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谦卑的跟男生道歉,说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他,他们现在就走。
男生一把推倒老人,拽着小女孩睥睨着躺着地上的人说小女孩偷他东西。
老人爬上去抱住他的腿拼命给他道歉,说是误会,说小女孩不会偷他东西的。
小女孩哭着叫着爷爷,男生烦透了踹了老头好几脚,边踹边质问对方:“那你就是再说我骗人了!”
许是动静声闹大了,屋里西装笔挺的老爷走了出来,瞪了眼男生让他别闹出人命。
对方罢手后冷笑一声回了房间。
小女孩哭着扶起满身是汗的爷爷,老人抽搐了几下,摸着女孩的头告诉他,没事了,别怕。
黑色锃亮的皮鞋就在眼前,爷爷突然栽倒在了地上,女孩跪在地上拼了命的磕头求坐在车里的姥爷救救她爷爷。
那位坐在真皮座椅里的男人,穿着价值十几万的西服,抬手点了下司机,大发善心的让他把人抬到了前面。车门关闭,女孩哭着把拉住车门,对方高高在上的俯视她问道:“你知道我这车多贵吗?”
小女孩颤颤巍巍的松开手,车缓缓驶了出去,她只能那么跟着车尾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车不见了,她再追上的时候,看见的只有躺在马路边的爷爷,爷爷身上吐了很多脏东西,人怎么叫也叫不醒。
那条路上往来的车不多,她站着路边喊了好久的救命,却连一辆为他们停下的车都没有。后来她冲上去拦下一辆夫妻的车,叔叔阿姨将他们送到了医院。
皮影戏落下帷幕,一个人坐在陈敬之对面问道:“十年了,陈先生还记得吗?”
右手握着的榔头朝着他手背砸去:“要不是你儿子的那几脚,他怎么会突然激起脑溢血。”
右一锤砸向左手:“要不是半路把他丢下车,及时送到医院他怎么会死。”
陈敬之在惨叫声里哀求对方绕了他,对方重重落下一锤砸在右大腿骨上:“难道就因为你有钱,你们的命就金贵?”
榔头高举在空中,那人凑近他轻声说道:“如今,你和你儿子从我这里偷了东西,你说,该怎么还?”
啊的一声惨叫声中,高举的榔头砸碎了左侧的大腿骨。
锤头落地震的地面嗡响了一声,他笑着说道:“放心,我不会杀你。你欠的债还没还完,没资格死。”
视频结束的当时,许常飞他们带人刚从唐岐家出来,楼道口贺安安坐着轮椅提着两包菜问他们怎么来了。医院那边唐岐一直在病房,从没脱离过警卫员视线。
外面大雨瓢泼,程野根据对方发来的信息带队赶到剧院时,雨下的正烈,砰的一声,剧院里面传来一声枪响。
冲进去的时候里面除了昏迷了陈敬之再无他人,弹头在剧院座椅下捡到,剧场后面是热闹的居民区,他们搜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贺岐的身份出来后,警察走访了10年前他的老邻居,几经辗转得知贺岐家里经常有两个小孩,一个是他领养的小女孩,另一个是村头没人要的小乞丐。据邻居回忆,男孩的年龄和唐岐对不上,后来在查资助名单时,发现了贺岐是唐岐学生时期的资助人,他每年假期会去看望贺岐,因此邻居印象不多。
“我知道唐岐在房屋塌陷案中,为什么针对王森了。”季甜叹了口气说道:“当年贺家那片地是强制拆迁的,当时的开发商就是王森。”
程野撸了把湿淋淋的头发:“人审的怎么样了?”
李正义摇头,没办法,案发当时唐岐在医院,有认证。许常飞赶到唐岐家时,碰到了买菜回去的贺安安,按程野在剧场听到的枪声来推断,贺安安当时根本不可能在现场。
这件案子里还有另一个小孩,走到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何烨,何烨出国留学的时间刚好是贺家拆迁后的第三个月,他回国后放着副主任医生不做,偏偏选择去给陈家做保健医,他的目的根本不像他说得是为了钱。
当初是他用药物帮陈杰从狱里出来的,而陈杰从医院逃跑时,如果不是极信任的人,他断然不会毫不犹豫的上车。
陈闻远将情况一一说给何烨,对面的人拿眼睛布擦着眼镜:“这位警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放下眼镜步重新戴好眼镜说道:“你是想说我是网上说得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疯子?我想你误会什么了。”
何烨有理有据的反驳说唐岐被绑的当天他在医院,有警卫员可以作证,而且昨天剧院枪响的时候,他当时正在对街跟人下棋呢。
王猛将血迹检查报告砸桌子上,气馁的坐椅子里,季甜翻开看了下冲大家摇了摇头。
报告上的检查结果证明,子弹上的血迹跟唐岐、何烨和贺安安任何一人都不匹配。而且他们的不在场证明也都无法推翻。
王猛气不过得闷声说道:“这案子里到底他妈的有多少人。”
唐岐推着贺安安从审讯室出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唐岐示意对方停下,她握着唐岐的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刚才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