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是被林予风弄醒的。
醒来时她感觉到一只手游离在她大腿上,薄茧擦过她的肌肤,留下炽热而发痒的痕迹。
她毫不留情地拍开那只咸猪手,翻了个身继续睡:“好困……别闹……”
嗓子有点哑。林予风听着这有气无力的声音,脑海里浮现出昨晚某些画面。
他摇摇头,硬着头皮去端了杯温水送到床头,哄着沈缘喝下了几口。
“有哪里不舒服吗?”林予风支着上半身躺在她身后,伸手贴着她的腹部轻揉,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沈缘虽然有着一颗渴望自己皮糙肉厚的心,但实际上身娇肉贵的,磕一下就青,吃了一点不好的就闹肚子。林予风是亲眼见过她捂着肚子疼得差点滚下楼梯的。她昨晚咽下的那一口害他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哪里都不舒服。”沈缘闭着眼哼哼唧唧,觉得这个罪魁祸首在说废话,“我好饿,你去买早饭吃……”
“想吃什么?”
沈缘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豆腐花。”
“那好,你继续睡一会,我下去买。”林予风亲了亲她的后颈,翻身下了床。
门锁“咔哒”一声关上,周围回归安静,沈缘却睡不下去了。
她仰躺在床上睁着眼醒了醒神,然后揉着腰下了床,径自走向浴室。昨天衣服都脱在浴室了。
洗手台的镜子很大,大到她站在镜子前就能看见自己的大半身躯……以及身上那些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痕迹。
尤其是腰两侧那掌印,过了一晚上居然还清晰得可辨五指。沈缘咬咬牙,把挂在架子上的裙子内衣扯下来穿上,又把外搭的开衫系在脖子上,勉强遮住了肩颈暧昧的痕迹。她飞快地洗漱完,又跑回床上躺尸。
她虽然睡不着,但是还是很疲惫,只想躺着不动。
直到意识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昏昏沉沉,开门的声响像是具化成了一束光,猛然扎进她的脑海。
沈缘掀开眼皮,依旧趴在床上,只是转了个脸看向门口。林予风回来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把早餐放到桌上,走到床前磨搓着她起来。
“我闻到了叉烧包的味道。”食物的香气让沈缘回了点血。她拒绝了林予风投怀送抱的邀请,径自坐在沙发上开始拆打包袋。
“豆浆,豆腐花,肠粉,叉烧包。”林予风上前一样一样拆开,“你自己挑,剩的给我。”
沈缘钦点了包子和豆腐花,林予风就端起那碗撒着一层白砂糖的豆腐花,用勺子搅拌均匀了送到她嘴边。
“你要喂我啊?”沈缘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勺软嫩清甜的豆腐花,觉得喉咙舒服了不少,“好吃。”
林予风一挑眉:“我亲手喂的,当然好吃。”
“……你快点吹一下,烫。”
两人磨磨蹭蹭吃完早饭,沈缘去洗手,不曾想被尾随的林予风从后压在了洗手台上。腰上横着一条有力的胳膊,双腿被圈禁在身后人的两腿之间。
沈缘心中警铃大作,警惕地从镜子里看向身后的男人。
林予风伸手解开她的开衫挂在一边,低头舔了舔她后颈上的一片吻痕。
“别动,我就……蹭一蹭。”他的声音比刚才吃饭时低哑了许多,“忍了一早上了。”
“哎……你不许咬!”沈缘推了推他的脑袋,“遮不住了都!”
林予风顺从地收了牙,改成亲吻和舔舐,身下隔着布料摩擦着她那被连衣裙紧紧包裹住的臀肉,就和他的吻一样,动作轻柔却又暧昧不已。
她的肩膀、后背、鹅颈乃至锁骨,都有他的或浅或深的印记。
“下次记得穿个带领子和袖子的衣服。”
林予风的手指在沈缘的颈窝处最显眼的那道吻痕上流连,似乎很满意的模样,沈缘觉得他很有可能再犯,防备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男人的吻落在她指尖,声音和他的吻一样轻柔:“我可以顶几下吗?”
“……”
沈缘:你装得这么楚楚可怜给谁看!?
“林予风,”她扭过头,捏着他的下巴惩罚性地在上面咬了一口,语气恶狠狠的,“隔着裤子不难受么?”
林予风一愣,随即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她。
沈缘顶不住这么殷切的目光,话撂得干脆,脸却不争气地红了,想扭到一边,又被身后的人掰回来亲吻。她不敢直视,却又几乎是纵容地稍稍抬起头,闭上了眼。
难以压抑的粗重喘息声中,她听到了细微的拉链声响,很快感受到一个长柱体挤进了她的腿间,隔着棉柔的内裤往里戳了戳。
林予风接吻的时候喜欢睁着眼,在眼里勾勒着她的桃花人面,看着她微颤的睫毛在眼下投下脆弱的阴影。
他还能在镜中看到他正将她圈禁在小小的洗手台前,两人的身体从上到下紧紧贴合,彼此的胸膛都因为共振的心跳而剧烈起伏,亲密无间。
退房后林予风带着沈缘去旁边商场衣服。早上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