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捻了一下佛珠,“如此,贫僧怎么能让上官小姐去呢?”
竟然又有人在竹林中密谋了,就算不用般若说,上官璎珞也知道那密谋之人一定不想让太后知道宫中的事。如此拖延下去,慕容泽必定孤木难支,四皇子慕容旬若是弹劾不了,那很有可能扳倒太子了。
上官璎珞无奈叹气,论武功她定然是打不过般若的,可说服他自己也没有那个把握。要知道和尚认定一件事有多难以更改,否则怎么可能天天吃素呢!
“如果……我一定要帮慕容泽呢?”
“贫僧能否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是重生之人,都记得那些伤痛苦难,都知道生来不易,所以珍惜。又或许……是因为璎珞她不想再失去……
上官璎珞怅然的叹了口气,看向月色,“因为他也救过我,豁出性命的救过我。般若大师,以德报德,这不是应该做的么。”
般若大师不知是哑口无言,还是被上官璎珞颤抖的语气惊到了。两人静立良久,般若大师双手合十,侧开了身子让出前路。“还请上官小姐保重!”
千秋殿。
慕容旬跪在地上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惧色,他听着温宴一条一条的念着丹砂奏疏,却十分不屑的白了一眼。早在听到消息的时候,赵雨凝就已经替他想好了对策,他只要照做再加上赵晋如等大臣的支持,太子慕容泽不仅占不到便宜,还有可能因为参奏自己而倒台。
到时候就离废黜太子不远了,慕容旬自然是不二人选。
温宴合上奏疏看向慕容旬,面色严肃好像换了个人,“四皇子,如上罪状您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本殿不服!”
温宴轻笑,“知道四皇子不服,微臣也没多做指望,所以就把证据都带来了。”
证据?
慕容旬不屑一笑,刚刚那些罪状多数都不至死地,只有刺杀太子这一条形同谋反,可刺杀太子的五个杀手都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什么证据?
“还请圣上准许,把人带上殿来。”
慕容震天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瞟了眼慕容旬,见他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这太子的准备到底能让慕容旬到什么地步呢?若是不能扳倒慕容旬,这丹砂奏疏岂不是成了笑话?
“准!”
侍卫带着一个面色苍白之人走上来,脚上的镣铐撞击在地面上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声音。那人跪在地上,慕容旬转头看向他,仔细辨认却没有什么印象。
“四皇子可认得此人?”
“本殿怎么会认识他!”慕容旬不屑转过头去。
温宴微笑着点点头,“四皇子的确不该认识,谁会去认识一个杀手呢。花钱办事而已,何必多此一举?”
慕容旬冷哼一声,“温宴,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说本殿刺杀太子,却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你也不怕有辱圣听么。若是太子殿下没有确凿证据,那这丹砂奏疏可不是玩玩而已。”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慕容旬也不是吃素的,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慕容泽一身白色银边云纹服缓缓来到慕容旬身边,那片片轻纱仿佛不染尘埃的白雪,神圣不可侵犯。他是太子,所以无需跪拜,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旬,眼神清冷的没有一丝情绪。
可就是这样,更让慕容旬讨厌!
“四弟的提醒,本殿记下了,若是今日四弟无罪,那本殿自然会承担这丹砂奏疏的结果,不劳四弟费心。”慕容泽看向温宴,“继续问吧。”
温宴踱步到殿中央,“此人乃是刺杀太子殿下的杀手,此人亲口承认是四皇子派他刺杀太子殿下。你可认罪?”
“草民认罪!”
“一派胡言!”慕容旬赫然站起身来,“那日刺杀太子的杀手都已经死了,你是哪里来冒充的?竟然敢陷害本殿。”
慕容震天顿时眼神清冷起来,温宴勾起嘴角十分得意,“四皇子,你怎么知道刺杀太子的杀手都死了啊?”此事太子府一直封锁消息,就连慕容震天前去太子府也不知道内情,慕容旬又是如何得知?
这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本殿、本殿自然是知道,杀手都是不死不休,任务既然没有完成,自然也不会活着。”慕容旬知道自己鲁莽,差点坏了事儿。
温宴点点头,“有道理!不过这个杀手可能没什么骨气,犹犹豫豫的不太想死,想死的时候又被人给救下来了。幸好看守的严密,所以才招认了四皇子您啊。”
温宴看向慕容震天,“圣上,除了杀手的供词之外,微臣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四皇子之罪。”
温宴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书信,“请圣上过目。”
慕容震天看了那封信,眼底闪过一丝犀利,一把将书信扔在慕容旬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慕容旬拿起来一看,顿时惊慌失措,“这、这不可能,这不是儿臣所写。父皇,儿臣怎么可能留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