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两个字让静姝心里生出一丝甜蜜,她和他以后就是夫妻了啊,不用再遮遮掩掩,她可以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
静姝也没回他,只看着他笑,弯起的眉眼像天边的月牙。
这样懂事的人让他无奈又心疼,总归她这性子难改,这么久依旧这样。脾气好,性子软,无论他说什么都乖乖地听。
“沈叔叔,我想喝酒。”静姝突然道。
沈怀纾把她颊边的碎发拨开,让她感觉舒服点,“君主宴席少不了酒水,平常喝点儿我不会拦你。你酒量差,到了那时候不许多喝,我会让人把酒给你换成水。”
“你怎么知道我酒量差?”静姝惊异,她好似还没在他面前饮过酒。
“听说的。”他神色浅淡,不像作假。
静姝“哦”了一声,心想他嘴上说不管,还不是私下偷偷地做。
沈怀纾起了身,静姝也随他起来,他站在床边,一袭大红喜袍,上绣麒麟吉祥纹样,宽肩窄腰,更衬人身姿挺拔。
静姝一时红了脸,竟有些不敢瞧他。
坊间都说他老,配不上自己,可静姝却觉得这样的男子才让人心动,岁月停留在他身上,细纹褶皱,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静姝确实不胜酒力,两人手臂缠在一起,饮了交杯酒,单立银纹杯不过才小半盏,静姝就开始双颊飞红,有些晕眩。
她红艳娇软的唇启开,抱着沈怀纾的腰,“沈叔叔,我还要,我们再饮一次好不好?”
房里的交杯酒在此前高乘黄命人放了甘甜的葡萄汁,入口香甜,也不怪她爱喝。
沈怀纾指骨弹她的额头,“再饮就醉了。”
“不会的。”静姝闭着眼,像是想到什么,呆呆笑了下,“沈叔叔,你也太坏了。”
“你是不是想不让我喝得太多,不然睡过去,这夜就没人和你洞房了。”
“你放心,我不会醉的,嘻嘻…”她咧着嘴,攀上沈怀纾的肩,悄咪咪地开口,“沈叔叔,我还…我还学了不少…”声音变得小了,犹如一株软软的葡萄在他怀里,比方才的酒还要香甜。
“我让人偷偷买了避火图,你想要什么我都会…”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嗫嚅,不知是不是酒水喝多了,中途打了个小奶嗝。
沈怀纾搂着她腰的手渐渐用力,他早就知道在情.事上她素来大胆得多,没想到这次还这么会玩。
腰间的手掌用力,惹得静姝颦颦蹙眉,最后不舒服得推开他,沈怀纾也没使劲儿,就这么让她推开了。
“沈叔叔,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相信我,觉得我幼稚!”
沈怀纾盯着她的眼变得晦暗,她确实幼稚,有时候做起事有小孩子心思。
“别闹了。”沈怀纾上前去抱她,她就像没骨头似的,抱着软软。
沈镜手搭在她后颈,掌心一下一下顺着她的长发,“这几日你都没好好睡过,时候不早,该歇息了。”
静姝在他怀里哼哼,“我刚睡了一会儿,一点都不累。”
她说完,转身托着曳地的喜服裙摆跑了出去。
沈怀纾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也没动,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不过一会儿,那欢快的身影又跑了回来。怀里偷偷摸摸抱着一卷册子。
她跑到沈怀纾面前拿出怀里的小册子,拉了拉他的衣袖,脸上醉意的晕红还没退下,“沈叔叔,你喜欢什么姿势?”
即便已经做好准备,沈怀纾还是被她的话惊愕了下,随后罕见地笑出声。
他知道这孩子心思多样活络,也料想到她会拿什么给自己,却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震惊之余更多的还是心底的愉悦。
她现在是女君,不久后会成为南宛的君主。这些日子能明显感觉得到她不同以往的变化,她迟早会把这些天真和清纯剥离,成为一个合格的女君。
但这或许要很久很久,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爱撒娇的姑娘。以前他会头疼,养这样一个孩子委实麻烦,不能说一句重话,一说眼睛就红,闷不吭声的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哭。
他们之间有太多过往,前世今生,寻寻觅觅,无人知道他这条路走了多久。往事她不记得,可未来,他依旧会陪在她身边。
皎月躲在云朵背后,夜色幽深,凉风习习吹过,窗外的树枝暗影不停摇曳。
守夜的宫人听到屋里的动静一个个都羞红了脸,互相都不敢瞧。
这夜女君大婚,君主吩咐她们候在外间,以防女君夜里缺什么东西,到沐浴的时候服侍。可彼时已经是下半夜,里间还没传出要备水的话,唯有初始的喘息到后来一阵又一阵的抽泣声。
婢女们各各像鹌鹑似的,在外面低头不敢出声。
静姝趴在床榻上,泪珠子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沈叔叔,你太坏了,我不想用这种姿势…”
忽地,静姝感到后面火辣辣的疼,哭得愈加厉害。
沈怀纾摸了摸她的头,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