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讨你嫌了。”周殃收起嘴角狞笑,英朗的眉目里转瞬表出地狱里淬炼的歹毒阴狠,“裴絮,把东西交出来。”
“他交给你的东西。”他也不讲明是什么,补的一句像画蛇添足。
余絮心惊肉跳,表面上勉力保持着镇静淡定,“东西没在我这儿。”
周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着急否认,我还没说明白是什么东西,你那么快就否认,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东西的确没在我这儿。”余絮惊恐地否认着,她原以为她很勇敢,她不害怕,她能镇定冷硬地面对这个毫无道德原则的凶徒。
可心里剧烈的心跳,伴随这着一阵一阵心跳涌上来的惊慌将她的设想敲得粉碎了。
她怕他,她怕周殃,她没那么勇敢。
这个男人太可怕,咫尺之隔,她怕死了这个男人。
地狱一十八层,饶是红莲地狱也容不下他这恶鬼。
“那么危险的东西,他怎么会放到我这里来呢。”裴絮竭力地否定着。
“他很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喜欢我,他连我割伤了手都要心疼,怎么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我这儿。”
“他喜欢你,他心疼你?”周殃冷笑道,钳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你这是在警告我?”
“你以为这样有用吗?搬出周沉来,我就会怕了?搬出周沉来,你就有倚仗了。”他放肆地笑,锐利的视线看透了她的心,她心里这点小心思。
她就是这么打算的。
她害怕周殃伤害她,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显得无比弱小,不堪一击。
裴絮希望周殃顾及周沉,即使他们是表面兄弟,放过她。
裴絮被看穿了,却硬着头皮矢口否认,“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殃故作了然地道:“哦,那我会错意了。”
“其实你不提周沉,说不定我现在已经不在这儿了。”他哼出一声冷笑,阴狠冷骘的表情在屋外一道闪电劈过时明晰地呈现在裴絮眼前,“可你提起了他。”
周殃两手摁在裴絮肩膀上,“告诉我,周沉上过你吗?”
一股子狠劲迫使裴絮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坐下,复又跌回柔软的床上。
“下流!”裴絮怒目而视,愤怒地叫道,“周殃,你真不要脸,你是个下三滥。”
周殃非但面上未现出怒容,反而微微一笑,掐上裴絮的脸颊,轻轻地揉捏了一下,“别叫,省些力气,等会儿有你叫的时候。”
裴絮骇然瞠目,心里掀起的不妙感几乎将她吞没,“你要干什么?”
周殃嘴角仍挂着笑意,不咸不淡地道:“干你。”
他的眼睛盯着裴絮,变态地欣赏着她惊恐慌张的表情,手却伸向了自己的腰带,只听清脆的“乒丁”一声,价值不菲的高定腰带便松松垮垮地垂了下来。
那声响扎破鼓膜般刺耳,裴絮整个身子抖得像树叶。周殃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预示一段即将发生的她不情愿的媾和。