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的说笑声不断传来,秦葭将注意力收回,很快就投入到了游戏中,玩儿了几局下来,累得头有些疼,靠在了沙发上。陈昊如看到了,便说:“休息一会儿吧,想喝什么去吧台点就行。”
几个男生先站起来,勾肩搭背地闹着去了。秦葭抬头对陈昊如说:“你也去吧,我们在这儿看着东西。”等男生们端着杯子回来后,秦葭才起身,和刘潇潇、林晓黎往吧台那边走,绕过了几张桌子,走到饮品区,报了自己的桌号,三个人凑到一起,看花花绿绿的饮品单。
看了一会儿,秦葭对刘潇潇说:“帮我点一杯西瓜汁,我去下洗手间。”又跟服务员问了路,七拐八拐才找到地方,等从洗手间出来,一转弯碰到了庄驰。
“洗手间在前边吧?”庄驰的视线越过秦葭的头顶往前看。
秦葭指着自己刚过来的方向,“往前走,再一拐就到了。”庄驰抬腿就走,秦葭犹豫了一秒,还是没憋住,冲着背影低喊:“哎,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来这儿啊?”
已经走出去了两步,庄驰又折了回来,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双手支在大腿上,弯腰看着秦葭:“你不会以为我故意找人打听,然后跟到这儿的吧?”
没料到庄驰会否认,秦葭有些尴尬:“那怎么会这么巧?”
庄驰直起身子,嘴角带着些嘲讽的笑:“我是被临时叫过来的,地方是刚刚那个叫田雨航选的,人家一周前就定了。”
秦葭眨巴着眼睛盯了庄驰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撇撇嘴,转身走了。
回到座位,桌上已摆好了一杯鲜榨西瓜汁。秦葭拿起冰凉的玻璃杯,陷回沙发里,咬上吸管喝了一大口,听他们聊补习班的事。秦葭想,要是她这次期末考试考得还不好,田雅娟说不定也会跟风找个补习班,把她塞进去。
正想着,桌上的几个人开始收拾东西,秦葭一愣,看看陈昊如,又看看边上的人:“要走了吗?”陈昊如忙说:“不是,他们要去补课,先走,咱们接着玩儿。”
杯子放下的声音、起身声、道别声,座位上立时嘈杂起来,随后大门开了又关,风铃轻盈地响了一阵,秦葭坐下一看,还剩下刘潇潇、林晓黎、陈昊如和凯哥。
林晓黎正把那一小堆盒子挨个打开:“四季物语……情书……抵抗组织……呃,这个卡牌画得有点太吓人啊。”林晓黎拽着刘潇潇让她看,刘潇潇也跟着皱眉:“这个还是算了吧,有没有可爱点的。”
凯哥往前倾着身子,伸手跟着挑:“小昊子,想玩儿哪个?”
秦葭和刘潇潇又被“小耗子”这个外号逗笑了,陈昊如有点不好意思,但没说什么,扫了一眼桌上横七竖八摆着的盒子,用手指了指一个画着骑士和城堡的盒子:“这个吧,听别人说过,好像不错。”
“卡、卡、颂?”林晓黎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摞摞拼图一样的东西。没人玩过这个,几个人好奇地摆弄着里面五颜六色的小人。
陈昊如看了会儿说明,随手拿起几片拼图,边摆边给其他人解释:“这些拼图是地形牌,有草原、道路、城市、修道院。每轮每人抽一张牌,抽到的地形只能衔接在相同的地形上。”陈昊如在桌子上摆了一块“草原”,又摆了一块“城市”:“比如说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我抽到了一张‘草原’,那我只能把它连到‘草原’上。”
陈昊如又拿了一个小人形状的摆件:“这个道具叫’米宝’,每个玩家选一种颜色,代表自己的随从。每放一张地形牌,你可以决定是否占领这块地。如果占领的是草原,随从就是‘农夫’,占领道路是‘强盗’,占领城市是‘骑士’,占领修道院是‘僧侣’。但如果相连的地形里已经有别人的随从,就不可以占领。”
凯哥在边上:“然后呢?怎么算赢?”
陈昊如指着说明书:“按照这个算分的方法,完成一个地形就可以得分,然后可以收回自己的随从,随从可以进行下一次的占领。所有牌都抽完后,得分最高的人获胜。”
抬头看到大家有些迷茫的眼神,陈昊如浅笑道:“来,先试一把,就知道怎么玩了。”
听起来复杂,但玩起来却意外地容易上手,不过十几分钟,桌上便铺开了一张绿棕相间、复古画风的地图。
等着别人抽牌的间隙,秦葭拿起盒子看,恍然大悟:“原来卡卡颂是法国的一个小镇的名字……”
陈昊如笑着说:“对,等都拼完了,就能看到这个小镇的全貌了。”
正说着,就听到凯哥低嚎了一声:“林晓黎!能不能不要再蹭我的分!”另一边林晓黎笑得前仰后合:“我也不知道为啥这么巧啊,每次你的拼图都能帮我把我的地形完成,哈哈。”
刘潇潇也笑得捂肚子:“凯哥,这个游戏的精髓就在蹭分呀。”秦葭看着计分板上凯哥可怜的分数,跟着噗嗤地笑了出来。
靠着凯哥的“助攻”,第一局林晓黎获胜。凯哥来了兴致,急急地又要开第二局,正洗牌的间隙,余光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