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昀一口老血哽在喉间,剑眉倒起,他虽然从来没自诩什么翩翩公子,但是也没听什么人称呼自己是“小脏猴子”……
凌波夫人笑道:“月宜,长相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修为与资质。”
月宜撇撇嘴,也不太明白g娘说得是什么意思,只好跟着g娘进入地牢。她还是第一次来到琉璃阁的地牢,毕竟江湖上的那些是是非非她从不参与,凌波夫人几乎把她养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小仙女。这种肮脏的地方,她还是少来为好。
慕容昀咬着牙,眼看着那些女子又缓缓靠近,这几日的屈辱从心底漫上来,红着眼圈凶狠地瞪着来者。月宜乍一触碰到慕容昀凶恶的目光,吓了一跳,像只小兔子般连忙躲到凌波夫人身后嘀咕着:“我又没惹他,他干嘛瞪着我看啊……好凶……”
凌波夫人安慰几句,像是打量货品一样来回看着慕容昀。
慕容昀怒斥道:“放我出去!”
“云间山庄果然是江湖上难得正义门派,培养出来的弟子丰姿郎朗,玉树临风。”凌波夫人沉Y称赞着。
可惜这些话落在慕容昀耳中却觉得无比羞辱:“你们到底要如何?”
“我不会把你怎样,甚至还会好吃好喝得待你,但是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凌波夫人使了个眼色让滟容先带着月宜离开。月宜求之不得,心里想着这个男孩子好凶,肯定是坏人。
慕容昀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月宜白皙的面庞,莹莹如天上月的女孩儿嗔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与身边的婢女快速离去了。
铁门被关上,凌波夫人和慕容昀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月宜就不知道了,她也不关心,百无聊赖地盯着枝头刚刚绽放的梨花看。白如冬雪般的梨花香甜怡人,月宜只穿了一件象牙白色的素色衣服,两相映衬,人比花娇。
滟容笑问道:“姑娘怎么还是闷闷不乐得啊。”
“想去外面玩,但是穷身子去海边都费劲……好气!”月宜嘟着小嘴儿坐在梨花树下的凉亭内,拨弄着白瓷杯子抱怨着。
滟容笑得有些暧昧:“没事的,很快就有人陪着姑娘玩了。”
月宜看她一眼说:“你是说刚才那个男人嘛?脏兮兮得,不想和他玩。而且还那么凶。肯定是个大坏蛋。”
等凌波夫人从地牢出来的时候,慕容昀又已经晕了过去,而且被几个弟子抬着往缀玉轩的方向去了,月宜忙问:“这是做什么?”
“说了要把这个人给你治病,你怎么就记不住呢?”凌波夫人在她脑袋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往后九九八十一天你们都要待在一处,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听到了没?”
“到底要做什么?”月宜揉了揉额头不解地问。
凌波夫人嫣然含笑说着:“男女之事罢了。”
月宜回到缀玉轩的时候,慕容昀已经躺在偏房里了。她蛮好奇,进入屋内打量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容昀。应该是有人给他打理了一番,方才见到的小脏猴子现在显露出少年郎的峥嵘,十分英俊。月宜将他与自己见过的四师兄比了比,好像也差不多嘛。目光下移,落在慕容昀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口子。
月宜秀美簇起,双手捧起他的手臂仔细端详着,伤口没有丝毫的歪斜,想来是在慕容昀昏迷毫无知觉的时候隔开的口子,伤口周围泛着浅浅的黑色。
她怔了怔,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想来是被g娘或者大师姐给他中了蛊虫。
至于是什么蛊虫她就不知道了,回头去问问大师姐。
慕容昀晕沉沉得,他摇晃着脑袋,手臂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他勉力睁开眼,正对上一双玲珑妙目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慕容昀费了很久的时间才终于记起来自己身处何处,而眼前这个女孩儿又是何人。他咬了咬牙,猛地坐起身,咬牙切齿地开口:“妖女,放我离开。”
“第一,我不是妖女,我是仙女。第二,你想离开就离开呗,我又没拦着你。”说完还往后挪了挪,一副随他如何的表情。
她声音恬静黏糯,面色如海棠花娇颜无双,若是平常慕容昀也会惊艳于这样天姿国色的小姑娘,可是现在的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将信将疑站起身迅速离去,没想到刚刚接近缀玉轩门外就感觉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仿佛无数条虫子在自己身体里不断窜动嗫咬,从脚到头,如从骨头里往外渗出,没有一处不痛。他很想隐忍着疼痛冲出去,可最后还是跌倒在地痛苦地蜷缩起身子控制不住地呻吟。
月宜听得声音也连忙跟上去,见少年面色惨白几乎失去血色,连忙跪在他身边问道:“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好疼……眼睛……头……还有腿……好痛……”慕容昀哆嗦着嘴唇无力地开口,“妖女,你给我施了……什么东西……”他口口声声说着“妖女”,月宜气咻咻地回道:“我才没给你下药,你别随意诬赖人!”
慕容昀疼得没了意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