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厚脸皮肉麻得不行的苏宁不等韩瑀信回应就挂了电话。
然后继续哭。
晚上,乔墨和以晴特地来安慰如预料中哭了一整天的苏宁,却在见面时发现人确实在哭,可是还一边在笑!哭傻了?有点恐怖啊!
“晴晴!乔学长!”苏宁听到开门声,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炫耀一般的举着她的右手在两人面前晃。
两人先是一愣,看清苏宁无名指上的戒指后都大吃一惊,然后下一秒以晴和苏宁就抱着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瑀信啊瑀信,不赖啊……”乔墨笑着看两个女孩马上叽里咕噜地八卦了起来。
在那之后,苏宁虽然每次和韩瑀信通话的时候都尽量忍着不哭可大部分的时候都破功。回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和房间会哭;晚班结束后肚子饿没人陪她吃宵夜还是煮汤给她喝的时候会哭;晚上在太宽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会哭;一个人去超市买菜的时候会哭;盯着手机等她家学长电话的时候会哭……
远距离恋爱的两人每天晚上都会通话,有时候一天甚至是两三通,情况允许的话也会开视频,比如一起吃晚饭什么的,又或者有时候视频开着却各做各的,安静却也温馨。
“学长!我今天还没哭到gok!”韩瑀信离开的第十天,苏宁无比自豪而光荣地向韩瑀信报告。这么多年,她的P州口音一点没变,反而是韩瑀信渐渐被她影响,偶尔会说出一点都不S州的腔调。
“再哭下去你都快缺水了。”韩瑀信打趣。
“从今天起我是独立勇敢的好女孩!”苏宁嘿嘿嘿地笑着说。就像她答应韩瑀信的,身上的吻痕痊愈后,她就不哭了。
“本来就是。”韩瑀信比了个摸头的姿势而苏宁很配合地伸手拍拍自己的头。
每每这样的时刻,韩瑀信都会感到很无力。要是苏宁不碰到什么伤心事还好,万一真碰上了她在电话另一头哭着而他除了干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爱莫能助的无力感,会把他折磨得崩溃的。
这种时候,苏宁就会叽叽喳喳地把话题岔开,说自己今天遇到了什么奇怪的客户,说今天韩瑀信的妈妈还有瑀骏来看她了,说她又调了新的酒等着他回来尝……
韩瑀信会静静地听着,偶尔说新认识的同事,说去逛街给她找礼物,说和他同居的小张,说这里的天气比较热……
☆、番外篇二十:我很想念你
比起苏宁,韩瑀信的情况似乎更加“悲惨”,毕竟离乡背井的人是他,身边根本没个亲近的人。
一开始老是哭的是他家小马,而他得负责哄人;睡不着觉的也是他家小马,而他得给她唱催眠曲……
渐渐的,苏宁不哭了,睡觉也不需要他哄了。反倒是他开始盯着手机里钱包里还是书桌上的照片想人,晚上即使搂着小马公仔也睡不着,于是变得比以前更爱往外跑了。
爱玩爱闹的小张比韩瑀信小了1岁,经常带着他到处转。不知是不是看出他一个人时老郁郁寡欢,待在宿舍里时小张也爱往韩瑀信房里跑,把他拉到客厅说话,喝酒还是打牌。这点他是很感激的。幸好,这个小张和他挺合得来,否则真是惨上加惨。
“有女朋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莫名保持母胎solo的小张有天喝着啤酒时问道。
“人生每一天都很美好,想要亲她抱她照顾她,最好的都要给她。然后这样的出差你根本就不会想来……”韩瑀信想了想回道。
“每次看你在写东西,是给苏宁写的?”小张八卦地问道。
“嗯。”
“干嘛不打字?别跟我说用手写比较有情调。”
“呃,可能。不过主要是手写比较考脑力,得慢慢想慢慢写。她收到了也比较开心啊,信是看得见摸得到的,和网络讯息不一样。而且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收到,所以每天都会抱着期待的心情去检查一下邮箱。”
“啊……生活里一点点的小期待带来大大的动力吗……话说,瑀信你是左撇子吗?”小张没想过韩瑀信私底下是这么懂得生活情调的男人,难怪之前公司里的女同事都说他是男人的模范。
“不是。只是左手也可以写字,虽然写得慢一些。”
“我还以为你凡事讲究效率咧!”
“故意的。太快写完没事做就容易胡思乱想。”韩瑀信苦笑。
平日还好,过节的时候,韩瑀信就更孤独了,总算明白了何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从前,他过节时都有外婆和乔墨,而他人生里最开心的时段里,过节时除了外婆和乔墨,还有苏宁和以晴,就算外婆过世后,也还有他们3人。可如今,他连乔墨和苏宁都没有了。
过年倒数时,韩瑀信给苏宁拨了电话,接通的人却是以晴:“啊,瑀信啊,阿宁正和乔墨吵架中。”
“又来?”韩瑀信失笑。
自从韩瑀信离开后,两人莫名就开始吵架。仿佛失去了生活中心一般,苏宁和乔墨开始争夺以晴这个中间人,时不时吃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