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殃手按在裴絮肩上,使点劲儿,就把她摁倒在了床上。
本来裴絮就比周殃矮半个头,身材高挑却纤瘦,在力量上无法和周殃抗衡,又在数年前,失去了一颗肾脏。
她以前能连续慢跑八公里,如今却连走路都带喘气。
周殃左手撑着柔软的床垫,静脉分明的右手往裴絮的衣襟上探去。
裴絮今天穿了一件咖啡色衬衫,他蛮横地扯动,那一排纽扣便像拈落的花片,倏然全部散开。
裴絮负隅顽抗,惊慌尖叫,挣出一股力,拽着纽扣崩坏已然敞开的衣裳,复又将它们合上。
周殃眼眸宛如外头黑黢黢的天,她只望一望,便觉得无比瘆人。
他要强奸她,这个道德败坏没有底线的恶徒要玷污她,他同父异母弟弟未婚的妻子。
道德、原则,于这个男人而言,就像一张餐巾纸,需要的时候用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就丢进垃圾桶里。
裴絮后背额头冒出冷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明白抵抗无济于事,想让他饶过她,唯有示弱。
“周殃,你是吓唬我的是不是?”
裴絮软声央求道:“周殃,你住手,你住手好不好。”
周殃默不作声地打量她,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女子娇粉色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他微笑了,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愣半晌的裴絮犹如回魂般剧烈地挣扎起来“周殃,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认怂,我知道错了,周殃你别动我,你别动我好不好。”裴絮眼里泪花闪烁,映在她眼中的周殃面容扭曲而可憎。
“现在知道怕了,”周殃顿了顿,“可是,晚了呢。”
“你看,他起来了。”他说,诱导着余絮往他们若即若离几乎贴合的地方投来一瞥。束缚在棉布中的东西胀大了数倍,隔着棉布,那可怖的形状也能让人很容易便想象到它的巨大。
“既然东西没在你这儿,那就不在吧。”周殃揉捏起裴絮面色苍白的脸颊,“不重要,我也没指望能从你手上拿到它。”
他记得好多好多年前,裴絮还不像现在那么瘦,气色红润,脸庞粉扑扑的,煞是可爱。
不过,当时怎么能比得上现在。
即使面色苍白,但流露出的这种泫然欲泣的样子,当真楚楚可怜。他瞧了她这般惹人怜爱的神情,便只想好好地疼爱她一番。
“你和周沉不会以为,那些东西就能置我于死地吧。”周殃笑道,语气里带着轻蔑的讥讽,“我以前只觉得你天真,可没发现周沉也是个天真的蠢货。”
裴絮立刻辩道:“他不是蠢货!”
可笑她自身难保了,还替周沉说话。裴絮像是发现自己的愚钝,又像是发现自己身在浩劫中无计可施,蓄在眼眶里的泪成串地流了下来。
“我知道。”周殃不阴不阳地道。
他讨厌周沉,周沉讨厌他。
他不喜欢裴絮,但裴絮真情流露地维护周沉的样子,像一根刺刺进他眼里。
互相喜欢是吗?恩爱两不疑是吗?
他今天就要占有裴絮,赏周沉一顶亮得发光的绿帽子。
“裴絮,以防万一,我来了这儿。我来都来了,却一无所获。我父亲从小教我,做生意,无论如何不能叫自己吃亏。”
“所以裴絮,我干定你了。”周殃冷笑着解下自己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