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干嘛。”
蒋知涵很着急,“江述哥要走了!”
蒋烟愣了愣,身子坐直一点,“走哪去?”
“去瑞士,好像是要长期驻扎在那边,盯着他们家那个项目了,就一个小时后的航班!”
蒋烟微微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给他打电话约他打球来着,他说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蒋知涵有些气愤,“他也太不讲义气了,这一走怎么也得两三年才回来吧,连声招呼都不打!”
蒋烟拉了余烬一把,从沙发上下来穿鞋,余烬顺手捞过车钥匙,口型问她怎么了。
“去机场。”蒋烟说完,又对着电话:“我现在过去,先挂了。”
两人匆忙上车,蒋烟坐上车才告诉余烬,是江述要走了。
余烬什么都没说,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机场。
他们在半个小时后在机场的安检口看到江述。
蒋烟隔着很远的距离喊他名字,江述的背影停顿几秒,随后转过身。
看到蒋烟时,他目光中隐隐透出意外与欣喜,还有一些其他的,说不清的东西。
蒋烟跑到江述面前,余烬跟在她身后。
她很生气,“你干嘛一声不响就走,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江述低垂着眼睛看她,他很少这样直白盯着她眼睛看,过了会,他收回目光,“又不是永远不回来,有什么好说的。”
“涵涵说你两三年都不回来。”
江述没有说话。
蒋烟隐隐红了眼睛。
对她来说,江述是特别的,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有时甚至比蒋知涵还要好,他像她的哥哥一样,罩着她,保护她,她有了麻烦,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江述。
从小到大,他不知替她处理掉多少麻烦,她早就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看待。
蒋烟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了他一下,“你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不要总是随便对付。赶紧找个女朋友,不要老是一个人了。”
江述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抬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样哭哭啼啼,烦死了。”
蒋烟抹了一把眼泪,瞪他一眼。
江述叹了口气,“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少管我的事。”
他看向蒋烟身后的余烬,“要是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飞回来给你撑腰。”
蒋烟点点头。
江述再次看向余烬。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余烬明白他的意思,“放心。”
江述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没再说什么。
时间已经差不多,他要走了。
蒋烟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条锁骨链,链子用漂亮的小盒子装着,小巧精致,她递给江述,“给余笙的项链,我前天才收到包裹,还没来得及寄出去,你帮我带给她吧,地址待会我发给你。”
江述接过装项链的小盒子,扔进自己身后的大背包里,随后冲两人摆了摆手,“走了。”
他转身走向安检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那条通道里,也再没回头。
余烬搂过蒋烟的肩膀,把人拢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蒋烟闷闷的靠在他怀里,“最讨厌分别了。”
他嗯,“那我们就不要分别。”
蒋烟在他怀里抬起头,“你不许离开我。”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认真说:“答应你,不离开你。”
这一晚,蒋烟回家睡,两人说好,隔天早上余烬去师父那接他,蒋烟带着小蛋糕自己去车行等。
本来一切安排得好好的,可第二天早上余烬接到师父,在回来的路上忽然接到蒋烟的电话,说奶奶得知余烬的师父要来城里,也想跟蒋烟一起去车行。
她说吃了人家那么多酱菜,还没好好谢谢他,而且他是余烬的师父,也算半个长辈,按理他们也应见一见。
余烬知道这件事时,没有什么反应,只说让她带奶奶过来的路上小心。
反倒是纪元生紧张起来,一直在用手机摄像头照镜子,说早知道应该打扮得精神一些,穿那套更庄重一点的衣服,见阿烬媳妇的家人,不要失礼才好。
余烬的黑色越野一路开到车行门口,那里已经停了一辆车,蒋烟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纪元生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挺了挺腰板,跟着余烬走进车行。
大厅里,蒋烟正和奶奶站在那面照片墙旁,给她介绍,这些都是余烬改过的车。
说这话时,蒋烟的语气里满是自豪,奶奶点了点头,“是不错。”
门口有声音,两人回头看过去。
余烬礼貌跟老太太打招呼,“奶奶,您来了。”
老太太笑的和蔼,“回来了。”
余烬用手虚扶着纪元生,向她介绍:“这是我师父,纪元生。”
他又看向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