到今早,柳姑娘一直负荆跪在后门,给苏姑娘请罪。”
苏园便先去见了柳如依,见她果然负荆跪在后门,神色虔诚,并无惺惺作态,而且因为跪了一夜,她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
苏园让她起身。
“昨日道歉不诚,特来重新向苏司法赔罪。”柳如依给苏园磕了头之后,方起身。
身上的荆条早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这一动荆条便再度刺进已经凝血了伤口里。柳如依蹙眉忍着疼,咬紧牙关,并没喊出声来。
接着,她就跟苏园行礼告辞了。
苏园安静看着柳如依离开,招呼孙荷跟上她。
“老大怀疑她还有阴谋?”孙荷立刻精神了,摩拳擦掌,准备抓坏人。
“我怀疑她失血过多,会晕倒。”苏园话音刚落,远处行走中的柳如依身子便摇摇晃晃,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该不会是装的吧?”大概是在开封府呆久了,孙荷见多了各种狡诈的案犯,所以立刻本着怀疑的态度去质疑柳如依晕倒的情况。
苏园给柳如依把脉,表示没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