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翻着一边的东西,问向警卫,“这是什么?是谁的东西?”
“是雷诺尔小姐的,”警卫答道,“她是下了课后直接到苏格兰场的,东西就放在了这里。”
“这只金表也是吗?”埃里克问道。
警卫摇了摇头。
“记不清了,刚刚到现场去过的警探也来过,”他答道,“我之前没有守在这里,只知道其中一部分是这样没错。”
埃里克点了点头。
“艾琳娜,”他示意艾琳娜看过来,“你看,这只表应该不是雷诺尔的,或者她……得到了那个人的馈赠。”
他说的很隐晦,但艾琳娜听懂了。
这只表的价格太昂贵了,并不是雷诺尔能负担得起的。如果不是她的,就是与她接触密切的人赠送的。
顺藤摸瓜,应该能查出是谁买走了这块表。
然后就能知道雷诺尔深厚她一直不愿提及的人究竟是谁。
“你和歇洛克讲了吗?”艾琳娜问道。
她忍不住又往门的方向看了看。
“当然,”埃里克将东西放下,说道,“实际他一进门就发现了这一点,都不需要我提醒。最迟明天,事情就会出结果的,你不必担忧。”
艾琳娜点了点头。
她当然不是怀疑歇洛克的能力,她只是在担忧雷诺尔的状态。
这样明显又拙劣的顶罪,她都能看得出来,歇洛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她刚刚看见雷诺尔的眼神,她就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或者是被刺瞎双眼的豹,面对着已经猜出大半的结局惶惶不可终日,认为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没错,克维是个混蛋,艾琳娜清楚这一点。
他是一个残酷的底层混混,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但当法律不能制约他的时候,杀了他有错吗?
可是追求一个真相,又真的错了吗?
第二天,贝克街。
艾琳娜有点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步步迈上台阶。
昨天和今天,因为雷诺尔的事情,她没少跑关系找人帮忙。
感谢伦敦警方,经过他们的排查,目击证人都证实了雷诺尔在此期间完全没有作案时间,算是把雷诺尔的犯案可能排除掉了。
这样的话,就算雷诺尔坚持称自己就是凶手,也不会被法官所采信了。
雷诺尔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但她不肯说,碍于艾琳娜的身份和学校的回护,伦敦警方也没敢严刑逼供。但他们派了几个官方的侦探,授权他们跟踪观察雷诺尔的行踪,以此来试探出嫌犯身份一事,艾琳娜也是知情的。
无论如何,艾琳娜暂时是不想管这些事情了。
对于她来说,雷诺尔无罪释放已经够了,她接触苏格兰场的时间也到此为止。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费心,比如说边上歌剧院快要开业了的事情。
她将包挂在一边,稍微坐了一会,就听见楼下传来了敲门声。
然后是哈德森太太的声音,“先生?我能帮到您什么吗?”
艾琳娜走出房门,扶着栏杆向下看去。
楼下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也是最近经常出入事务所的人之一,名叫维克多·拉卢,是在美洲继承了叔父的遗产,于是遵从着叔父的遗愿,带着骨灰从海外归国的一位富有商人。
他就是这次歌剧院的投资者。
“我是来找莫尔森小姐的,”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他吐字清楚,显然受过不错的教育,“她应该跟您提过我,我是维克多·拉卢。”
艾琳娜庆幸了一下自己还没有换上常服。
她连忙下楼,“拉卢先生,好久不见。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莫尔森小姐!”拉卢敲了一下手心,“真高兴您在家里。我确实有事情找您,我们能上楼谈吗?”
随着他的动作,他手腕上的链子跳了一下,上面的金色在阳光的照射下,简直晃得人有点眼晕。
艾琳娜稍微瞥了一眼就挪开了,客气的点了点头,带他到了三楼的待客厅。
“是什么事情?”等哈德森太太上了茶,她问道,“如果您问的是最近那起毫无头绪的杀人事件,歌剧院的工期应该不会延误。我和我的团队已经通知了下面的工人,要求他们结伴出行。”
拉卢摇了摇头。
“不是这件事,”他说道,“我想知道的是…首先请您放心,我对这份感情非常认真。”
艾琳娜有点尴尬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什么感情?”她问道,“如果是关于我的,那就请您不必再说了。”
拉卢露出了一个相当脆弱的表情。
“但是您知道,”他有点低声的哀求,“我真的十分…”
“我的想法也是这样,拉卢先生,”另一个声音插了话进来,“毕竟破坏他人的情感是十分可耻的。”
这话说的不客气极了。
艾琳娜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