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窟里的酒坛都碎了,程煜之却大笑着。云看着这个因筱琅而疯狂的程煜之,拿着的火折子的手迟疑了。
真的要这样做吗?
程煜之看到了火折子,突然停住了笑,但笑声却不断回响在空旷的酒窟里,一阵一阵的。程煜之夺过火折子,擦着了它,眼睛定定地看得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程煜之抬头看了云一眼,不禁又大笑起来。
云有点害怕了:“煜之……”
程煜之道:“你想干什么?”
“我们离开这里,离开一切的是是非非,过我们的生活。宫主不能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我可以!宫主不能给你幸福,我可以!在你最伤心的时候宫主不能陪在你身边,我可以!”
程煜之看着激动的云,没有说话。
“我会让你忘记宫主,开开心心的生活。我们走吧!”云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
程煜之看着眼前这个痴情的云、这个生死与共的云、这个说要让自己幸福的云。
苦笑了一声,终究要亏欠她。
程煜之摇了摇头,拒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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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漆黑的一片,筱琅紧闭着眼躺在石床。突然皱起了眉,头像要炸开般痛了起来。
筱琅缓缓睁开了眼,熟悉的气味突然冲击她的所有知觉,同时还带来一阵恐惧。
是那里!
筱琅颤颤地爬了起来,摸着熟悉的石床,绝望地发现,她真的回来了,那个“人间地狱”。
“煜之……”筱琅轻呼了一声,似呻吟,也似求救。
“你醒了?”疲惫的生硬,从远处传来。
筱琅吓了一跳,有人!筱琅连忙跳下床,点燃了灯,昏沉的灯照耀得密室更加阴沉。
筱琅快步走出卧室,入眼是熟悉的一切,还有,被绑着的萧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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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莛婷气愤地道:“她们到底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啊?”
尹堂颐白了赵莛婷一眼:“你就别气愤了,要生气也应该是他们生气!”
指的是瑀岚宫的人。此时不假,赵莛婷来到瑀岚宫丝毫没有改变她那恶作剧的天赋,硬把瑀岚宫搞得鸡犬不灵、人人愤怨。若不是姑姑执意要留人,恐怕他们早把人“请”出瑀岚宫了。
就有一次吧,赵莛婷装作饿了,跑了进厨房里。跑进厨房也没什么,只是那天瑀岚宫人的午饭里都藏了一粒粒的“东西”,后来经姑姑验证和赵莛婷的坦白,终于证实了是老鼠的排泄物。
赵莛婷不服气:“不找点乐子怎么行?”
尹堂颐故作无奈:“是挺‘乐’的。”想起拉着赵莛婷不断地给人赔礼道歉,他真的不得不“乐”啊!
赵莛婷好像没听出尹堂颐的反话:“那当然,感谢我吧,不然你们早就闷死了。”
“哦?这么说你们在这里真的挺‘不错’的了?”赵莛婷、尹堂颐、南宫遥、连一风霍地看向门口,是程煜之,“怎么?见到煜之就那么的不高兴啊?”
尹堂颐笑道:“好久不见了。”赵莛婷嘟嘟嘴,装作没看见。
程煜之见此笑了:“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尹堂颐笑道:“别来无恙。”
对话结束了,双方就如此呆持着。
最后,程煜之叹道:“以前,你我立场不同,注定了是敌人。做了什么伤害你们的事,还望见谅,不要放在心上。”
南宫遥问道:“筱琅呢?筱琅去哪了?”
程煜之担忧之色立刻浮现:“煜之正是为这件事回来的,筱琅失踪了。”
多少个失眠的晚上,每当想起筱琅可能遭受到危险,他就无法入眠。
“那,你是想?”
“合作,我为筱琅。”
尹堂颐了然一笑:“我们为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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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里,赵莛婷和尹堂颐两人。
赵莛婷歪着脑:“怎么办?”
尹堂颐笑道:“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
赵莛婷做了一个鬼脸:“屁话。”
尹堂颐笑着摇了摇头:“记得最后的两个预言盒吗?”赵莛婷连忙点头,她知道又有好玩的事听了。
尹堂颐笑道:“记得元桦方丈说过当年怜悯山庄的幸存者有谁吗?”赵莛婷想了想,迟疑的点头。
尹堂颐接着道:“现在还剩下谁了?”
赵莛婷道:“皇甫蕴、皇甫耀、皇甫冶和皇甫晓岚?”
尹堂颐赞扬的看着赵莛婷:“皇甫蕴是姑姑,皇甫冶是程煜之,皇甫晓岚是筱琅,那皇甫耀去哪了?”
赵莛婷仍然不明白:“不知道。”
尹堂颐看着愚蠢得近乎白痴的赵莛婷,卖起关子来了:“皇甫耀去哪里了呢?”
赵莛婷傻傻地点头,尹堂颐终于忍不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