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渔刚开始没明白过来,直到对上期盼的目光,才迟疑地凑近,踮起脚亲了他脸颊一口。
陈宁沅满足了,咧开嘴笑得傻里傻气。
封渔也懒得给他洗澡了,直接把人推着按在床上,看着人老老实实地躺下后,正要抽身去厨房熬点糖水给他醒酒时,她手腕突然被抓住拽了下。
她下意识回头看,陈宁沅长腿一伸跨下床,把她拉了过去,封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床上坐下。
陈宁沅按着她肩骨,摇摇脑袋说:“别乱跑。”
肩骨被按住,封渔疼的眉头皱了皱,“不乱跑,你先松开手。”
陈宁沅半信半疑,再三犹豫后,还是决定松开手,他怕真弄疼了她。
封渔起身亲了亲他嘴角,柔声道:“我去厨房给你熬糖水。”
她大概是知道,陈宁沅这所有的反常行为,皆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想到这,封渔心里就觉得愧疚,这事说来还怪她。
糖水……糖?
陈宁沅脑海中又一根弦搭上了,他凝视着封渔,试探性地靠近,慢慢贴过去,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轻轻舔了舔。
甜的,糖。
封渔正要说点什么,她唇珠就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下,男人将计就计,沿着此处,一点点地轻噬着呼吸。
气氛有些暖,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封渔正被吻得头晕目眩着,忽的肩上一沉,她睁眼一看,陈宁沅竟然就这么倒在她肩上,拉长着呼吸声睡过去了。
封渔:“……”
她叹口气,把人弄到床上,脱了鞋给他盖上被子。
把人塞进去以后她才想起,陈宁沅好像没洗jio?算了算了,也不臭,反正蹭脏了被套也不是她洗。
既然人睡着了,她顺便就去行李箱里翻出衣服,快速地洗了个澡,然后洗了衣服晾好后,直接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挺大的,刚好能睡下她,被子也用不上,小毛毯搭身上就足够保暖。
封渔坐飞机累了一天,直接进入了深眠状态,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陈宁沅最先醒,宿醉的感觉让人头痛欲裂。
他揉揉阵痛的太阳穴,记忆有些断片,一时间连接不上昨天的记忆。
他后来干了什么?好像完全不记得了。
突然想起什么,他翻身咕咚一声跳下床,赤着脚跑出去。
刚走到客厅,他远远就看见沙发上侧躺着的人,清日的光束落在她脸上,又照出余下的阴影,封渔睡得正香,嘴微微张着,跟随着呼吸声而启启合合。
什么东西在陈宁沅心里撞了一下,让他有些挪不开眼,怕吵醒封渔,他也没轻易动手挪动对方,而是去卧室找了床薄被,轻轻给封渔盖上。
封渔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卷了下被子,翻个身又继续睡。
陈宁沅看看时间,又折身回了卧室。
……
封渔是被饭菜的香味给勾醒的,她眼睛还没睁开,肚子就已经开始在咕咕直叫了。
是辣子鸡的味道。
她吸吸鼻子,打着哈欠坐起身,寻着味儿摸到了厨房。
陈宁沅穿着家居服,腰间系着围裙,拿着锅把娴熟地颠着勺。
封渔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她就站在门口望了两眼,又转身出去行李箱里拿东西洗漱去了。
等她洗漱出来,陈宁沅正好端着菜出来,看见她时,面上表情没有丝毫不自然,眼神也很平静,“醒了?正好吃饭了。”
封渔挑眉,嗬,这是完全忘记自己喝醉干了什么?
陈宁沅被看得表情有些发虚,连忙放下手中的菜往厨房里钻,努力回忆着自己昨天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封渔跟着他进了厨房,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委屈着声音道:“你都不记得了?”
陈宁沅拿碗的手一抖,险些没端住,僵硬地转过身:“记得……什么?”
“你昨天拽着我……”封渔故意停顿了下,轻轻埋头装作不好意思的姿态,“你昨天拽着我不放,非要我跟你…”
陈宁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悄悄的红了。
封渔眉毛都笑弯了,“非要我跟着你去找车,还要去问交警,要不是我拉着你,你就要去跟交警理论了?”
陈宁沅整个耳朵都快烧起来了,这比做那种出格的事更可怕,好在他现在自控力惊人,很快就平复下心情,试探性地问了句:“那,我还做什么了。”
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问了,封渔也就大发慈悲的将他昨日干过的英勇事迹全说了一遍,等饭菜碗筷摆好,她也说的差不多,最后还煞有其事地补充了句:“安全意识还有待加强,酒驾可不行哦。”
陈宁沅压下心里的尴尬,拉开凳子让封渔坐下,沉稳道:“先吃饭。”
封渔顺势坐下去,又对着他招招手,戏谑道:“我还说漏了一件事呢。”
陈宁沅俯下身,疑惑地看着她。
“你昨天把我嘴咬疼了。”封渔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