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魏凝楼下的那户邻居让人匪夷所思。
第一次她听到地板传来的声音愣了愣,想邻居可能是不小心戳着天花板。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她以为是自己走路时拖鞋趿着的声音太大吵到楼下,于是和李巡两个人都放轻了脚步声。
但是戳天花板的声音并没有停,特别是她和李巡两个人打着照面时,底下的总是要戳天花板。
“嗒——嗒嗒——”的声音会一直持续到他们各进各屋才停下。
今晚又一次响起后,李巡和魏凝一起下了楼。
看到穿着灰背心大花裤衩的楚行,两人都愣住了。
魏凝眯了眼,她有很多想问,但还是挑了最要紧的先问:“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拿什么东西戳天花板啊?我们吵到你了吗?”
楚行懒懒地倚着门框,“对啊,你——们脚步声太大,吵着我了。”
魏凝无奈地嗤了声,李巡也跟着嗤了下。
“魏凝姐,你男朋友竟然住楼下诶,我收回我之前说他心大的话,不过你们这住的位置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魏凝想说什么,看到楚行盯着李巡目光不善,像是把他凿穿一般。李巡这会儿可精了,脚一溜上了楼。
她打量着他问:“你怎么搬来了?”
“搬来住。”
魏凝知道要他完整说出原因可费劲了,她看向他身后,那里摆着根扫帚,她脱了鞋绕开楚行走了进去,指着扫帚问:“这几天你就是用这玩意儿戳的?”
她拿起扫把,想试一试敲天花板的感觉,可魏凝身高不够,跳起来也只能堪堪用扫把蹭到天花板的边。
“怎么,不行吗?”楚行走了过来,手架住她的腰把她举了起来。
魏凝用扫把戳到了天花板,边戳边说:“拜托,我们都有控制自己走路的音量,哪里会吵着你啊,你有毛病吧?”
“控制音量?就你和他在楼上噼里啪啦走路声,大晚上那么安静,难道不是清晰可闻吗?”
被他托住腰,魏凝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要楚行把她放下来。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你应该感到庆幸。”
魏凝翻了个白眼,“你真是大言不惭,我应该庆幸什么吗?”
“没听过‘远亲不如近邻’吗?大晚上的,万一有人威胁到你的身体安全,我就住你楼下,抢救你也很及时。所以你记得要睦邻友好。”
魏凝笑了,他可真莫名其妙无中生有,她把手摸上他额头。
“你没事吧?要不要挂一下脑科查查?我身体安全着呢,你脑子才不安全……”
楚行把她手拉下来,“我杞人忧天?你和一个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男人住一起难道不该担心下自己的身体安全吗?”
魏凝懒得和他贫了,准备离开他家就被他拉住。
“我才搬来不久,饭点了,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好吃的馆子,你带我去,我请客。”
“不去,我自己有做饭。”
楚行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就你这么笨手笨脚还会做饭?”
魏凝皮笑肉不笑,甩开他要走了,楚行又开口:“让我蹭个饭。”
“不好意思,我不会做饭,我胡说八道的。”
楚行靠近她说:“你下面那张嘴我每次都给你喂得饱饱的,怎么,你要过河拆桥?”
魏凝真是服了,这家伙几天没见变得更痞更无赖了。
进了她家,楚行十分熟练地拉开鞋柜拿出拖鞋给自己换上,李巡已经摆好碗筷坐着等她。
楚行随便拿了餐具走出去坐她身边,魏凝放下筷子警告他:“如果觉得我做饭难吃也请你别说出来,毕竟你是白嫖的!如果说我我就打烂你的嘴!”
楚行把电饭煲里饭都装走,夹了她做的干锅花菜,嚼了两口,配上了一口米饭。
就这么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一盘家常菜,味道却好极了,十分下饭。楚行又给自己舀上一大勺土豆肥牛浇在米饭上,他真想边吃边点头。
直到两人都吃完,魏凝收拾碗筷,楚行看着李巡问:“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她做饭了你怎么让她洗碗?”
“那你怎么不去洗碗?一点都不体恤自己女朋友。”
“得了得了,李巡洗过,我嫌他洗不干净。”说着,她抱着碗进了厨房。
楚行站起来跟着她到了厨房,他倚着门框看她的背影,视线是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和。
魏凝把洗好的碗放上置物架沥水,他情不自禁走上前刚想伸出双手,魏凝头发上的发圈掉了下来,楚行一瞬间回神。
想什么呢?他绝不可能看上魏凝的,就算会做饭又怎么样,她就是个有身材的土女人而已。
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后,他勉强松了一口气,捡起她的发圈,自然而然抓过她散落的头发帮她扎好。
“挺熟练啊,我听说很多直男都不会给女生绑头发。”
楚行把她一缕扎不住的头发别到耳后,说:“你这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