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郁钦也常受惩罚,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严重。
他原本不打算管,可这叫声实在是太过凄厉,他穿了鞋子走到颜琦门口。
一直站在旁边的管家颜伯看不下去了,郁钦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郁钦生性凉薄,但自己总归对他有些感情,更何况郁钦还只是个孩子。
郁钦没有说话,他拖着高茂回了他的房间,扔到了床上,他拿起高茂的打火机点燃了窗帘。
颜琦的惊愕转瞬即逝,她拿起了桌上的一瓶威士忌,将酒洒落在高茂的身上。
颜琦被喝醉了的高茂压在床上狎玩,她声嘶力竭的哭喊,求救声回荡在空旷的别墅里。
他看向颜琦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些,但依旧没有说话,颜琦也没期望他会和自己说些什么。作为服侍高家的一员,父亲教导自己的只有忍耐,所以,她佩服郁钦的所作所为,他是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郁钦跪在门前,高伟国下令要饿他三天,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郁钦和她对视一眼,这一刻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默契、一种特殊的联结。
像是从天空中传来了这句话,浑身都是鞭痕和鲜血的郁钦心里庆幸,自己的耳朵保住了。
他忍不住开口替郁钦求情,“高总,再打下去可能会出人命。”
高伟国带着恨意看向倒在地上的郁钦,最后一鞭子顺着郁钦的左耳抽到后脖颈。
颜琦是管家颜伯的女儿,算是从小和郁钦一起长大,虽然没怎么说过几句话,但相比于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纨绔子弟高茂,她对孤儿身份的郁钦更有好感。半夜里,她拿来了馒头和一杯水。
郁钦还是面无表情的,但他皮肤下面的血液都沸腾了,他在极力克制自己,毕竟他从小就被教导,不能忤逆自己的“主人”。
郁钦拿起门口装饰用的花瓶朝他走过去,没有犹豫的,手起瓶落,花瓶被打碎在高茂的头颅上,高茂满头是血的应声倒在颜琦的身上。
郁钦像豹子一
郁钦一言不发,松开了高茂被拽皱的领子,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他不后悔。
他把几乎被打晕的高茂扔在地上,像扔一件垃圾那样。
没等巴掌贴近郁钦,郁钦就抓住了高茂的胳膊,一拳揍在他的脸上,他用了十分的力气,把高茂打得鼻血飞溅。
郁钦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打死他,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一拳接着一拳,从小接受训练练出一身健壮肌肉的人,和从小学习马术、高尔夫的白斩鸡,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高茂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伸手粗暴的扯开她胸前的扣子,嘴里骂着粗鄙的脏话,难闻的酒气喷洒在颜琦布满泪痕的脸上。
郁钦又饿又渴摇摇欲坠,膝盖跪的生疼,在艰苦的训练中,他早就拥有了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在此刻,他的心也变得更加冷硬。
“你不跪?”高茂扬起手掌,“那我就打到你跪为止!”
郁钦终于放下防备,张开干涸的双唇,狼吞虎咽地吃着,像虚弱的饿死鬼那样,一个馒头和一杯水下肚,他的精神也恢复了些。
安静点!这个小白脸你以为是什么白马王子?”他又看向郁钦趾高气昂的说,“他不过是我脚底下的一条贱狗。”
当晚回家的郁钦自然是很惨,他跪在别墅门前的地上,被高伟国用鞭子抽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像是真的要抽死他那样,郁钦跪不住倒在地上,却咬紧牙关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出口。这就是他从小视为父亲的人做出的事,许梅竹看了一会儿觉得残忍但也没制止,只是开门进家里去了,毕竟郁钦打的,是她的亲儿子。
高伟国终于扔下鞭子,留下一句恶毒的话,“不知道服从主人的话,我不介意换一只狗来养。”
颜琦含着眼泪看着站在床前的郁钦,他救了自己。
女生从后面追上来,拽住他的手腕,“郁钦!你的手出血了。”
颜琦离开了,郁钦看着高家紧闭的大门,眼神幽暗,他在心里发誓,他要变得更加强大,而高家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全部属于自己。
颜琦小声说,“他们都睡下了,没人看见。”
郁钦睁开眼睛,颜琦被他眼里的冷意震慑到,尽管他看起来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但眼神像受伤的孤狼一样让人胆寒。她鼓起勇气把馒头递到他的嘴边,她知道他此刻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郁钦把胳膊从她手中抽出,冷漠的说了句,“离我远点。“
之后的某一天,高伟国突然心脏病发进了医院,高家上上下下全都进了病房陪护,除了高茂、郁钦和颜琦几个小的。
郁钦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突然他听到一阵尖锐的求救声。
郁钦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戾气,高茂被打得鼻青脸肿,郁钦的拳头也变成红色,高茂开始还是恶狠狠的威胁,被打到最后就只知道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他饶了自己。
郁钦睁不开眼睛,左耳刺痛嗡鸣,他猜自己大概要聋一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