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胎儿长势越发汹涌,皇帝不再去后宫就寝,待在养心殿好好安胎,他一个大男人怀胎生子,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说出去,怕是要遭天下人耻笑。
可是...皇帝时不时抚摸肚腹。这孩子将来必成气候,自己必然要给他个名分,这样不清不楚的生下来,也不是个事,难道要昭告天下,自己身怀六甲?
不行,他的脸面何在。
但,孕育神之子,本是光荣的事。
可他是男人啊。
皇帝心事重重,可这时候,是大将军凯旋归来的时候,皇帝高兴之余,自己要亲自出席接见大将军,他可是此次大败匈奴的功臣。
接风宴如期而至。
皇帝站在大铜镜之前,不停深吸气,好让那肚腹看起来小一些。
不行,太大了。
镜中,皇帝纤细的腰肢上挂着个大圆球,此时腹中胎儿八月有余,再过一个月便可瓜熟蒂落,他可不能这样去见满朝官员。
“来人,拿白绫来。”层层白绫经由随仕太监裹上皇帝肚腹,肚子裹得越发圆实,虽然还是稍大,但就像是啤酒肚,皇帝有些吃痛,肚子硬邦邦的,却还是穿上了那件朝服。
来到宫殿,早已安置了宴席,满朝文武官员也坐好,就差皇帝入座,皇上已经两月称病不上早朝了,大臣们都担忧皇上的身子如何。过了一会儿,皇帝身着华服进入宫殿,官员们的眼光纷纷落到皇帝身上,皇上还是那样的雄姿英发,丝毫看不出生病的样子,在众人赤裸裸的目光下,皇帝下意识的用大袖遮掩住衣袍下的肚腹,入座。
“皇上万岁。”百官齐齐行礼。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这声音响彻皇宫,可见今日,官员们兴致勃勃,皇帝也高兴起来,他开始打量那让匈奴退避三舍的将军。
那将军,与他想象得不一样?皇帝原以为那将军是个壮如山的汉子,却没想到是个面相冷峻的青年,但也可以看见,那盔甲下的肌肉配得上他的实力,正思考着,皇帝却发现,腹中胎儿大动不已,面上不动,手底下默默安抚着躁动的胎儿,不知为何,胎儿每每总踢着腹侧一角,皇帝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皇上,凌妃娘娘献舞。”旁边的随侍轻轻说了一句,皇帝回过神来,看向舞池里的佳丽。可舞姿没欣赏到,腹中动静越来越大,皇帝的手掌下的肚皮一个又一个的鼓起。
过了一个时辰,宴会终于结束,皇帝着急退席,不是他撑不住了,是怕肚子里的小儿撑不住了。
养心殿内,皇帝都没等人撤下白绫,自己就先拿着匕首割开白绫。
一割开白绫,肚子挺立出来,皇帝叉着腰不住地在腹上打圈,只为肚中的孩儿安静下来,只是这安抚根本无济于事,胎儿从腹上踢打至腹底,挺立圆润的肚皮上接二连三的隆起一个个鼓包,孩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快,药...”皇帝迫不及待的拿过安胎药一饮而尽,可肚腹就是不停,叫了太医也无济于事,只能躺在床上,胎儿踢在腹上的包一会从右腹移到左腹,一会消失不见,又突然给腹底来一脚,折腾得皇帝低吟连连,一夜无眠。
眨眼间,皇帝将近临盆,此时的皇帝临盆之势每况愈加,肚子沉甸甸的,稍微一走动,皇帝就感到劳累,腰肢也不堪其重。
他要怎么办,如何昭告天下,这孩子的身世,如今已快临盆,后宫也无人有孕,不能凭空多出来个孩子,难道必须亲自解释?
这孩子必然继承大统!想着想着,腹中胎儿突然结结实实的踹了皇帝一脚,肚皮一阵颤动。
“嘶……”皇帝皱眉低吟一声,双手捧上肚腹,心里想着这孩子真有劲,可接着,胎儿在肚子里又是一脚。“阿!”调皮的小子踢到了皇帝的膀胱,九五至尊不受控制的泄在了龙床上,看着床上那滩淡黄色的印记,皇帝直捂脸。
真是太丢脸了…
假借出门游走的空档,内侍太监知趣的换掉了尿湿的寝衣和床铺。
最近,钦天监来报,说是神子将要诞生。
皇帝和一众内侍太监紧张了几日,若是肚腹有什么异常便去传太医,这养心殿的保密手段是极好的,皇帝有孕之事只有养心殿随仕和那太医知道,便无人知晓。
可是这样等了几日,都不见生产迹象,皇帝急了,他做梦都想要卸货,整天呆在这寝殿里快发霉了,可是胎儿迟迟不降生,这使皇帝疑惑了起来,胎儿到底从哪里出来?皇帝忍不住想到了自己那可怜的屁眼,怎么可能出来一个孩子?
又过了几日,皇宫来了一位客人,那是东南边山上的高僧,有要事禀告,皇帝在床上接见了高僧,有被褥的遮挡,高僧自然看不出什么,只是那高僧说的话,让皇帝暴怒。
“皇上,近日宫中恐有神子降临,老僧特来提醒,神子不可轻易出世,需要那纯阳之气灌入腹中。”
“纯阳之气?那是何意?”
“那便是...男子的精液,皇上,您得早些准备,让娘娘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