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韩瑀信给了Alex明确的答复:
G国,他去。
虽说人是她自己怂恿去的,苏宁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脑进水了。她经常好端端做事却想到以后韩瑀信无法陪她这样那样,然后就忽然开始掉眼泪。
头一次,韩瑀信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后来就逐渐习惯,也验证了以晴说的:肯定会舍不得然后闹脾气的啊,哄一哄就好。
于是,每次苏宁一哭,他就把人拥在怀里,细声安慰。最后,再以类似以下的句子让苏宁不止住眼泪都不行。
“当初真应该录下你是如何一个劲儿地怂恿我去的。”
“你再这样哭,我就舍不得走了。”
“现在跟Alex反悔还来得及。”
距离韩瑀信飞往G国还有半年的日子,韩瑀信手把手教他家小马换灯泡和熬汤,生病时该吃什么药还是遇到什么问题给谁打电话等等小细节都已写成便条贴在冰柜而苏宁则在眼泪中陪韩瑀信选购要带去G国的日常用品。
简单来说,两人就就像和时间赛跑似的,分秒必争地珍惜这仅存的半年。有时候韩瑀信甚至会打趣自己就像得了绝症只能活半年的末期病人。
出发前的一个星期,苏宁已经在替韩瑀信收拾行李而出发前3天,原本说好等韩瑀信去接她的苏宁红着眼眶从酒店一路跑到了韩瑀信的公司,也不管他是否下班了。反正她家学长说了,这个星期都是在做交接工作,不是大事。
这次,苏宁没有躲在大门外探头探脑而是接受了前台工作人员的好意:“啊啊,是来找韩经理的吧?他现在应该是在办公室哦,要我带你去吗?”
“谢谢。”苏宁摇摇头,低声道谢然后跑了。
“欸,怎么了?”盯着苏宁明显不对劲的神态和背影,一头雾水的员工们纷纷在后头张望,好些足够八卦的甚至找了借口绕到韩瑀信办公室去。
因为在收拾办公室经常需要进出搬东西,所以韩瑀信没关门。苏宁出现在他办公室门边时,韩瑀信先是一愣,然后注意到他家小马红通通的眼睛。
“怎么……”怎么忽然跑过来了?怎么哭了?谁欺负她了?
韩瑀信一堆问号来不及发问,苏宁原本强忍着的泪水就哗啦啦地开启水龙头模式,大颗大颗地滑落:“学长!”
韩瑀信立马放下手中的物品,大步走向每次一哭就伸手讨抱的苏宁,还来不及开口就又被苏宁抢先一步:
“我请不到假!怎么办?!请不到假!!”
“欸?”
“他不让我请假呜呜呜……”然后本来就爱哭的苏小朋友就开始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像是全世界都欺负了她一样。
“登机那天?”韩瑀信总算明白了过来。
意思是不能为他饯行了。难怪哭得那么伤心。
“那个白痴!笨蛋!呜哇,脑脑子进水!我,我,辞职给他看!气气死我了……”苏宁边哭边骂而韩瑀信则眼明手快地趁着外头的同事们还没有开始笑之前把他家小马拉了进来关上门。啧啧,就算是哭也哭得那么可爱,才不让他们看到呢!
“讨厌死了!他说,说年尾放假,客,客人很多,呜呜,就不批了……”苏宁断断续续地说道。
“确实是。”韩瑀信点点头。
“欺骗人家的感情!笨蛋老板!”苏宁又是一阵大骂。
几个月前就通知了上司要请假的苏宁当时得到的回应是“好,到时再提醒人事部多一次就好”可现在却直接被否决了。
“乖,乖,没事。”韩瑀信搂着人安慰道。
“有事!有事!哪里没事?!连最后一面都不让人见他是人吗?!”苏宁哭着嚷道。
“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最后一面……”韩瑀信无奈。
“啊啊啊,讨厌死了!”苏宁根本就忘了或者说是没在意场合,想哭就哭,想跺脚就跺脚。
“你再这么哭下去连Alex都快被你哭来了,到时说不定他看你哭得那么伤心就让我不用走了。”韩瑀信再次抛出这屡试不爽的绝招。
“呜呜呜,连学长你也欺负人……”结果苏宁这次没上勾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别哭了……”韩瑀信觉得这几个月他应该可以被冠上“渣男”的称号了,这都是第几次苏宁因为他而哭了啊?
“怎么办啦……”苏宁的眼泪越掉越凶,根本没有停息的趋势。
“乖……”
把门锁上后,回到苏宁身边的韩瑀信低下头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都亲吻掉,然后覆盖上了女孩因为哭泣而颤抖的嘴唇。
瞬间,哭泣声没了。
还以为韩瑀信只是在安慰她的苏宁后来发现她家学长不仅不蜻蜓点水也不浅尝辄止,而是吻得又深又急。
“学长……”苏宁拍了拍韩瑀信的手臂想要挣开。
“没事……”韩瑀信把人放到办公桌上,补充道:“没人会进来。”
欸?!这里是办公室欸!苏宁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