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想等你成年后再挑明这件事情,是我太高估自己了。”黎夜宴双手微微攥紧,眼神里满是温柔与诚恳,“臻臻,八月十号过后,你愿意和我一起共度余生吗?”
他的耳尖通红,视线却没有偏离半分,执着地望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八月十号,是她的生日。所以他一直在等她成年?
许臻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有些慌乱地站起身,“这两天我要画画,你就不用给我送饭了。”
她觉得她真的需要好好冷静几天,然后偷偷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的黎夜宴,被发现后赶紧移开视线。
看到她的表现,黎夜宴的眼神变得柔和,“那我两天后可以过来吗?”
许臻看着窗户上摆着的盆栽,声音很轻:“我还能拦着你,不让你来吗?”
“我要忙着画画了,你有事的话,也快去忙吧。”许臻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有了直视他的勇气。
“那好,我两天后过来。”黎夜宴低声笑了笑,“那臻臻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便。”许臻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好好一个总裁,怎么和外卖小哥似的,她在心里腹诽,唇角却不自觉的扬起。
送走了黎夜宴的许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钻进了画室,对她来说,画画是最能让她保持冷静的一种方法。
黎夜宴近乎满面春风地来到了公司。
“黎夜宴!”一个咬牙切齿地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黎夜宴前行的身影蓦然顿住,李文澔?他不是应该在剧组拍戏吗?
李文澔回到京都后,连饭都没有吃,就径直来到了黎夜宴的公司,坐在待客区,全副武装地等着他。
看着他气势汹汹地样子,保安还以为是有人来寻仇,赶紧小跑着过来。
黎夜宴挥手示意他们这是他的朋友,然后叹了一口气,“我们进办公室谈吧。”
李文澔冷哼了一声,但还是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陈述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文澔倚在墙边,冷眼看着他关上门,“还有,你现在和臻臻是什么关系?”
黎夜宴叹了口气,感受了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肩膀,今天上午的伤还没有好,又要添新伤了吗?
“现在我和臻臻只是朋友。”他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什么!”面前的人听到这句话后怒气更胜了,这个男人居然还想不认账!
“但是我会在臻臻成年后正式向她表白。”黎夜宴看着李文澔,眼睛里满是真诚,“我会在以后的生活中,事事以她为重,永远爱护她。”
李文澔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忍住,一拳挥了上去,“你还知道臻臻还这么小啊,禽兽!”
黎夜宴没有还手,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李文澔忽然有些泄气。
他看了他一眼,颓废地倚着墙,语气有些莫名的失落:“我知道我其实没有什么资格来找你算账,你和臻臻认识的比我早,你为她做的事情也比我多,我和你相比,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哥哥的称呼而已。”
李文澔轻轻地低下头,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他却一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一直以来,真的只有黎夜宴一直陪着臻臻。
“我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他抬起头,眼神像是狼一样狠狠地盯着黎夜宴,“但是,如果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臻臻的事情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吧。”黎夜宴顿了顿,喊了一声,“哥。”
李文澔嫌弃地撇了撇嘴,因为他比他大一岁,小的时候他一直缠着黎夜宴让他叫哥哥,可是他从来没有开过这个口,这个时候知道叫了。
他非但没有觉得高兴,甚至还觉得有点堵心。
“别乱喊,谁是你哥,现在你还没有和臻臻在一起呢。”他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在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他默默地站定,“先说好了,臻臻大学毕业之前,不准考虑结婚的事情。”
“还有,以后每天晚上十点之前必须送她回家,臻臻想要结束你们的关系的时候,你也绝对不许纠缠!”
说完,他看也没看他一眼,便打开门走了出去,砰的一声,门被关的声音响起,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公司前台看着李文澔怒气冲冲地出去的样子,好奇的问:“这是谁啊,黎总欠他钱吗,他看起来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黎总只有别人欠他钱的时候,什么时候欠过别人的钱。”
“也是。”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李文澔从黎夜宴那里出来以后,纠结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看一下爷爷奶奶,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拍戏,很久没有回老宅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李松泉往他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想看见的人,嫌弃的开口,“我的宝贝孙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