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就抄着滑板向后跑去,眉间杀意毕现,眼中燃着熊熊怒火。
他的母亲是个不容于世的“卖春女”,他靠着母亲赚来的钱长大。没有谁比他清楚母亲的不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做那样的工作?
这么多年下来,周围一直有人说——看啊,那个人的妈,是染上梅毒死的,女人自己不爱惜自己,活该咯!
可事实却是,他的母亲是身患乳癌,因为无钱医治,从早期拖到了不治。
他不能容许这些人,用最恶毒的话攻击那个为自己奉献了一生的女人!
“王鑫!”
同伴的喝止已经迟了,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刚才还眉飞色舞说着“坐台小姐”的五旬妇女被滑板打破额头与面门,侧倒在地上,脸上血流如注,周围泛起丝丝缕缕的铁腥味。
一瞬的寂静后,人们尖叫着散开,最初与王鑫发生冲突的大爷睚眦欲裂,两腿一软几乎跪下,吼道:“杀,杀人啦!杀人啦!”
王鑫已经失去理智,低吼着踹向血流满面的女人,举起滑板再次狠狠砸下。
中庭陷入混乱,面对疯狂的王鑫,不管是跳广场舞的中老年,还是赶来围观的滑板一族,都不敢上前制止。
当购物中心的保安闻讯赶来,王鑫的滑板早已碎裂,而他的两个拳头全是鲜血。
在附近巡逻的警车火速赶到,持枪特警拨开人群,侦查直升机悬在半空中,救护车的笛声由远而近……
王鑫被特警控制时,口中还念念有词:“去死吧!泼妇!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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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会惹事儿!”昭凡摘下皮手套,“啪”一声扔在桌上,一杯热茶下肚,喘了口气道:“我他妈在长陆区执勤,突然就听人汇报说洲盛购物中心那儿出事了,有人被杀。操,我马上调头,还真出人命了!一个17岁的滑板小孩儿,把一个跳广场舞的大娘给活活打死了。”
花崇正在看特警发回来的通报,眉间紧蹙,“这个叫王鑫的用滑板和拳头打死了李纯玉?”
“对,我已经去了解过了,没谁带了刀子。”昭凡坐在靠椅上,架起一条腿,“王鑫最初是和一个老爷子因为滑板起冲突,后来李纯玉辱骂了王鑫的母亲。”
“不对……”花崇抬起头,“李纯玉被王鑫殴打接近十分钟,附近的特警为什么会去得那么迟?”
昭凡眨了眨眼,仿佛被问住了。
“我记得上次划巡逻区域的时候,长陆区这个洲盛购物广场在重点范围中。”花崇说:“照理说,那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特警没理由在十分钟后才赶到。如果这次是恐袭……”
“别别别!”昭凡站了起来,“你可别乌鸦嘴!我想起来了,洛安区人手不够,前两天我从长陆区划了一拨人过去。”
花崇严肃道:“所以洲盛购物中心附近警力缺失?”
“这不是不得已吗?”昭凡说:“洲盛要等到元旦后才开业,相对来说,人流量不算多,但洛安区和明洛区就不一样了,这两个区哪里不是人挤人啊?”
花崇眸色渐深,双手交叠抵在下巴上。
昭凡歪着头看他,见他半天没反应,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操,你不是生气了吧?那我跟你道歉,是我没指挥好。我再去找找沈寻,看能不能再增加一队武警。”
“不。”花崇摇头,“我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昭凡心大,做错了事就认错,话一说开,心头就不留半点芥蒂。
“我出去一趟。”花崇说完快步走到门外,直奔技侦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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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盛购物中心?”柳至秦点开实时监控,“昭凡调走了一部分特警?”
“因为洲盛现在还没有正式营业,只有一部分餐饮店在试营业。”花崇说:“沈队前阵子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柳至秦皱眉,“哪句?”
“我们分析涉恐组织的袭击方式时,沈队说过,他们不大可能提前设置好炸弹。”花崇声音一提,“除非是内部人士搞鬼!”
柳至秦:“内部人士……连烽?”
“我差点把给他忘了!”花崇右手重复着握拳的动作,“洲盛现在在我们的警戒盲区,而他是洲盛的管理者之一,如果他想在洲盛做手脚,那么提前设置炸弹也不是不可能。”
柳至秦看向正在高速运转、分析各项信息流的笔记本电脑,右手食指曲起,抵在唇间,“我们忽略了洲盛购物广场,因为它的开业时间在元旦之后,而我们截获到的情报,是袭击将在29号展开。”
花崇心跳突然加快。
“如果洲盛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柳至秦嗓音透着寒意,“那我们早就掉入了他们的圈套。那个僵尸网络是个陷阱,他们骗过了我和傅许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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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肖诚心像被吊住手脚的木偶一般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空洞无光,木然地直视前方。
他穿着一件并不合身的荒漠迷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