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后回到织部落,果然大多数人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使命。
蟒是最早一个被牵走的,?却是最晚出来。
他的头发有一些散乱,脸上带着一种餍足的神情。
楚临君不愿多瞧,?视线只在每人脸上扫过一遍,?确认他们都安全,?就收回目光。
她是和锦一起回来的,自然也有人将他们的关系误会了。
彩率先展开一个长辈看晚辈的笑容,问道:“龙部落的祭祀大人,我们首领之子怎么样?还令你满意吗?”
楚临君呼吸窒了窒。
她知道部落里的人们说话都很直白大胆,但是还是头一回听到对于私人感情方面的问话,一时还是有点接受不来。
锦上前一步,表情略带遗憾的皱眉微笑:“哦,?别问了!”
他脸上的表情太过生动,彩完全接收到了他想表达的信息,惊讶地问道:“哎,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锦耸耸肩,?表示无奈。
彩脸上的笑容收了一点,不解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了一瞬,又恢复了刚开始见面时的礼貌与热情:“龙部落的祭司,?我们还有许多其他年轻的男孩,?你可以再看看。”
楚临君顿时想到刚才的画面,?竟然产生了一种现在便拔腿就逃的冲动。
想到身上还有拖延的任务,她只能硬生生的压下逃跑的愿望,强迫自己也扬起笑容,直视对方:“我想这一次就不必了。”
彩不解。
楚临君深吸一口气,?决心为这三天的清静做一个不大不小的牺牲。
楚临君:“我还没有成人。”
此言一出,精明如彩都呆了呆。
还没有成人的意思是还没有来月事。
彩迷惑了:龙部落的祭司还没有成人,那派她出来干嘛?
春日的群婚是三大部落之间长久以来的约定,为的是不让部落之内近亲相亲,以免产下先天不足的后代,减弱血脉。
新上任的首领、祭司都有优先择偶权。
如果她们乐意,甚至可以睡遍所有当年参加群婚的人。
楚临君刚才和锦离开此地后,几乎所有男性都留在原地等她归来。
做不了第一个,做第二个,第三个,也是好的。
那可是祭司,不是普通女人。
若是能和祭司生下孩子,孩子的未来几乎可以说是不用发愁了。祭司要么有钱有权,要么极有实力,她们生下的孩子,无疑会增加不少存活率。
男性们虽然不直接抚养亲生的孩子,只抚养家中女性亲属的孩子,心里对于自身血脉的延续也是很看重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没能和祭司生下后代,能与她亲热一场,也算非常值得。
龙部落的祭司多么年轻貌美,她还长得不那么强壮,一定会很温柔。
楚临君有意识地忽略了众男灼灼的目光,只和彩面对面交流。
她都这样说了,彩还能说什么?只能遗憾地向大家传达这一次的群婚楚临君并不能参与的消息。
男人们眼露失望,大部分就此去寻其他对象了,只有一两个尚不死心地凑过来:“龙部落的祭司大人,我叫斑,下次你可以考虑考虑我。”
名叫斑的年轻男人犹豫地看了眼还立在一旁的锦,不情不愿地补充:“就算我不如锦哥哥强壮,你也可以试试,我和他肯定是不一样的。”
快闭嘴!
楚临君强忍着捂住耳朵的冲动,嘴角微抽,只当没听见。
没成人就是个孩子。彩板了脸上前撵人,把人都赶走后,楚临君身边终于清静下来。
她身旁的女人都被不同的男人拉到帐子里去了,只留下刚回来的男人们。他们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着春天的气息,楚临君并不是很想靠近。为了自身安全,又不好将他们都赶离身边,只能僵笑着向前走了一步,离彩近了点。
彩看出她的不自在,到底是个跟自家孩子差不大的小姑娘,她脸上的公式化笑容放缓了点,更真诚几分:“走吧,到我那儿坐坐。”
楚临君打起了精神。
战士们都留在了外面,楚临君一个人进了彩的屋子。
彩的儿子布并未在屋里,也许又去哪里巡逻了,楚临君环视了一眼屋内,坐在彩的对面。
彩的房间极具织部落的特色,有着许多编织物,见她感兴趣的样子,彩顺手拿过一旁编了一半的垫子,手把手地教起来。
楚临君人聪明,上手快,没一会儿就编得有模有样。
彩就放手让她自己编,在一旁问她:“今年本来是要我们过去的,本来打算再过几天出发,怎么你们提早过来了?”
楚临君一面编的手不停,一面头也不抬地回答:“因为我接任了祭司,我们首领就让我过来看看。”
说到这儿,楚临君的肩微微垮下来,停手抬头:“泊姨,就是原先的祭司,她年纪大了,眼睛病了。”
泊瞎了的事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