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陆离叫林若起床,可是林若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脸,迷迷糊糊的说:“在睡一会……”
虽然林若很少露出这样娇憨的赖床,但陆离还是坚定的把被子给抢了过去:“不行,再睡就赶不上车了。”
林若的手开始在枕头底下乱摸,陆离适时的给她递过手机,屏幕一亮,林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就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点半了?下午一点半了?”
林若一向早睡早起,从来没有这么晚醒过,真难想象陆离昨天到底折腾了多久,以至于最后她是怎么睡过去的,都没有任何印象了。
她认命的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准备找衣服,结果两腿刚一着地,就软得厉害,差点踉跄摔在地上,幸亏陆离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都怪你……”
她嗓子到现在还带着沙哑,气的腮帮子鼓得跟个仓鼠一样,这样的娇嗔,不仅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让陆离嘴角多了一丝笑容。
“我知道错了嘛。”
看似道歉,实则林若没从他话里,听出来丝毫的歉意。
“今天要坐车,昨晚还那么折腾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给你买奶茶,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
“那章鱼小丸子?”
“不行。”
陆离没脾气了:“那我应该怎样做,才能显得道歉有诚意?”
林若娇哼一声:“在我姨妈来之前,不准再爱爱了。”
陆离顿时如丧考批,她月经大概要等到半个月后才来,再算上来月经的一个星期,四舍五入就是大半个月cao不到她了,那种明明老婆就睡在旁边,却吃不到的感觉,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折磨。
“这个不行,换一个嘛。”
“就这个,不答应我就不理你了。”
“那好吧。”
林若笑得灿烂,陆离叹了口气,心里却暗搓搓盘算着,反正林若耳根子软,到时候把她推倒在床上,舔舔耳朵蹭蹭穴口,她就该软着声音说想要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两人打车去车站,坐火车回到了c市。
车站外是一堆吆喝着拼车的司机们,把出站口围的水泄不通。
打车回了家里,出租屋还是他们走时的模样,只是门把手上多了好些传单,还有些散在了地上,林若临走前写的便签也还好好的贴在门口,上面我等你回来几个字,格外醒目。
要不是担心哪天陆离找不到自己,林若才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来续房租呢。
钥匙插进孔里,推门而入,里面的一切陈设都原封不动,只是布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墙角处也多了许多蛛网。
林若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好好的一家三口,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陆离的父亲也被她随口一句话拖累进了牢里,他们两个人孤零零的在这座城市里,竟找不出一个亲人来。
陆离看出林若情绪低落,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只能憋出来一句:“收拾一下吧。”
两个人开始动手收拾屋子,到了晚上才完成了大扫除。
陆离说:“明天我准备去看我爸,我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他了,他肯定很想我。”
“嗯,后天我们请周老师吃顿饭吧,周老师在学校里帮了我很多。”
“好。”
陆离还想说些什么话,安排一下这个短暂的寒假,却发现他们好像没什么可去的地方了。
林若说:“车票就订大后天的吧,我还得给洛洛补课,他们高三寒假放的迟,大后天回去刚好赶得上。”
“行,我等会订票。”
“等到了年初,房租也就到期了,我不准备再续了,以后回来就住宾馆好了。”
陆离劝她:“还是续租吧,这房子也不贵,好歹留个念想。”
林若却摇了摇头:“不了。”
这个狭小拥挤的出租屋里面,留有他们一家三口的所有回忆,林若从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心里就疼得厉害,脑海里总会浮现父亲脸上病态的苍白,以及母亲消失的那几天。
早在订车票时,林若就幻想着,万一安柯正在屋里等她呢。
可她知道不可能。
所以,这次回来不仅仅是为了看望陆离的父亲,同时也是亲手打破自己的幻想。
安柯林瀚海都不会再回来了,但幸好,还有陆离在身旁。
家里的床单被罩陈放太久,以至于多了股子霉味,当晚他们是就着这股霉味入眠的。
第二天,陆离去探望陆宇,还是隔着那层厚厚的玻璃,拿起听筒时,陆离酸了鼻子。
“爸,你还好吗?”
另一头的陆宇神色却有些凝重:“我挺好的,你这么久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陆离连忙解释:“没有,就是若若去了外地读大学,我跟着去了,来回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