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两个字仿佛一根针扎到姚杏杏的心,她眼瞳微缩,紧抿唇角,狼狈的躲开和他的对视。
“对不起。”
是她有错在先,可此刻她只想到对不起这三个字。
“我不想听这种轻飘飘的话。”魏霖川撤回眼,只要是她脸上露出任何类似伤心的表情,总能让他没有底线,一再退步。
他轻闭了闭双目,调整情绪后问起了其他,“你一直和涂山晋在一起,是吗。”
看似在问,实则语气肯定,他心中其实是有答案的。
“嗯。”姚杏杏低头轻应了声。
大概有时候人就是喜欢明知故问。
魏霖川捏紧五指,表情愈发趋于平淡,控制着声音轻缓的再问。
“仪式完成了?”
她当初可不愿跟自己成亲,那换成涂山晋之后呢。
“没有。”
这两个字让魏霖川不知不觉中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
“是吗。”他目光看向远处,情绪难辨的道了一句,“我还以为我要跟你道一句恭喜。”
恭喜什么,恭喜他们新婚大吉,白头偕老,百母擅合?
这些话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姚杏杏沉默许久,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指,闷声说:“那倒不需要。”
魏霖川心中踌躇片刻,还是问道:“……他对你好吗?”
低头的人闻言抬头看来,半晌后轻轻点了头。
男人嘴角牵动,宽慰的淡笑一瞬,“那我就放心了。”
语毕起身,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上前一步,放在她手上,“这次过来,我是只想知道你过的如何,现在知道你一切安好,我也是时候走了,盒子里的东西,往后你四处冒险需要伪装时会用的上。”
顿了顿,他声音低了一个度,沉沉的,带着些许怅然遗憾,“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送你礼物,往后阿姐要多以自己为重,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叮嘱完最后一个字,魏霖川深深看了姚杏杏一眼,撤了手,转身离去。
背影没有留恋的朝门而去,咯吱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将拿着盒子的姚杏杏徒然起身,恍然醒悟般的冲着门口的背影跑去,在后面一把将他抱住。
将头紧紧埋在他后背,开始不断抽泣,身体微微发颤,不开口说话,一双手臂却箍的死紧。
魏霖川站在原地,缓缓低头去看自己腰上的手,他将手掌覆上去,片刻后把它们分开。
“原来你也会不舍。”他转过身,抬起她的头,看到那双泛着湿意的眼眶,指腹擦拭眼角,将溢出的泪滴轻柔抹去。“我还以为自己在你心中可有可无,想要就要,不要就随意踢走。”
姚杏杏凝视着他连连摇头,含着水光的眼睛一眨便滚落大滴泪珠,带着些哽咽的开口:“我没有。”
她重新扑到他怀里闷声抽泣,用严重的哭腔断断续续的反驳,“我没有,你不是可有可无。”
她第一次全心全意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可有可无。
压抑的抽泣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开着的房门也传了一些出去,魏霖川深叹了一声气,反手将房门重新关好,然后伸手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
阿姐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哭。
难过了要哭,受委屈了要哭,以前就是手被割出一条口子,也要红着眼眶好一会儿。
可就是这么柔弱看着不堪一击的人,为何会想和做一些看起来不可能的事。
姚杏杏这情绪一释放,半天没能收起来,哭的太猛导致的后果就是一直抽泣打嗝,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也不想哭的跟狗似的,但是一听魏霖川那番仿佛诀别的话,心里就难受的要死,一个没忍住就这样了。
魏霖川用湿帕子帮她擦脸,瞧着她哭的跟花猫似的脸,心底不禁有些好笑,有时候她成熟理智的吓人,可有时怎跟孩子似的哭闹起来。
不过,这笑到底是单纯因为她的样子有趣发笑,还是因为她让他留下来才产生的,旁人却是不得而知。
“刚刚……你…是要去哪里。”打着隔的姚杏杏说话断断续续的。
魏霖川此时蹲身在她面前,需要微仰着头才能和她对视,“我哪里也不去,顶多四处游历而已。”
姚杏杏听完一愣,默然的偏头捂脸,生气又羞恼的说:“那你刚刚说的话,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她没有说完,魏霖川却也悟出了未道尽的话中的意思,“以为我要去做傻事?”
高半天原来是自己理解错了。
姚杏杏捂住红了的脸,露出的一双眼睛目光游离,底气不足的替自己辩解:“是你说最后一次什么的……”
原来这才是她突然抱着自己哭的愿意?
魏霖川忍下笑意,把她脸上的手取下来,温声慢慢解释:“我的意思只是这次分开,下次再见不知会是何母晌月,想好好与你道一次别。
往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