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秒,时砚的消息又过来了。
时砚:【我在明大东门。】
时砚:【我想见你。】
詹星鹭的视线在他发来的消息上停留了一会儿,轻抿的嘴角往上牵了一下,她按灭手机,起身收拾了东西就往图书馆往走。
彭浩然赶忙跟上,“你去哪呀?”
詹星鹭稍顿,转头看向彭浩然,目光冷淡:“彭浩然同学,请你有点分寸。”
她的声音冷的像是浸了冰水,彭浩然顿住脚步,没再跟上去,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图书馆前。
东门平时没什么学生进出,时砚站在门口很显眼,詹星鹭远远的就看到了他。
早上八点多的太阳在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冲淡了些矜贵疏离的气息,身上清朗疏淡的少年之气被放大,远远看过去,就是一个安静的清澈少年。
他也看到她了,冲她笑了下,嘴角的笑意直达澄净眼底,眸光清润又柔和的看着她朝自己走来。
九月的明城还有几分余热,她穿着一件浅色的法式桔梗裙,裙摆被风吹起的弧度好看极了,整个人清冷中又透着些许甜美可爱。
是他的小女孩。
时砚嘴角的笑意加深,眼底的珍视和呵护随着悸动的情绪缓缓流淌,声音很轻,“瘦了。”
詹星鹭的心跳不自觉加快,她轻抿了下唇角掩饰情绪,低声说:“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要是在上课呢。”
他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我看过你的课表。”
詹星鹭:“……”
时砚的掌心覆在她的后脑勺揉了揉,忽然轻声问:“可以抱一下吗?”
?
詹星鹭的脑子刚接收完他这句话,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他按进了怀里。
詹星鹭:“……”
他这哪是问她,他这就是通知她一声吧?
他身上浅淡的柚木味道很好闻,让她觉得放松但又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顿了顿,小脸不自觉的往他怀里埋了埋,小声嘀咕:“我没说可以。”
“你说了。”他收拢手臂,把她抱得紧紧的,“我听到了。”
?
耳朵有毛病吧他?
真是把“睁着眼说瞎话颠倒黑白”这个技能运用的熟练无比。
詹星鹭轻哼了一声:“时砚,你现在的胆子很大嘛。”
时砚轻笑,偏头附在她耳边,“我很想你。”
暧昧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伴随着温热濡湿的气息喷洒,詹星鹭的耳后根红了一片,心跳不由自主的跳的更快了,嘴硬的小声吐槽:“比赛日程这么繁忙,你还有空想我?”
时砚轻笑出声,“这话听着像是在抱怨我这些天忽略你了。”
?
他不止耳朵有毛病,理解能力也有问题!
詹星鹭差点被气笑,边嘀咕边推他,“你在说什么梦话?”
今年围甲联赛常规赛的日程安排很紧凑,这些天几乎每天都在比赛,即便是中间空出来的几天休息日,也安排了名师互动指导赛。
所以,即便是明城与槿城相邻,车程只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可他还是没办法来明城看她。
虽然这期间也和她发过消息,也拨过几次视频,但隔着手机屏幕和真真切切的看到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想她。
或许是和她表白了,展露了情绪之后就再也藏不住了吧。
今天早上离会之后,他就立马赶来了明城。
时砚收拢怀抱不放手,声音低低的,“每天晚上都很想你,执白的时候也想你,就像是你和我并肩作战,执黑的时候也想,想把棋盘占尽,想把白子提走。”
“……”
詹星鹭轻扯了下嘴角,“你当我是棋子精啊?”
他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带你去个地方。”
詹星鹭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拉起他的胳膊看了眼腕表,“现在还没到九点,你要带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时砚牵起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路边的一辆车前,拉开了后座车门。
又卖关子。
詹星鹭稍顿,还是坐了进去,等他也上车之后,才问了句:“你不会在明城还有个家吧?”
时砚伸手按了按她的头顶,“还不能说是‘家’。”
詹星鹭:“……”
哦,不能说是“家”,那就是单纯的房子呗。
果然如詹星鹭猜测的一样,车子在马路上行驶了半小时后,拐到了一个名叫“桃源水岸”的公寓楼下。
电梯直接上到了顶层,刷卡进门后,詹星鹭在屋内转了转。
东西看起来都齐全,打扫的也很干净,是可以直接入住的。
她看了眼时砚。
时砚稍顿,解释说:“这个公寓开发商的董事长是我爸生意上的朋友,当初桃源水岸开盘时,给我爸留了一个顶楼的大平层,投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