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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面的玻璃窗照的病房格外明亮，白色的薄纱随着窗缝的微风摆着下摆，霍宁安静的躺在床上，卷翘的睫毛在光影的照射下投下一簌阴影，细软的头发贴着枕头，看上去像光线晕染的出虚幻，一走近就会幻灭。恍惚间，眼前人似乎真的像个精美娃娃。

    程野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他看了许久。用薄纱包裹的双手半蜷着放在胸前，那点不和谐变成了一种破碎的美感。

    当锋利的刀刃刺过来，他亲眼看着霍宁冷静的握住刀刃，程野还没琢磨出什么味，视线就和他交织到了一起。

    程野被自己呛了下，边咳边扶着对方坐起来。

    “你怎么来了。”他看着程野，敲了眼他脖子上的绷带关心道：“伤怎么样了？”

    程野坐在床边，把水杯递给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没事。

    阳光明媚而温暖，窗外的青草地绿油油地彰显着生命力，霍宁偏头看着窗外的景，耳朵尖有抹不自然的红：“昨天的事，你别误会。”

    “误会什么？”程野眸中带笑，沉声不急不缓的徐徐补充：“误会你对男的感兴趣，还是误会你嘬我那下？还是...你对我感兴趣？”

    霍宁转过头看着程野：“程警官对自己信心十足啊。”

    程野别有意味的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询问道：“都不是的话，难不成我们大明星，随便摸一摸，碰一碰都会硬？”

    霍宁低声笑了，看着程野的眼睛说道：“怎么能说随便呢，程警官确实长的很合我心意。”

    程野：.......心跳快了两下。

    “看够了吗？程警官。”霍宁眨着眼含笑的问道。

    程野意兴阑珊的潦草点头，手指在床头柜上的果盘翻翻点点，不再跟他撩闲，手上挑了一个圆润的红苹果，一边削皮一边问他：“为什么不报警？”

    “警察现在不是来了吗。”

    程野眼皮都没抬的点明：“我说的不是昨天的事，少跟我打马虎眼。”

    霍宁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子，反问他：“那你说的是什么？”

    “纸条，还有那些寄给你的娃娃。”程野认真的将苹果分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在昨天的事之前，应该已经有人威胁过你，为什么不报警？”

    霍宁说他以为只是个恶作剧，毕竟他一个刚从国外归国的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自然不会得罪什么人。突然说有人想杀他，确实很奇怪。

    程野叼了块苹果喂嘴里，动作轻浮随意，言语间却透着强势盘问：“看来，你是见惯了这些小把戏？”

    他看着程野轻描淡写又不痛不痒说道：“你大概不清楚，有多少人会打着“喜欢”的旗号做丧心病狂的事。”

    “你不喜欢现在的身份？”程野拿牙签叉着一小块苹果，递到霍宁嘴前：“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出来？”

    霍宁咬着苹果，甜蜜的果汁绕在舌尖，他垂眸轻飘飘地说了声：“没有不喜欢，我一直都想要站在最高处。”

    “程警官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去警局调笔录。该说的我之前都说过了。”

    程野点头，伸手向人讨要手机：“叫了这么多次程警官，程警官特意关照，给你留手机号码。”

    说罢程野直接拿起手机，点亮屏幕对准霍宁完成解锁，一串手机号码快速存好，他附身贴近霍宁的耳边，将手机压到他枕头下：“我们也算有过肌肤之亲，号码你敢删试试看。”

    8、人皮娃娃02

    程野离开医院直接去了接办这个案子的岑安分局，明明是去补录口供的人，坐在问询室却像换了角色。

    记笔录的小民警必须隔两分钟告知对方一次，案件相关信息，无法透露。

    程野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叼着棒棒糖指挥道：“先去派人查一下酒店房门前的监控，另外查一下霍宁近一个月来临时租住的酒店，附近两条街最后也都走访一下，看下有没有其他异常情况。”

    “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小民警将打印好的笔录递给他，敲敲需要签字的地方：“确认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这签字。”

    小民警一边送程野，一边叮嘱他，热心市民遇到危险，仗义相救可以，但不能不顾自身安全，下次遇到危险记得先报警。

    程野敷衍的点头，前脚刚踏出警局大门，就听到身后五六个人仓促的从局里跑出来，他眼疾手快抓住一个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见对方打量的目光，程野赶忙补充道：“镇江二队队长程野，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骊山半腰发现一具男尸，死状诡异，死亡现场和前几天被袭击的受害者，曾经收到的娃娃很像。”

    对方答完话匆忙跑上出警车，程野准备跟上去时，身旁民警一把拽住他胳膊把人拉回来，他铐着程野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不知道伪装警察是什么罪？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控告你窃取信息和妨碍公务。”

    又是娃娃？这次真的死人了。如果那天他没有出现在商场，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