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过来面向我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我不在意叔有儿子这件事啊。”我讪笑的解释着。
“晚上很冷,怎么穿这么少。”他倒是跟以往一样的语气,对谁都关心的口吻。好似那天他拒绝我后我落荒而逃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叔望着湖面说出的声音很轻很淡,我被他陷入回忆的神情晃了神。
“叔...”我讪笑两声跟他打招呼。
再次见到张承教的时候,还是在那个公园的湖畔。
“但是啊丫头,只要活着,就会发生美好的事情。幸与不幸都是一样的,因为一时的不幸放弃掉以后获得幸福的机会值得吗。”
看着怀中脆弱易碎的女孩他深沉到让人看不透的眸中露出一丝破绽,他之前也听到过女孩学校里的同学们议论过她的家庭,父母双亡现在借住到了姑妈家。
被那几个高大的肌肉男围着将我送进车里后,他们才肯离开的消失在视线里。
“为什么...”
我像是被吸引般不由自主的拖着步伐走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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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人们投过来的视线里,蕴着对女孩完全不知情的可怜。
看着叔大幅度跨开的步子,却在考虑到我后又刻意放慢的步子,不由得嘴角染上喜意,步伐轻快的小跑上前主动的伸出手挽着他的手臂。我能感受到身侧男人的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却还是没有推开我的任由我去了。
“唉...”张承教深深叹了口气,“丫头,你知道我无法回应你的爱意的。”
望着平静的湖面我忽然道:“叔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张承教转过头来面向着我,或许是看出我拘谨的动作,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紧皱浓眉眯起那深邃的眼,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唔,虽然只是第一印象,但是感觉的出来是个很直率的人,身上有几分叔的影子呢。”我告诉他我真实的想法。
那张承教现在露面的少了,那张耀他们可都是听说过的人物啊。
湖畔上时而有风,掠过他那被时间打磨出的锋利的下颚, 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深邃的眼窝。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让姑妈同意放走我这个免费苦力。
张承教的语气颇有点不耐烦与无奈的嗤着,“这小子,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张承教眼神晦暗的盯着她藕节的手臂上露出的,满目疮痍的疤痕如蚯蚓般布满的手臂。
虽然我知道叔这个年纪有孩子很正常,却还是被这话给震的回不了神的停下了脚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日日夜夜的对他倾诉我炙热的爱意,他却将我推给他儿子这件事。
我记得我是哭着跑回家的,推开了张承教安慰的怀抱,没有形象的哭着,嗓子都哑到说不出话来。
他好像发现了我,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着惊讶。
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主动去找张承教了。或许我明白了我的这份炙热的感情不是他所需要的,他觉得我这种小女孩的感情都是短暂易逝的。
缓慢的步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我们就在人潮里互相对望。
叔或许是以前从没听我问过这种话题,不由得默声了半响。
“丫头!”张承教惊慌的喊出声,双臂一搂接住女孩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
“恩。”他轻应了声,“他是我儿子,你要是喜欢他的话,我把他介绍给你,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们应该会很聊得来。”
...
还没出校门呢,就听到学校里的人议论。学校门口这几天经常有几个长得高大威猛的男人矗立在那,看了都叫人害怕。
“或许你该听我的话,去试着跟年轻的男孩谈几次恋爱,就会忘了这份冲动而且不现实的感情了。”
有人猜测是该不会是学校里的哪个人惹了黑社会吧。每到这个时候我总会臊着脸去跟她们解释,那只是保镖而已。
“叔你下午还有事吗,我下午没课,一起出来到处走走吧。”我雀跃的邀请着他。
他双手撑在湖畔的护栏上,垂下的两指间还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星星火光在所剩无几的烟头上燃尽最后那一点烟草,化作缥缈的白雾飘散而出。
“丫头。”张承教没有直接回应我的话题,而是说,“刚刚那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或许不一定是为什么要活着,只是不敢死,怕疼,怕周围的人伤心,没完成的心愿也就成了遗憾...”
那之后,叔对我的态度好像开始转变了起来,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叔将我接到了他家去住。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觉得他就是同意了我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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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我还在扯着缩水的袖子盖住手臂上那一条条可怖的伤口。突然一阵眩晕在脑海回转,脚步发软,没来得及回答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